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郡主权(2/2)
“嗨!急得连轻功也想不起,这是何等的耐人寻味!”
“别说风凉话了红叶,我们赶紧追吧……”
圣月跑着,小憩的锦鲤、庭睡的莲蓉,烟尘扑来……万物晦涩,只有一抹亮色,是她的鲜红!亭台阁楼,红灯喜庆,家奴个个本是脸上生光,向她道喜。而她仿佛失了理智,盲目地拉着人问,王爷在哪、王妃在哪、手书在哪……降雨之际,丁枫撑着一把青伞走来,言笑宴宴当着向奴仆下人的面,摘了一只红莲送与她:“六月的莲光不同他时,美丽脱尘犹如脱胎换骨……小姐既然喜欢,便摘了一只又何妨?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妃对小人说过,小姐是聪明人,最懂得取舍之道。”
正有一公子,牛皮伞下,烟紫长衫,其人皎白如玉、青丝如瀑,温文面善之极,优雅出尘无比。由黑衣少女牵着,来到圣月面前,静静向她伸出掌心:“表姐,你在雨天赏花吗?”低低的笑,浅浅的喘,一副沉疴的样子勾得那黑衣少女几分不忍心:“随云,你……还好吧?”
“曲无容,曲姑娘!”丁枫下意识地想要搀那随云公子,曲无容先他一步拂开他的掌。原随云原本惨白的脸,激起几分悲喜难明的快意,按按曲无容得手背,道声无妨。
“容妹,鄙人与丁公子到底主仆一场,不见得那番生疏。”
曲无容性情刚毅,若说多大难过也如同苦酒独自下咽。而今却为得原随云方寸大乱,竟是推了原随云入丁枫怀中,圣月头上的片伞不幸落入塘中,红叶、青花二人方道。青花大惊失色赶紧为她披风,递手宝。红叶骂丁枫护主不利,还嫌事情不够麻烦,大云他好男色,导致郡主‘风雨飘摇’。
王妃面前对薄,丁枫恨得牙痒痒的,红叶眼中尽是戏谑,丁枫事后向圣月喊冤“这红叶明显是公报私仇”,红叶也不差,三言两语将男男事件扩大化府中人尽皆知。
原随云这个顶级鬼畜腹黑的小子,头一次被人摆了那么狠得一道。这红叶委实奇葩了点。圣月自是看好戏,乱中取胜,千方百计向王妃夫妇要求见一见镜妆楼主手书。
“你可知‘远近亲疏,正邪善恶’,嗯?”王妃摆出凝重地表情。
“我知道。”
“姓云的,活在万众瞩目中……而我王府,需要的是平静。我跟你爹装疯卖傻、离离合合那么多年,卖力演出,你以为是图个好玩吗?”
“那我怎么知道……”低声轻喃。
王妃长眉一反,盯着眼睛:“为娘看这西门安分守己的便好心成全你,你若再闹,就将你许给砍柴的刘三儿或是粮食铺掌柜的病秧子儿子,你自己选!”王妃她一甩袖子走入,甩到一半,应是断了袖子。
王妃更气的说不出话,两母女互瞪一眼就算。
这圣月指甲留得这许长,圆转如小刀片,等王妃离去,自己盘坐在床头,奈何内功半点无踪,这也是她为何使不出来轻功,是他们……不知这其中的底细,若是知道……她也不敢再想,是她看中西门吹雪,但断不由得蒙在鼓中,任人为局。
原来——他们夫妇是忌惮权势。
忌惮得同时,不是做出与世无争,而是夫妇不合,妻子离去,生死不明。丈夫夜夜笙歌,贪图权位。这之中做了太多的戏给人看,无非是——
不,如此盘算,该反才是!
王爷,王妃……这二人的心计岂不是她的百倍?圣月不禁想到白日的戏,每一个细节都细细想,她顺坡就下,青花是功不可没,丁枫的那一番话也多少有些用处,红叶的激将,哪怕是突然出现在此地的曲无容和原随云,接踵而来,一幕幕的,看似没有关联,但是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这王府中不乏藏龙卧虎,文武食客、奴仆丫鬟,倘若要反……也不是反不起来,那么圣月这一届亲生女儿为何要佯装无知……扮痴傻、投池塘……难道这一切有什么预谋?她只记得真身是谁,是谁的女儿,为何痴呆疯傻,她却真是一概不知,那片记忆好像盖在废墟之中,要想起来,便是费尽全力徒手举起钢筋水泥,如何也不称心如意!
这方危机四伏,西门吹雪倒是该睡睡该吃吃,完全不受影响。奴役们鬼头鬼脑,风言风语,也不当一回事。
终于到了吉日那一天,被无形中当了人家“上门女婿”的西门吹雪客串走了一回过场,就是进入洞房的那一瞬间,新娘子自个撩开面纱,摘下珠冠,他才感到那么一丝如梦方醒。
这几天,他总是觉得头脑越来越混沌,老是想打盹。纸窗上的小洞有好多双眼睛,圣月选了一个‘借位’的镜头一手压低西门的肩膀,那意思,倒吧倒吧……西门误会了,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圣月恼怒了遮住他的眼,劈头盖脸就是亲上去,后者则是食髓知味。床枝摇动,人烟褪去。
西门感到她打从开头就是故意的,不禁气闷,而圣月早已合上衣襟,面色冷如夜里的冰水。可是西门不同,他独自喝了交杯酒,脸正是冒着热气,能控制得这样好真是谢天谢地。
“西门,”刚开头就是娇软的嗓音,如小猫的绒毛的发丝扫过他的手心,可能感觉被夸张化,无奈何他们彼此皆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迷离。当然,还有日子的郑重性,与往日那些数不清的小段子是没得比的。两人一时静住不动,一个恼怒大于娇羞,又很矜持的造作态度。一个简直是想把自己活活闷死,就那样直接屏息。食指试探地过去,被人抓个正着,圣月看他胸腔起伏的速率不同他时,脸色红润如同初次梦、遗的小男孩,圣月在现世当中自然有学医的女性朋友,彼此在一起竟是聊这种腥气的玩笑,大家也避讳。但是朋友间怎么说都好,真到了现实,怎么都会有点不自然,毕竟国度是传统的国度,人伦教育不同西方。她想到什么,一时鼻血如注,捏起床单擦了擦,也不管这种行为是多么得让人觉得……很有洁癖的西门桑,内心正在狂吐槽着家伙能不能不分场合的恶心一把!心理行为与生理行为是不同,西门先生他摸摸袖口,长期佩戴的小白手绢现出来——
对方很不领情地白了他一眼,蹭了蹭随手飘落地上,西门瞪瞪她:“无礼!”本来憋气的,又为她而破了功。折腾到后半夜,再也无心洞房,末了自己给自己点了睡xue,自个吹灭两盏蜡烛翻上床去。
圣月无言,躺在他身边,黎明口渴喝了那交杯酒。越喝越口渴,结果一壶进下,晨早,场面很壮观。
红叶抱着水盆,瞠目结舌:“嚯!犯不着、犯不着……不对!这怎么奸、尸似得……姑爷他一动不动的……”
青花迈步进来,要嫌弃红叶说话不检点,一看之下也说不吃话来,郡主衣服扯得歪七扭八,春光乍泄,郡马爷更离谱,神色安详宛如死状的一丝……不挂!“哇……”青花一声尖叫,惹来全府围观,不得不刮目相看她那副唱青衣也行、唱老生也行的好嗓子。王妃大力得拍拍青花的肩:“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儿……”言语之间耐人寻味,青花自己颤了颤抖,自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