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第11章
傅纾走到校门口,意外没有见到贺麦冬。送花小哥正躲在保安室里消暑,和门卫大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她来了,两眼暧昧的看着她,一旁椅子上的大束红玫瑰鲜艳欲滴。
送花小哥:“您是傅女士吧,这是您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好的,谢谢!”傅纾签了字,面无表情的抱上花,扭头又走回了来时的方向。
送花小哥愣了愣,好看的女人都这么冷酷的吗?她没有心吧,这么大束的红玫瑰,居然一点都不惊喜,也一点都不疑惑,他突然有点同情躲在外面车里,没有现身的那个男人。
哥们,我敢说,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
傅纾回来的时候,都乐正在翻阅诗集,中英双语,她看的有些费劲,听见开门声,下意识回了头。
“不是说没那么快回来,怎么……哇,傅老师,什么情况呀!”都乐一回头,就看见傅纾抱着一大束红玫瑰进了门。
“没什么情况。”烂桃花的情况。
傅纾心里无奈,伸手抽出花束里的卡片扫一眼,随手把花丢在垃圾桶边上。
亲爱的小纾:
生日快乐!
今天能赏脸吃个饭吗?晚上6点,我在XX餐厅等你。
落款果不其然是贺麦冬。
“老土。”傅纾翻了个白眼,将贺卡甩在桌上。
都乐震惊的嘴巴都圆了,傅纾在她面前的形象,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质的,什么人本事这么大,能把傅纾气到翻白眼,连形象都不要了?
她扭头,顺便同情了那束被冷落的玫瑰一把,要知道,最近这种天气,花卉不易保存,温城花卉的价格素来不低,这么一大束,怕是有上百朵吧,就这么被傅纾无情抛弃了。
“暴殄天物。”都乐摇摇头,嘟囔了一句。
傅纾正揉着太阳xue生闷气,冷不防听到都乐的低语,不免好笑:“小屁孩,你懂什么了就暴殄天物。你回教室顺路,等一下帮我把这些垃圾带出去。”
“是个狼人!”都乐一听,又补了一句。
傅纾:“狼人?”
都乐:“比狠人还多一点!”
好啊,胆子大了,都敢取笑她了,傅纾转过办公椅,朝都乐眯了眯眼睛。
不好,踩到傅老师痛处了,都乐赶紧举起诗集,假意念诗,遮住傅纾投过来的眼刀。
都乐:“拿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消瘦的街道、绝望的落日,参差不齐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都乐边念,边拉下诗集,试图偷瞄傅纾一眼,没想刚好对上傅纾扫过来的视线。
说不上来这人是在转移注意力还是怎么的,这诗歌配合此情此景,竟有种挖苦人的意味,傅纾的眼神逐渐微妙:“别停,继续!”
都乐:“哦……
我给你我的祖先,我那被生者用大理石祭奠的死者:
我父亲的父亲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死去,肺叶被两颗子弹击穿,
蓄着胡子倒下,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
我母亲的祖父——昔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人冲锋,
如今是失落的马背上一般的魂灵。
我给你我的书中也许有的一切领悟,生活之中有的一切气概与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所设法保全的我的真心——不营词造句,不与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或逆境改变的衷心。
我给你,在你出生多年以前,我在薄暮邂逅那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的解释,你的本来,你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能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正竭力用犹豫不决、危险、失败来贿赂你。”
傅纾:“读完了?博尔赫斯的诗,什么感想?”
这要她怎么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