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北斗阵(1/2)
圣月梦里老被一阵哀怨的哭声惊醒,阿心阁主说她想得太多,眠花宿柳兄妹也都没好气。
镜妆楼之内大大小小的人物也是不信,唯独云洗眉抚摸这耳下的红痣沉吟、安慰。
梅绛卿血肉模糊地揽着一具尸体,那尸体是无头的女性。还有埙的响声,像是呜咽,妖绿的月光,墙面的蛇影,青面獠牙的篝火舞,象牙……都是奇怪得臆想。
做旧的作房内,云洗眉手中转动着秘戏钱,饮酒后、双颊嫣红,但玉人一般,纵使再看三无回合,也不一定要移开眼。清波,一潭春水,五色的云彩,没有能形容那样眼睛的话,实在是炫丽的吓人、温柔的怕人。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炫丽的人她见多了,温柔的人也见多了,他在她面前不能说邻家哥哥还是大明星,那种匪夷所思的恻隐之心,来得危险。
如果他是大型的彩色毒蜘蛛,那也是将会捕食给幼崽的毒蜘蛛,她是那只幼崽,而他会是遮风挡雨的庞然大物。绚烂温柔的矫情,高深莫测的怀疑,他在她身上下了一个紧箍咒,使她总是怨恨不得自由。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云洗眉总是当她是一件老件儿,可以把玩,可以收藏,也可以专卖。这是他们之间彼此信任以后,忽略掉的阴影。
这阴影影影绰绰,从未消失。
云洗眉:“以后你就待在总坛,其他的地方不要去了。”
“……那你呢?”冷蹙着月弯疏浅的眉,眉毛乱得没谱,一张脸噙着不可性情的邪魅与反叛,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故作坚强、满不在乎的紧张着。她很静,静如一块不会贪嗔痴的碧玺,而也是一块被冷漠毒液浸蚀的碧玺。她冷着、她淡着,她无情看着,欣赏你对她冷眼旁观的愤怒,写在她的记忆里,以她独有的方式,每当回忆起,冷嘲热讽一顿。
他当然是洞悉那每一个倔强表情后面的纹理因几而起,她的七情上脸、六欲在案,这些轻狂的痕迹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专业性越来越强,就不会再这样了。她成熟的耸耸肩,反诘一句,有吗,就会笑一笑走掉。
云洗眉沉默一阵,揉揉她的碎发,轻声道:“我要回去咱们的世界,你找不到身体,我们就去抢一具;”
“云洗眉,你担心你家人是不是?”她依靠在黄花梨扶椅之间,神色落寞,一会儿就笑得很无所谓,盖了盖麝香的香炉:“老云头,我要跟西门吹雪在一块儿。”
云洗眉像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你不想‘回去’?你真的、能做到?”
“不想,我对‘那边’没眷恋,我想我还是待在这里吧,这里我有父母还有表弟表妹姨母,不至于形单影只的。”
云洗眉走到机关墙那处转动一盏帆船灯,灯芯一亮,门是旋转的,西门吹雪阴冷得扫过他,最终视线放到她身上。
“倘若你不好好照顾她,我会叫你明白什么是痛不欲生。”按着西门吹雪不能动的头,拔开嘴巴,云洗眉丢了一丸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别有居心,但圣月太信任他,没有组织,全身居然冷得刺骨,只是僵硬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
第一次,有人敢威胁西门吹雪。
他是西门吹雪。
圣月不可抑止的颤栗着、她的冷漠与叛逆瞬间土崩瓦解……
一滴一滴的痴泪砸下,嘴唇冷得发抖、她饶是这个样子,还在笑:“西门吹雪,你怎么了?你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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