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意（1/2）

第115章心意

柳菡很少这么称赞别人，寇怀玉有点发愣，想起他受的苦，又心疼道：“你傻啊，他们问你那几张破纸上的诗词是谁写的，你就说是我，能怎么样，还留着干嘛，为这个吃亏值不值得？”

“值得。”柳菡说话虽没有力气，却很肯定。

“你喜欢那些诗词句子，我写一百张给你，”寇怀玉还是心绪难平，不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说什么，值得？为什么？”

“因为是你写的。”柳菡回答。

“因为是我写的？”寇怀玉的心内好似翻起惊涛巨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因为是我写的，你才这么护着，宁愿受刑？“寇怀玉的怒气顿时化作了细细暖流，带着怜爱，“那也没必要连命都不要呀，你当真喜欢，我就天天给你写，每天写一百张。”

“那几页纸张虽轻，对我来说不一样，你失去音信的几个月，我每日都看着它们，你留给我的只有寥寥几行字，包含着千言万语，我的，还有你的，我害怕你真的不会回来了。”柳菡语气轻得好像自言自语。

寇怀玉立刻想起诗筏上的血指印，“那手印怎么回事，而且张张纸上都有，你留下的？”

“我很想你，有时候想的难受了，就咬破手指印上自己的手印，无论你在哪儿，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亦是如此。”

“亦是如此，”寇怀玉喃喃念道，“为什么没早一点告诉我？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老早就想问你，你呢？你的心意与我一般无二吗？”

柳菡抿了一下嘴，“是，或者不是，你知道了又如何？我们能有其他选择吗？”

寇怀玉也默然，就算探究了彼此的心意，他们也看不到一条共同的路，可他不甘心，“话虽如此，终归会有不同，两个迷失的人相遇，即便是心的陪伴，也比孤独着好。”

“可是，自你回来后，不肯见我，躲着我的人，是你。”柳菡无法释怀。

“不是不肯见你，只是，只是那个时候……”寇怀玉想起不肯见他的缘由，“我很差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又怎知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柳菡反问，“我从没把你想象得有多好，一直以来，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最好。”

寇怀玉因为迷惑而给自己设立起来的城墙，被柳菡的话击溃得崩塌，他紧紧的拥住柳菡，“我何德何能，柳菡，你知道我企盼听到你的这些话有多久了吗？”

柳菡道：“寇怀玉，人活着，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我知你受了很多苦，无愧于心便好。”

寇怀玉觉得心中那股热流直往眼眶涌去，他将脸深深埋在柳菡的被子里，“你说得对，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个知心的人儿，足矣。”他闷闷地说，直到听见柳菡“嘶”了一声，他才紧张地擡起头，放开他，“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没有。”

寇怀玉还是掩不住的欢欣，“我很欢喜，柳菡，你知道吗？原来两个人彼此喜欢，是这样一种幸福。”

“我知道，如我这般。”柳菡的声音也如梦似幻。

“对，对，亦如我这般，”寇怀玉道，“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不醒来。”

“不是梦。”柳菡望着寇怀玉又黑又亮的眼睛，这样的寇怀玉太真实了。

寇怀玉心生喜悦，又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

“我不清楚，”柳菡显出一抹难为情，“等我发现时，对你的喜欢早已入骨血，无法舍弃，我只能将带血的手印摁在那几张相思筏上聊表苦楚。”

寇怀玉越听越欣喜，亲了亲他消瘦的脸，在他耳边道：“我不在的日子，你是怎么过的，把自己弄得这么消瘦？”

“你不在的那段时日，我只剩在佛前念经，祈祷，念经……，只为这一个名字——寇怀玉，你回来了，真的很好。”

寇怀玉温柔地轻抚他的脸颊，看见他领口间又露出那颗小红心石，“或许它真是一颗幸运石，佛祖听到你的祈祷，所以我回来了。”

“是的，它确实是一颗幸运石，你说过，它在你就在，它一直都在。”

“这一石一木，就象‘你中有我’，分都分不开，”寇怀玉笑了笑，从腰间摸出小玉笼子，“我也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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