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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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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起

杀威声震天,蔡歪嘴拖着发软的腿想逃。

对,快逃,不逃绝对会没命的!

他刚一动就被黎云缨喝住:“哪里逃!”

没两下就被人一把薅回来。

跪在地上大喊饶命啊将军饶命。

老蔡头那叫是一个愧得擡不起头。

黎云缨冷冷地看着人:

“种你地里的就是你的,如果你真要这么说的话,若是你的,那就叫它一句,看它答应不答应!”

众人大笑:“哈哈哈哈对!”

“你叫呀,快叫,看看这瓜是不是姓蔡!喊它答应了就是你的,我们保证送你!”

“不不不,不是我的,是我诨,是我活该,不是我的,饶命饶命!”

蔡歪嘴边说边打自己嘴巴子。

狗起来的时候比谁都狗。

怂起来的时候比谁都怂得快,这种人就主打一个欺软怕硬。

这次黎云缨不再手软,直接交由锦翠处置。

锦翠:“按军法,觊觎军田偷盗军粮者就地格杀勿论!”

蔡歪嘴直接瘫软在地,吓得两眼也一番白。

老蔡头也吓跪了,啥也没说就磕头。

黎云缨没有赶尽杀绝,只扬手叫人把老蔡头拉起来。

知他也很矛盾,明白儿子不争气但就只有一个儿子,如果没了又该如何是好,但这逆子捆了一夜也不涨记性,看来这教训还是不够深刻。

锦翠非常默契:“但念你们不知这是军田,可从轻发落一次,就罚三十鞭,以儆效尤,即可行刑!”

蔡歪嘴一听不用死,小命保住了,庆幸逃过一劫,但一听活罪难免,又开始哭爹喊娘。

老蔡头见儿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非常感谢姜氏法外开恩,心道只要打不死那就随便打!

遂也就不再护着,就连他老太婆要去救也被拦下。

行刑官将蔡歪嘴继续绑回树上。

监刑官开始数数:“一!”

鞭子闻声而落,啪!

蔡歪嘴尖叫:“啊!救命啊娘快救我······”

二!啪!

“儿子知道错了娘我要被打死了!”

猴子:“麻胡子,你这手得使劲儿啊!你听听这厮还有这么好的精神,可见是你偷懒了吧!”

络腮胡被激得啪啪连甩两鞭,又重又狠,使出了吃奶的劲。

蔡歪嘴是哇哇叫,不敢再多喊了,越喊挨得越重。

只能哭着求饶指天发咒说自己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说得再好听,但军令如山,这三十鞭是如何也逃不了的。

络腮胡打完收鞭,非常恰到好处地给蔡歪嘴留了口气,也保证他去实践诺言的机会。

接着就杏儿就报官给茍县令,这蔡歪嘴还涉嫌诬告,意图污蔑姜氏太夫人强买强卖兼并土地之嫌。

姜含缺作为人证,证实此事,并将太夫人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的事复述一遍,好叫大家明来龙去脉。。

人证物证俱在,茍县令叫人直接捉拿。

就这样蔡歪嘴就因诬告罪跟着送进了衙门,吃着牢饭把伤养得差不多后,就被提出来去采石场打石头去了。

后来听说他是天天托人回家,让他老娘去救他。

蔡大娘听一次哭一次,但儿子一走,姑娘去上工隔山差五还有赏钱拿回来,没有要账的上门,她们的日子一下就好过了很多,至少吃穿不愁。

老蔡头也帮着去收瓜种地了,还扬言如果敢去把那个败家子接回来,就把老太婆休弃,自己带着女儿一起过,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便是。

蔡大娘没法只能偷偷送点吃的过去。

见儿子活干得越来越好,还壮实了不少,便嘱咐他好好改造,要听话,听话就少挨打。

蔡歪嘴简直欲哭无泪,因为根本不敢偷懒,那监工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往后他便成了姜县的典型反面教材。

若还有哪家的不孝不争气,都会被父母说要送到姜氏太夫人那边去改造,保证是立竿见影的成效。

此后滴滴代打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且小有成就。

言归正传,回到现场。

一句句虎啸龙吟杀气腾腾的杀无赦,也将邹太爷渺茫的官威直接踏破。

他瞧了他提拔起来的段威一眼:知道你亲戚来头大,没想到这么大!

你为何不早说?

段威尴尬一笑。

说啥也晚了,谁让您老非要摊浑水。

见着小老头与段威眉来眼去。

茍县令叫人拘了蔡歪嘴,接着也开始阴阳起来:

“这个下官倒是忘了,以前主簿是有这个惯例,事事都要往邹府抄送一份,从今往后怕是不能了。”

他瞧着段威,借机施压。

段威如何看不懂,连忙弯了腰向黎云缨道:

“婶子,容小侄回禀,邹太爷那边只是关心姜县的民生大计,关于军要政要机密,小侄是一字未有对外透漏,现在不会,往后也不会,请婶子明鉴。”

急忙报大腿表了忠心,也彻底与邹太爷那边划清界限。

黎云缨颔首明了,但也警告了一句:“量你也不敢。”

锦翠啪哒一声甩出鞭子,扬声高喝:

“现在让本将看看,还有谁胆敢偷窃军要机密,还有谁想造反?”

杏儿也指到:“要在姜县造反?问问我们黎家军同意不同意!”

陈阿大带头唱和:“杀!杀!杀!”

连在黎云缨怀里窝着的姜小宝也被感染,握紧白嫩嫩的小拳头,跟着一起喊杀!

他是姜黎氏的子孙,血里同样传承着忠君爱国为国出征的热忱。

吓得一群打手直接跪了。

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

邹太爷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一旦离开那个主位,就已经与权势告了别。

而且涉及到军事,这群武蛮子是不讲道理的,杀了便杀了,他蝇营狗茍一辈子才退休过安逸日子,犯不着拿命去冲几千两银子。

思及此处,邹太爷顿时矮了几分,说软话求和道:

“太夫人息怒,小老儿我也确如段贤侄所说,仅仅只是记挂姜县的百姓,并未有打探军政要务之心,还请明鉴。”

黎云缨并未下马,她搂着崽崽,居高临下地睨了一言说话人:

“邹大人既已辞官就好好颐养,往后官府的事还是少操心,而且我看茍大人做得挺好,有政声。”

邹太爷忙到是是是。

被夸的茍县令则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都是应该的,不敢推辞。”

邹太爷忙招呼了下人,远离这是非之地。

临走看了眼灾舅子,警告他一眼好自为之,不该说的别说。

见二人似有话未说,黎云缨则问:

“大掌柜你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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