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泄天机(1/2)
圣月打死也不肯姓朱的,只觉这肉身委实委屈,平白地傻了好些年,不知真假。
这一刻,老王爷王妃强勉她配合演好这一幕女婿入赘江湖无名小子,似乎是决定忍辱负重一朝石破天惊的。
圣月初年有字,字十六。所谓十五不圆,十六圆,却是如此一番好意,游览清西陵时,台湾的叔祖父一句戏言,没有人真切叫过。圣月自己是喜欢的,央着家人叫,但叫过一段时间,家人又连名带姓的叫她,她不欢喜,到了日本国连姓都换了,说是卖国贼,也没有在乎过。
只是心寒过后的释怀,轻到不在意来者,只看未来。
八月十五,月圆人圆,大家一起欢喜过节。
西门吹雪不快意,原随云不快意,甚至圣月也不快意,每个人都在伪装自己真实的感情,只分好与不好。
大抵是都恨不得不过这个节的,只是没有他法。
这还是有钱人,算起那些没有家世背景的卖苦力气的人,多么可怜啊。
每当下雨下雪的时候,圣月就忍不住倒一杯干红,一边看窗外的人,一边散发她悲天悯人的情怀。抚摸着外省的额头,笑他少年不知愁滋味。
表姐和表姐夫好在一起如胶似漆,时光荏苒,吵架的父母也不过写在照片里,大家的一生只是一部胶卷。
而圣月无法想象自己错了位,跑到另一段胶卷里,离开了自己的生命,投入了其他的时间空间,生的恐惧其实比死的恐惧更大,你不知道你的敌人可能是你根本没得罪过他的,他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目的要你死。这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尽管够装,不得不说自有一番潜在道理。红灯绿蜡,花好月圆,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这便是江南的官邸。
“过了佳节,小侄便回晋中了,姨母保重。”
“随云不必如此疲于奔命,且歇歇身体,有何事,你母亲自当处理妥帖。”
“可是,毕竟叨扰了姨丈……”
王妃晃动金闪闪的步摇,一眼瞪过去,圣月急忙道:“表弟随便住着,相信王府的厨子还未学会表弟的十八班的‘厨艺’,母妃生平最得意吃食,且表弟费心思了,我在这里也没个什么用处,父王母妃膝下无子,表弟与我亲生弟弟并没有两样,日前也想将世子之位送与表弟,只怕表弟不肯屈尊,这就不曾开口,叨扰不叨扰哪里提得上……”
“这,表姐言重了……”
回房后,圣月插上插销,左思右想神色忐忑不安,多半年只想摆脱西门吹雪以及府里的视线去石观音那里一探究竟,这才隐忍不发。待半年过去,因极其害怕反而主动求教西门。
西门盛怒,推翻茶杯,一道血红蜿蜒而下,圣月步伐紧凑上前包扎,西门推她在榻——事出突然,这动静委实大了去,闹得两厢不可开交。
圣月被点了xue,宛如一条翻眼的死鱼,穷凶极恶的模样很是吓人。但无论如何,这段不欢而散的记忆,都是两人不可磨灭的笑点,每次想来不觉莞尔。
以前不过是喜欢,是爱,而经历这一夜,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痛,乃至死xue。
再也不是阅读时,对一个人物发自身心的迷恋。
这一回,她想认真。
开始后知后觉的脸红,穿衣连续穿错好几个盘扣,带子的结也结错了,她甚至只是自顾自的逃跑了。西门更觉得荒谬,他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怕她怪罪么。他很少这样误了时辰用造饭,他提剑的手在哆嗦,他看着它,它只杀人,没有过、没有这样细腻温柔的触动一位女性的身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荒谬绝伦的反常。
找了一个理由,只能是,他已然发觉爱的缝隙在向他敞开,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向往她言辞里,柔和而唯美的过一晌无风的午后……春,手捧着,双手捧着春茶,看白梅翩翩。夏,后半夜一起推开院落的竹门观星罗棋布的夜空。秋,捧着秋茶,看红叶惹尘。冬,雪人雪球。永世记得世间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落泥成尘。
然而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是她演出那红衣杀手时拨弄银月金线流苏时骗了一位监守自盗的银官后微醺骗局里动人的台词。
她擅自改动台词,日前引来杀青热评如潮,他翻看了所有的DVD,企图发现她真正的死因。
死因是寂寞。
死因是虚妄。
死因是贪婪。
死因或许又是别的什么。
她有多在乎那种已经过去的事呢?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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