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挣扎（1/2）

两个人走了些时日，肚子有些空，祖樱担心蔡楹月身子受不住，就带她去了家饭店吃饭。

吃着饭，难免会听到周围一些闲言碎语飘入耳中，诽谤顾南卿、黄筝雨的尽皆有之。

照蔡楹月平常的脾气，早就提起“定海神针”和他们干仗了。

不过，将死之人总有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心态，因此，蔡楹月反倒是冷冷地一笑，抿了一口茶，没有讲话。

祖樱察觉到她神色中的不悦，便安慰道：“人在江湖，总有被人黑的时候，也不能不认栽……”

“我没事，”蔡楹月惨然一笑，放下筷子，端起茶一口饮尽，“只是但愿，人生如茶，苦尽甘来。”

“嗯……”祖樱也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吃饭。不然身子不成的。”

“听你的。”蔡楹月顺从地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几样菜放到碗里，不再做声，只是慢慢的吃。

突然，蔡楹月感觉到一阵寒气从小腹上行，又到了毒发的时间，立刻瑟缩在桌面上颤栗起来。

“毒又犯了？”祖樱皱眉，伸手拉过她的手把脉，竟而冷如冰窖。

“当……”筷子落地的声音。

祖樱慌忙拉起她：“走，咱们回去歇着……”

这一次毒发，蔡楹月只感觉四肢百骸都已经凝固了。

窒息的感觉遍体蔓延，呼吸转眼间就被冷气逼得只剩游丝，心知可能是该结束了，便颤抖地按住祖樱的手，没有挪开步子，“别……别走……”

“我去请郎中！我……”祖樱慌了，可她慌乱之下，竟然忘记了那些草包郎中的医术和她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尚且不能解毒，又有什么办法！

蔡楹月伏在桌上咯咯发抖，攥出全身的气力，断断续续地说道：“樱……姐，我……肯定是不成了！”

“你说，你说！”祖樱握住她的手，又急又怕地道。

“帮……我找到……顾……南卿……替我把……骨灰……给他……”蔡楹月强自支持着，面上的血色越来越淡，紧紧抓住桌脚，咬着下唇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好……一定！”祖樱悲恸上行，险些掉下泪来，忙点头应道。

蔡楹月把下唇咬出了血来，面如死灰，仍旧咬紧牙关，续了一口气道：“还……还有……”

“你说，你尽管说！”祖樱握着她的手，急道。

“帮我把……我的武器……交给……”

“……交给……拓拔知……”蔡楹月每说一个字，声音便弱下一分，到最后几近蚊声。

祖樱急忙点头：“嗯，好，你放心……”

蔡楹月又深深续了一口气，牙关抖得咯咯作响，紧闭双目道：“最后……替我……把……把我包里的那包……蛇皮……交给我爹爹……替我……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说着，两行晶莹的泪痕从她眸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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