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太卷了(1/2)
卷,太卷了
姜成肃将扁担握在手里,掂了掂,看向姜含竣:
儿啊,爹不得不打你,爹打你你顶多是皮肉苦一场,这寡妇婆打你,你可得断腿呀!
姜含竣含泪闭眼,点头,打吧。
成王败寇,输了就要挨打,儿子记住了。
要打大家的心肝肉了,老族长将脸挪开,忍住不看。
族长夫人段氏却不行了,扑过来护犊子,嘴里喊着重样的老话:
要打我乖孙金孙,就先打我老婆子。
我孙孙是要学文练字的,被你们这群不争气的逆子打坏了,你们配得起吗?
豆儿娘在旁边搂着孩子看笑话:
老娘看你们今天在真打还是假打?
姜成肃扬手让几个兄弟把娘请走,今天必须要给办错事没有好好管束弟弟的姜含竣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看三哥真要打,另外两个兄弟去擡他们老娘。
姜成肃一扁担下去,啪!
啊!!!
姜含竣发出惨叫,不敢置信地含泪望爹:
爹,你是真打呀?下手也太重了吧!
姜成肃:“错没错?”
第二棒,啪地又招呼上去。
姜含竣被打怕了,有点想躲,咬牙撑着,大吼:
“爹,我错啦!”
姜成肃第三棒,“错哪了?”
“啊!!!错在!没有!管束!弟弟!纵容他胡作非为,闯下大祸!”
惊天怒吼,像是血海深仇一般。
直接把先前自行脑补吓晕过去的姜含缺给喊醒了。
姜含缺一听这话,他从小打到完美无暇的竣哥这是要把屎盆子往他一人身上扣,明明主意都是一起合计的,祸全给他一个人背!这不合适吧哥?
天之骄子都在挨打了!
我这样的,岂不是得打死?
姜含缺急了,决定有一说一,摊开事实讲道理:
“哥,哎哥,我只是找了一群唱大戏的,可是你说的,你让我再找几个地痞流氓掺进去,好趁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
锦翠杏儿鼓掌,干得漂亮。
黎云缨摇了摇头,啧啧啧,狗咬狗一嘴毛。
姜成肃:······
姜含竣:··········
姜成肃五六七八棒。
姜含竣只觉得砸身上的扁担棒子,快出了残影,啊啊啊啊啊!
姜成勇拳头硬了。
“······你个逆子,劳资今天要打死你!”
几个大爷们辛辛苦苦朝个寡妇陪爹爹告奶奶求半天,好不容易才保下一个。
你小子一上来,两嘴皮一碰直接玩完。
姜含缺素来机灵,见情形不对,拔腿就跑。
顶着一张黑狗血的脸,往林间蹿,边躲边喊:
“爹,您消消气,别,别最追啦!
哎哎哎,别打别打,我已经挨过打了,屁股好痛的!
她们这群娘们个个长得都好看,可打人下手也太狠了,罚也罚过了,饶了我的爹!
我以后肯定赚好多银子孝敬您的······
我我我就是不服气!
凭什么好事都是他一人的,坏事就我一个,平时就算了,这次不行!打死我也不行,我不服!”
就这样,姜成肃手上非常有分寸地当众,把好大儿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看伤势,估计也要瘫个三四天才好。
姜含缺嘴硬挨了一顿后,也没好哪里去,守夜当晚就被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姜家太祖太奶果然找他来了,后话很惨,算是活该。
离去的围观群众,听着哀嚎声和老妈子老婆子的哭求声。
一群隐身在树林里离去的书生们不约而同地转头,悄悄地望过来:
咦,真打呀?
这麒麟子的亲爹当真下得去手?平日里不是当眼珠子疼的嘛!
不打不行啊,交不了差。
也是,谁让他们素日里拽得二五八万样,把谁都不放眼里,这下好了吧!
踹到真钉板上了吧!
还当人家是一般的孤儿寡母好欺负,任他们欺辱?
该!活该!
不过是大家奉承他两句,就当自己是根葱了,还麒麟子,呵~蠢货!
这边,打完,收工。
黎云缨亲自提着姜家三兄弟打道回府。
叫人烧水打水,又送了熏好香的干净衣裳来。
勒令他们三个这几日好好休息,不准出院门,最好房门也不出,饭菜都给人送房门口。
对外一律宣称,家主老爷们悲思过度,且有受了风寒,病了。
病得很严重,暂时闭门谢客。
另外病了的还有,本土姜氏老族长那边。
姜有才是真病了,被不孝子气得一病不起。
他那一大家子儿子媳妇,为了家产,个个争着床前尽孝。
搁院子里打地铺,能排出一个连的通铺出来。
乡下两个儿子带着子孙也来了。
加起来儿子五个,孙儿一家三四个,可不是人满为患。
看他们这么挤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同院子住着的张管事,替他们出了个主意,轮着来,每日来两家,来俩代表就行。
又劝道该读书的去读书,还看铺子的去看铺子。
只有都有长进了,把成绩拿出来给老爷子看,病才好得更快。
正好老族长醒来在吃药,觉着这话深得他心,当下就让这么定。
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还拍桌子道没长进的,丢人现眼的,以后一概不见。
没得法,一群姜氏子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去。
除了养伤的养伤,嫌丢人的不敢出门,日子大致有恢复如常。
黎云缨她们那边,县里的学子们,依旧每日写了拜帖求见。
全被杏儿带人挡在门口,挨个还回去。
一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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