第 26 章节（1/2）

条手臂的痛楚。“今天，我带了干净的来。”

“你不能——用魔法吗？”Gwae说。

Gai遗憾地摇摇头，于是Merl答道，“我的魔法在自己身上不那样起作用。”他不自觉的颤抖大概率增加了Gai工作难度，为了缓和，他把前臂撑在了大腿上。

当医师处理到Merl左手最后一根手指时——被压在拇指夹下的那根——Merl已经浑身是汗，他咬紧牙防止嘴中的那块面包掉落。无视他眼角偶尔淌落的液体。Gai看了他的小指片刻，随后看着Merl的眼睛。

是的。他一直在害怕这一刻。他对老人快速点了点头——这非但没能让Gai安心，反而加深了他的痛苦。

“在我继续任何处理前你最好先把这喝了，”Gai说着转向他的药箱拿出一个小药瓶。

Merl笨拙地用大拇指根的弯曲处接过药瓶。“这能让我失去知觉？”他确认。Gai点头，于是Merl一口吞下，把药瓶递回去时叹了口气。

“你最好躺下，”医师建议，随后Gwae伸手拉直了Merl身后的毯子，在他放松后仰时扶着他的脑袋。“我特意把药性配制的特别强。”

“谢谢，”Merl说。他也能感觉到。一切都开始变得温和模糊，没理由继续睁着双眼。一股愉悦的旋转下沉感。他同样能感觉到Gai轻柔地伸出手指贴近他的掌心，并不是很疼，他的肌肉几乎不自觉地彻底放松。他似乎正从黑暗中撤离——或是穿越，也许。

“Merl，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本想回答。但随即失去了知觉。

* * *

Gwae同时观察着Merl和Gai。看着Merl一点点变得无力，还有Gai看着Merl屈服于药剂的作用，无法回答他的询问，“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怎么看？”Gwae问。

“请问，你能过来吗，”医师说。“我昨天早上矫正了错位，它们应该能正常恢复。这两根骨折了，我认为，不过骨头没有移位——稍后我需要你找块柳树皮，要和他手一般长并且稍微带点弧度，捆在这些手指上在愈合期间作为保护。”

Gwae记得离他们营地不远有棵柳树，树干上的树皮正在脱落。他目测了他朋友的手的尺寸，并观察，“他的那片指甲快掉了。”

“还有这片估计一周内也会脱落。”Gai指着Merl的左手食指。指尖的血已经结痂，淤青和肿胀从中部延伸至手掌，指甲已经变色。“我担心的是这根。”

Gwae不用提醒就知道医师指的是哪一根。Merl左手小指。“你准备怎么处理？”

Gai没有动作。“拇指夹将他的最后一节指骨碾成了…很多碎片。不可能复原了，你懂我的意思？如果我有能力我会的，但…”

“你只能将它切除，”Gwae意识到。随即希望自己当天早上没有吃过东西。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无比艰难。见鬼。

“你得按紧他的胳膊，”Gai告诉他。

Gwae遵从了，在医师和病人间移动了位置，给老人让出空间不受干扰地处理Merl的手。“我发誓，”他说着，将脸转向Merl的脸，不去看伸出的那只手。“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狗杂种，然后慢慢弄死他。”

“Aerldan？”Gai心不在焉地说，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不需要。Merl杀了他。或者说，他对Merl和他的魔法的虐待让他自食其果。”

“该死，”Gwae说。努力不去注意身后的进程，和声音。“他不是个真正的仆人，对吗？”记忆闪过——Merl走进门托着为Gwae准备的早餐盘，而后者正躺在年纪小的那个人床上——Merl咧着嘴对他笑着，一条胳膊伸进靴筒中，另一只手高效专业地使用着刷子。“或者说，”他纠正道，“他不仅仅是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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