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村断冤仇（2/2）

“禽兽不如……”蔡楹月低声骂道。

祖樱一拍地面，道：“不错，骂得好，禽兽不如！……他害得我一无所有，还让我父母含冤而死。到后来，东方雍海还没有放弃过我，我们两个人就决定私奔。想不到……想不到那东方硕坤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赶尽杀绝！当时东方雍海不要命地护着我，把我推上船筏，一掌拍远，让我一个人逃走，他挡住了他哥哥的刀子，在我眼前死去了。”

蔡楹月默然望着她，没有言语。

祖樱攥了攥拳头，“我当时就立誓，若是我能够生还，定然要报此血仇！”

蔡楹月望望地上的东方硕坤，也是愤愤不平，问道：“樱姐，那你为何不杀掉他，留他命了？”

祖樱叹道：“我答应过东方雍海，有朝一日若是要报仇，不要把他哥杀死。”

“那，我替你下手。此等人渣，就不该活着！”蔡楹月扶着地面，爬到东方硕坤面前，抽出“定海神针”，在他咽喉上一割，鲜血就汩汩涌出。

祖樱起身赞道：“好！女中豪杰！”

蔡楹月点点头，擦去“定海神针”上的血迹，“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若是村中人找出来，可就糟糕了。”

祖樱点头，苍凉一笑：“也罢，我终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祖樱了，寻仇也是无用！从此江湖儿女，四海为家！”说着，搀扶起蔡楹月，扫了地上的死尸一眼，收起蛇索。

两个人搀扶着，向远处光秃秃的树林雪地中窄路走去。很快，便去了另一个村庄借宿，总算是熬过了一个艰难的晚上。

次日启程，祖樱弄来了马，又一人带着一副大的斗笠，蒙上丝绸薄纱，二人共乘一马，顺着越来越宽大的路行进，不久便走到了曲阜入城口。

两个人一身素袍，叫守城的官兵一看就是修行之人，便没有多说，就放进城中去了。

一路上，蔡楹月细心地发现，曲阜城虽然将到春节，挂满了红色、橙色的灯笼，却没有丝毫的春节喜气，四处都是一种凝重的氛围。

祖樱透过面纱凝视每一个经过的人，而后小声在蔡楹月耳边道：“奇怪，最近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这里几乎江湖上所有门派的人都齐了，只不过大都乔装而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蔡楹月眼珠一转：“莫非，是宝藏的事情真的要事发了？还有太湖派掌门、岭云派掌门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一件，江湖一直都很热闹。”

祖樱点点头，若有所思，翻身下马，拦住几个过路人问了几句，又回来翻上马，道：“咱们恰好赶上他们江湖歃血为盟的事，貌似五大门派已经都乱了套，散伙了不少，只剩下残余部还在到处组建。”

“什么歃血为盟？”蔡楹月不解。

“誓灭顾黄。”祖樱道。

“啊？！……”蔡楹月大惊。

“你又认识？你认识的可真不少！”祖樱偏过头，有些不可思议。

“樱姐，你告诉我了这么多，我也不瞒你了。其实……顾南卿和我，是……一起的……”蔡楹月低下头，嘴角漾起一种甜蜜又苦涩的笑。

“哦？哈哈，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人儿，还真闯！江湖上主要的几个势力的老大，从五毒教拓拔知，到岭云、太湖派黄筝雨、顾南卿，竟然都跟你交情不一般！”祖樱又是惊讶，又是钦佩。

蔡楹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可惜我命不久矣——”

话没说完，就被祖樱毫不犹豫地堵了嘴巴，厉色道：“记住，以后永远都不准对姐妹说这话！”

“噢……”蔡楹月顺从地住嘴，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