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节（2/2）

不是，您知道吗？

而是，他有没有对您做什么？您感觉还好吧，殿下？没有——中咒，或其他什么？

Merl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晚饭打断了Arthur，他的刀很可能已经被他一点一点磨得可以当牙签了。他逐渐意识到了眼下危险的平衡；Merl无法动弹又看不见，一点也不安全。而且这还没考虑他们到达Calot之后会发生什么。

Arthur假装咀嚼咬紧了牙。任何一句出格的言论，一个比谴责更附同情的眼神或动作，都会让人怀疑他中了魔法，仅仅是怀疑就会导致Merl的境遇糟糕十倍。而Arthur可能会失去他的权威带给他的仅有的一点自由，照顾Merl。如果他遭到怀疑——中了魔法或仅仅是表示同情——他都会被监视，至少。

不管怎样，他的权威在他们到达Calot后都将结束，而且Uther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殿下？”Leon在Arthur身旁坐了下来。

他微微点头示意骑士继续说下去。Sir Leon之前从未质疑过他；但这名骑士居然也没能忍住前来打探Arthur是否没事，这令他感到些许失望。

但Leon只是说，“要给囚犯食物吗？”

四周一片安静，只听得见他和Merl之间那堆篝火的劈啪声，他离他四十步远的距离，游离在骑士团之外，不管此次他是被制服的还是被强迫的。每个人都在等待他的回复，根据他反魔法论调的激烈程度来评判他的反应。

“不，”他淡定地说，年长的骑士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赞同。

Arthur明白。他自己也有同感——这可是Merl，他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不管他违反了什么法律也不该挨饿受渴…Arthur又怒了。他觉得自己的双手也被绑紧了，就像他的仆——就像那个巫师。

“我们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储备，”他补充道。清楚暗示了押送一名坐实的魔法使用者回Calot会有什么结果。

这正是他该说的。不止一人赞同地点头，然而当Leon草率地点头表示理解并遵从时，脸上的不满却越加明显。

而这让Arthur感到反胃。

天色渐暗。黑暗的影子逐渐逼近，肆无忌惮地展开寒冷的触手。火焰燃烧地更旺，更热，火星愉悦地爆裂，一名骑士间歇向火堆添加柴火。

如果Arthur从包裹着白灰，由内散发出灼热橙黄色火焰的燃烧的树枝上擡起眼来，他就能透过跳跃的红色火苗看到Merl。

他是如此安静。一动不动。

如果他被处以火刑…Arthur会再次看到这个景象。不同的是，Merl不会这么安静。他会尖叫扭动，就像Uther强迫他看过的其他人那样…

Arthur转向身边的毯子，亲自小心整理好。用他和Merl的行李做枕头——仅仅今天早上才由那个年轻的男孩打包。视线朝天盯着被火光照亮的树叶底部，在深蓝的天空背景下轻微地在远处摇晃。发出飒飒的声响。

* * *

Merl讨厌被蒙住眼睛。

他的双手被捆了起来。而且有人威胁他——是Sir Arrok，他想他认出了对方的声音——说是只要他朝错误的方向退缩就会被一剑刺穿。然而他并不知道哪个方向是错误的。他也没法问，因为嘴被堵上了。听觉貌似是他仅剩的一项感官了，但由于头部充血造成的头痛，听觉也像是被捂住了一般——更确切地说，是因为他十分肯定自己头上正长出的肿包，虽然他自己感觉不到。

朝他的后脑重击可能是另一项防止他使用魔法的安全措施，或者说是测试他是否会用——但是他不能，不能用魔法攻击骑士，只要他还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