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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结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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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谢良臣到时,虽然原本张贴榜单的公告栏下早已站满了了人,可是府衙的红榜却仍没贴出来。

榜下此刻已经聚了不少的学子,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谁会上榜,更紧张自己能不能过,现场气氛热烈极了。

不仅如此,后面还陆续有人赶过来,除了一些看着像是小厮仆人打扮的人,还有不少是客栈的小二,还有专门考跑腿挣钱的报子。

这些“报子”不同于官府的人,而是那些想趁着热闹,赚钱零花钱的闲人。

至于官府,一般在榜单贴出后,它们也会派人去中榜的人那里报喜,而且越是往后,越是重视。

如谢良臣上次考县试,他的消息便是村人传回,并没有官府的人来特地报喜。

而要是他考的是会试或是殿试,那么自榜单发放,他住的地方就会有无数的人来报喜,而他也得给碎银子作为报喜的赏银。

至于现在的府试嘛,因为过了府试便算是童生,勉强也算个功名,因此也会有“报子”不过,仅限于甲等前十名,至于乙等,大多人都不会去报,因为实在没必要。

现在各路人马挤挤挨挨的把地方的站满了,谢良臣前头有无数的人,后头也有无数的人,真就个想进进不去,想退退不出来,真正感受了一把物理上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终于,想是也知道众学子都翘首以盼,县衙帖红榜的人总算来了。

铜锣被“梆梆梆”的敲响,另有衙役在两边开道,而再在后头,便有一人手里拿了红榜,另一人手里提着熬的浆糊,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自铜锣响,原本人声鼎沸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并且自发自动的给贴榜人让开了一条道,让他们顺利就到了告示栏下。

墙上刷好了浆糊,手拿红榜的衙役便将其展开,利索的贴了上去,随后便领着人走了。

而他们刚离开,刚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就躁动了起来,争抢往前挤,全都仰头去看榜。

“怎么样,怎么样?我中了没?!”

到处都是询问自己中没中的声音,其中谢良臣发现好些人此时竟有点不敢去看榜单,而是直接问同行的人,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意思。

他被涌动的人群推搡着往前,平复了下心情,深吸口气,也开始看榜。

只不过他看榜是从末尾看起,一路往前扫。

刚扫过了几个人,谢良臣便看到了唐于成的名字,心里一咯噔。

唐于成学问并不差,而且因为他舅舅是训导,所以有时也会给他讲朝廷中的事,因此写策问也比旁人有优势。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乙等末尾,差点就落了榜。

想着自己这次估计就算能过名次也不会怎么好,谢良臣做好了心理准备,继续往前看。

然后等他发现乙等四十名里竟然没有祝明源的名字时,谢良臣真的有点慌了,他该不会是他写的策问真惹了忌讳,落榜了吧?

“六弟,你中了!你中了!”刚做此想,那边谢明文便一边朝他这里挤,一边兴奋开口。

听他这么说,谢良臣提起的心放下,手心里也有了微汗水,他这才发现自己竟这么紧张。

知道自己中了,谢良臣便干脆从前头看起,哪知第一个竟就是他的名字。

而此刻谢明文也终于挤了过来,对他叫道:“六弟,你中了府案首!你又得了第一名!”

他声音不小,在加上“府案首”三个字,一下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旁边看榜的学子全都朝谢良臣看了过来,其中不乏羡慕的目光。

“原来他就是谢良臣,没想到看起来年纪这么小。”

“听说他今年才12岁,去年还是荣县的县案首呢。”

“那怎么没听什么人说起过他呢?”

“还能为什么,别人低调呗。”

“......”

周围人就这么当这他的面“窃窃私语”,让谢良臣原本激动万分的心冷却了点,同时他再次在脸上带出礼貌性的微笑,任各种目光打量他自岿然不动。

谢明文跟他报完了喜,那边祝明源和唐于成也过来了,两人一喜一忧。

喜的是唐于成,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府试,虽是挂在末尾,到底是过了,以后也不必再参加县试和府试,只需参加院试即可。

而今年没有院试,明年才考,要是他明年过了院试,那他就是秀才了,可以真正自称读书人。

至于祝明源,这次他落榜了,同时落榜的还有谢明文,他们刚才已经看过榜单好几次,上面确实没有两人的名字。

因为他们两人落榜,谢良臣和唐于成两人并未表现得太过高兴,就连谢石头听说后都将脸上的狂喜收敛了些,还安慰他们道:“明文别担心,后年不是还能再考一次吗?”

确实还能再考,不过他得明年过了县试,然后才能后年去参加府试,这是一个资格的问题。

也正是由此,一个读书人要想取得功名还是很难的,除了能力、时间还要看运气。

便如方敏,他要是没出事,应该很大概率也能上榜,毕竟榜上总共五十人,有16人都是去年和今年的县案首,而唯二落榜的两个县案首里,其中一个就是他。

就这么一蹉跎,本来今年该得的童生功名,至少要两年后再说,而要考院试,又得再等两年了。

谢明文听他安慰自己,最面上有点落寞,但也很快调整了过来,笑道:“我本来就没什么把握,不过来试试水,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府试大概怎么考,那我就继续按之前的模式读书呗,反正我爹都考了个童生回来,没道理我这做儿子的不更进一步。”

见他想得开,谢石头放心了。

只是他想得开,那边的祝明源却是真的在强颜欢笑了,“恭喜你们了,你们两人过了府试,明年就能跟张筹一起参加院试,说不定咱们私塾一下能多出三个秀才来呢。”

其实按说祝明源的学问还是挺扎实的,就是他心态不稳,所以很容易发挥失常,而府试又是这么多人竞争几十个名额,差别亦在毫厘之间,哪里容得下他犯大错?

“你也别灰心,夫子都说你没问题这才让你下场来考试,至于临场紧张,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模拟下考试的场景,比如说环境还有掐定时间什么的,这样练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对你有帮助。”谢良臣想了想,建议道。

听他这么说,祝明源强打了精神,点头,“别说我了,你们俩过了府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如咱们去庆祝一下吧。”

“要庆祝也行,不过得等到下午才是,上午估计到客栈来给良臣报喜讯的人不少,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唐于成插话道。

说到要回客栈,谢石头立刻又来了精神,问唐于成:“唐公子,这报喜钱要给多少?是给铜钱还是给碎银子? ”

见他紧张,唐于成轻笑安抚道:“谢叔不必太担心,这些人不过就是来讨个口彩,给十几文钱也就行了,不用给太多。”

本来也是,平白无故来道声喜,难不成还真要大把的洒金银?虽然大把洒金银的也有,不过那都是富贵人家的做派,寻常人家可没这个大手笔,一般也都是给这个数。

谢良臣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之前为去夜市摊子而专门换的半吊钱,便摸出来给谢石头,道:“爹,我这里还有点铜钱,想来给他们是够了,你拿去吧。”

哪知谢石头却直接推开他的手,道:“你娘出来前给过银子了,我一会就去银铺换铜钱,你自己收着!”说着,谢石头拍了拍自己的荷包,然后撇下他们,快步去一家银铺换铜钱去了。

一看他这样子,谢良臣就知他爹肯定是想多换些银钱出来,毕竟如今他身上的银子只剩几角碎银,其余的便都是五两一个的小银锭,而要是等银铺慢慢绞银子称重换钱,时间无疑来不及。

事情果如谢良臣所料,谢石头回来的时候确实换了一大包的铜钱,而且还顺道打听了一下别人大概给多少报喜钱,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往上添了点。

谢良臣对他这种“冤种”行为有点无语,谢石头却道:“你是案首,自然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被人说吝啬,总归府试也就这么一次,下次我就不这么给了。”

说是这么说,谢良臣却不怎么信。

尤其是在报喜的人拿到红包,捏出里头大概的数后,对着谢石头一个劲的恭维,又把谢良臣夸了又夸,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又叫谢石头谢老爷,还说他定是前世福泽深厚,后半辈子也一定能风光享福云云时,谢石头大半都会再给一个红包,甚至给完他还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不过见他这么高兴,谢良臣也不管了,反正钱挣来就是花的,再说送出去的也没多少。

等上午休息过,四人还是打算出去聚一聚,谢石头道他们年轻人说话,自己在一边碍事,死活不愿意跟去,谢良臣也只好作罢。

因着如今已是4月底即将迈入5月,因此天气还算不错,唐于成便提议大家先去游湖,等晚上再去逛夜市。

游湖是这个时代文人最喜欢干的事之一,一是湖上风景不错,要是来了兴致,还可即兴赋诗一首,更甚者,有时他们还能收获“艳遇”。

当然,后者谢良臣并不清楚,他只以为几人是嫌光吃饭无聊,所以才想先去游湖,便答应了。

等到了地方,四人便包了艘乌蓬小船,一路沿河泛舟。

此处的河道非是天然,而是人工修建,引了洛河水进来,是运河。只不过此时并无大型船舶航行,最多只一些客船和与他们一样的人在泛舟游湖,所以河道并不拥挤。

谢明文还是第一次坐船游湖,有点兴奋,见到两岸垂堤的杨柳他甚至都会好奇的盯着看上半天,好像从船上看格外不同一样,还招呼谢良臣跟他一起。

谢良臣对他真是无可奈何,只道小心别掉下去,却是婉拒了他的邀请,只静静看着两岸的风景。

不得不说此时坐在船上游湖,他还真有种逛古镇的感觉,只是与前世不同,岸边的行人身上全都是穿的古装,看起来更加有氛围感。

他坐在船头看风景,那边唐于成和祝明源两人却一手持了折扇,一手背在身后,身子挺直,下巴微擡,胸膛也挺得高高的,就像两只即将报晓的公鸡。

谢良成看得别扭,这两人不累吗?平时也没见他们这样啊。

正想着,不远处的水面上便摇来了另一只船。

这船比他们的船还要大上不少,船舱周围也不是光溜溜的,而是用彩布围了一圈花边,船头和船尾各挑了两盏灯笼,甲板上甚至还有几束花草荷叶。

而且即便还离得远,可是船舱里却已有琵琶声传出,间或还能听见女子的笑声,那笑声妩媚中带着娇嗔,声音不小,明显带着放纵,一听就不像是深闺中的女子。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这是府城里青/楼的花船,这些女子白日并无事干,便会结伴出来游湖。

当然她们也不只是游湖,另也怀着跟祝明源和唐于成一样的心思,那就是看能不能遇上“大主顾”亦或是勾得什么人上钩。

眼见花船越来越近,祝明源和唐于成两人也愈发装模作样起来,不仅开始摇起了扇子,甚至还开始吟诗作对,腔调拿得那叫一个足。

果然,那边花船上有人发现了唐、祝二人,然后谢良臣就见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撩开船帘,手里拿着柄团扇,正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看着二人互相说着什么。

甚至不止是他们,旁边的谢明文也成了对面的讨论对象,谢良臣就听到一个姑娘笑着说:“这人真可乐,你瞧他那样子,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了,刚才差点掉下去!”

那声音带着十足的调侃,谢明文也听到了,然后他脸就是一个爆红,也不敢去看对面的女子,逃也似的进了船舱。

见他逃走,对面又是一阵娇笑。

这边,唐于成和祝明源还在装矜持,那边的几个女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就笑着开口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刚才听公子做的诗实在精妙,我等佩服不已,不知可否邀公子来此一叙?咱们清谈一番,也不算辜负今日春光了不是?”

这话带着三分的捧,三分的诱,还有不尽的暗示,不说谢良臣了,便是谢明文都听懂了,此刻又伸出头来略带惊讶的看着祝明源。

祝明源比谢良臣大四岁,今年已经十六,就是娶妻也是使得的,而且谢良臣还知道,他其实已经有了未婚妻,只是还没过门而已。

祝明源闻言却没应下,只将扇子一收,笑道:“多谢姑娘相邀,只小生还要与朋友游湖,只怕要辜负姑娘美意了。”

好一个多情却又不滥情的风流才子,祝明源这人设一立出去,果然对面又有好几道“秋波”朝他送来,眼见着就要有人拜倒在他的长衫之下了。

见他这样,旁边的唐于成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跟台上演戏一般,将“装模作样”四个字,从头到尾演绎了个彻彻底底。

终于,在收获了一大票的“仰慕”后,两人心满意足的坐下了,然后带着对面“碎了一地的芳心”准备继续游湖。

就在这时,对面终于有人看见了一直低头吃点心的谢良臣,见他眉目清秀,便是坐着也能看出身量不差,以为他也是适龄男子,便开口道:“那位穿青衣的公子可是嫌弃奴家陋颜?竟连看也不曾看一眼?”

谢良臣原本正在吃瓜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甚至不知不觉间连点心都快吃完了,一下被人点了名还不太适应。

转头看去,却是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女子,身穿薄纱,眼含幽怨,正似嗔似怒的看着自己。

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谢良臣便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起身道:“这位大姐,实不相瞒,其实我双目有疾,只能看近处,看不了远处,所以你长什么样子,我根本看不清,看了也是白看,便只好不看。”

他说的其实已经算客气了,只是那一句“大姐”还是把对面人气得不轻。

于是谢良臣就见那女子在瞪了自己一眼,又轻哼了一声“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后,便一甩帘子,扭身进了船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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