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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引上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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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静静坐着,阁楼的风、残阳混合了他的气息,房间里蕴含着一丝丝西瓜的甜。

那瓜手掌大小,他与圣月一人一半,圣月挖了一勺子又一勺子,原随云没有动,视线落在是瓜瓤上,看似是有焦距。“没想到,表姐还是待我一样好。”

在新婚后第一个午后,羞于见西门吹雪,圣月只好躲入小楼,暂且逃避尴尬的对垒。

“好像有很强的自尊心的人,过得都比常人辛苦一些。”

吃瓜的声音一顿,蹲在地上的人歪歪头:“……是吗?”此人嘻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自尊心,你们都有,我是没有的。”

闻言,他的眼睛中露出令人胆寒的绝望和悲凉。竟似乎比自己不如人意的身体,还要难过几许……

不存自尊心……世上的女子千好百好,静待等人为她红颜折腰,圣月太过别扭,太过我行我素,以至于显得太不好相处。

明知少有人能体会那份细腻的温柔,一粒粒瓜子除尽,勺子放到手中,膝盖上叠着布,这样的好,连母亲也少给,原随云不明白她出于什么总要把话说绝;但是人心是肉长的,他又怎么能不动容?

“表姐,咳咳咳……”含了血,咽下去,曲无容蹬蹬上得楼来,数落他不按时服药,药碗的药味刺激的圣月捏了鼻子:“曲丫头,你这是拿得什么药?随云喝药干嘛,病了吗?”

曲无容幽深的眸子晃了晃,放下药碗。

黑的劲装背过身去,纸条飘然落地:“去找云洗眉,你若关心他的死活!”

原随云当然听到纸张落地和曲无容离开的声音。很紧张问圣月,什么落下了?

“哦,石观音的画像。”圣月哈哈一笑,戳了一脸呆住的原随云,随云为此眉心一动:“表姐,你已知容妹是……”

“母妃说过了,是姨母的女儿,自然是表妹了。”

原夫人膝下只有一女,而原随云却是欢场女子所出,原随云只好苦笑,这也怨不得母亲对他不亲厚了。只是曲无容落在那欢场女子手中,辗转到石观音手里,费了多大的事情倒也不知。

“曲无容这等人间绝色,若不是师傅救得及时,便是毁容。”红叶由窗外翻了进来,抱着手臂吊儿郎当坐在窗台一处。“原公子自要为你那妹子,向我们师门感恩戴德是不是?”

原随云低笑,捧着西瓜敬上:“叶姑娘,你吃瓜么?解解乏。”

圣月吃完半个西瓜,心领神会地笑出来:“是了,听人墙根听了许久,是够乏的了。”

红叶凑到圣月掩面而泣:“小姐,你、你……见色起义,有了原公子就欺负人家……”

圣月从她怀里挤出来,打了个哈气:“你是本小姐谁啊,凭什么说这种话?”

原随云一本正色的抽冷子问她:“表姐,石观音的画像,能否给我看看?”

红叶正想说‘你看个屁,一瞎子’,扫扫圣月,她果真更乐意看好戏,也就没接话茬。

圣月说她开了个玩笑,其实捡到一张一百两银票,从夹带中取了一百两递交到人家手上:“随云,这一百两,是货真价实,你可一定不要乱花。”

原随云扑哧一乐,陶瓷般的脸颊上竟是红晕,惹人哀怜极了。红叶饶是见过过江之鲫的美人,也不由得痴了一会儿,待一回神,圣月郡主不知所踪。

大叹,美色误人。

红叶到底是红叶,眼底的风情波转流长,挑起原随云的下巴,使足了功夫:“表少爷,此处姬妾娈童俱无,想必已是隐忍多时,不如我们……”

原随云感到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是王妃?”

红叶笑笑,这种事,王妃当然不可能落下把柄:“表少爷,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红叶只是一厢情愿,不关师叔的事。”

胜雪一派,女子最是心冷,于时局中生死置之度外是常事。

厉胜雪,她们的祖师奶奶,可不是一个十足好相与的人。

红叶想起门规,犹可以打个冷颤。

传闻厉胜雪乃幽灵宫主白静的女儿,一生恩怨纠葛与王怜花不断,而查《生平考》,只有一个名如霜的大家闺秀,胜雪其人反如凭空捏造而出。无论是怎样,这两人脾性上还真所见略同。

两日后,圣月晚膳后,正靠在府门口的石狮子上剔牙。

一书生衣衫褴褛横在自家门口呜呼哀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圣月噫了一声,走下台阶,赶忙拱手:“兄台,你可知这家姓个什么?”

朱家行馆,灯笼明亮刺眼。

此问本是多此一举的。

圣月看这书生眉目清高,一时爱才,想默默无闻做好事一把,遂令人牵出蒙牛阿黄(王府御用奶牛),顺了阿黄几把,尽管阿黄梗着脖子瞪大牛眼挺吓人,不过随时手袖里揣着银弦这种高档麻醉剂的她是不怕的:“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有的人呢,牵牛看看天上流火,这种人是浪漫。而有的人,剥了牛皮可以御寒。若将此牛赠与兄台,兄台如何处置?”

书生正听得此处,以为小姐看上书生,自此身家倍涨,然而他虽心花怒放,不得直接答“解饥,解饥!充腹,充腹!”只有横眉冷对,不安摧眉,一脸屈原在世的高洁:“小姐,长恨此身非我有,自得这牛一只好头,小生我也……”锵锵将‘不能学着官场之人卖狗肉’的话咽回去,擡高姿态:“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小生若有幸,得这只好牛,便捐个城门看守,替苦哈哈的老百姓出出头,也算我尽得一片士子之心了。”

圣月听得无丝毫不耐,可惜青花来寻圣月沐浴,青花那端庄的性子怎看得过这小子虚张声势,这小子明显“驴唇不对马嘴”,自家这份郡主千岁津津有味的咂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青花心里嗤之以鼻,奈何天生修养好得没话说,步履莲花行过如风便是做赏钱的姿态,书生再也按捺不住喜形于色,这家姑娘个个貌比天仙,只是脑子不好,算了,算了,眼神不错,欣赏水平不错,看上本公子我也就……他还没够得意多久,仿佛看着八点档中突然一只神来之笔改成阴谋推理剧的卡壳!那只、那只阆苑玉手酥酥软软搭在青花手背之上,“且慢,”青花的手心悄然下落。

一粒大约一克拉银屑重回故地,青衫白裙的姑娘曲了袖口,温文尔雅的笑容耐人寻味。

没戏了……心里咯噔一下,书生样子很是不好看,瘫软的身子更瘫软了!如同一只被抽走壳的寄居蟹,亦有几分横行霸道后的哀怜惨淡!

倘若他不是蓬头垢面,想必也是面死如灰,通红的双目犹如急转的红灯,亮闪闪的,蕴含警告意外的煞气!

那小子上来就要夺,青花出手非常之快,啪——

书生呜呜呜哭抢起来,泱泱冒出一大堆大不敬的混账话!自比张无忌,什么骂这两位姑娘是朱九珍……委实是颠倒黑白一通!青花不知他说个什么东西,只是脸色有史以来没那么暗过,冷声命人抓起来拷问。

青花固然周密,想到是老皇帝要陷害咱们王爷设下的棋子,因而倍加小心。圣月呢?其实她从不自觉没有气势,但看到青花唤出家奴,架着那书生不知去了哪里,突然心头就跳了下!

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或许……穿越,重生?反正他们可能来自一个时代,圣月这不合时宜的同病相怜催促她去跟踪、去查询,实际上前天已经决定按着纸条找出蛛丝马迹,联系……联系云洗眉。锁妆楼的暗语,她还没有破解,想去求助西门吹雪,又碍于面子,推迟了计划,只有自己单方面的考量——逃出王府别馆(也就是江南朱府)。

西门吹雪抱着玄铁黑剑跨出门槛时,圣月抱着阿黄不说话,阿黄居然很温顺的舔了舔圣月的脸颊。前一柱香,那位看着阴险狡猾无耻卑鄙好色的老丈人正讲解各种‘鞭’,千万提点他莫要贪得一时得意等到日后肾精亏虚云云,西门如此‘好心’地将他们始终不曾圆房的事烂在心里,毕竟西门十四成名,少早接替家主之位,各桩是非处置之道拿捏得游刃有余。

好像多数的相处就是这样的沉默,人们因为憧憬而靠近,但往往是爱上幻想中那一个人。圣月、西门吹雪二人是有过共同生活经历的人,不难发现对方的细微的表情变化,然而他们真正互相了解吗?是因为太鲁钝才刻意忽视这个问题?还是仅仅是没有深入的思考两人之间吐槽的、恶形恶状的、泼辣或疏离相处方式?圣月不想老做打破沉默那个人,百年难得一见得含着一丝赌气撇嘴

“圣月,”

洞察到其人语气中的认真性,圣月推开阿黄,典型的“利用完就扔掉”的动作。

“喂,出来两人,把它牵走。”放心地看阿黄被人牵着,不时闷闷两声,心情好了一些,擡起头扫了一眼西门,静静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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