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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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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小跑进正院,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抱着五岁的哥儿,委实撑不住,所幸,在找到冯叔后,把哥儿交给冯叔,雀儿才倒在地上。

冯叔也无暇顾及,忙把哥儿送进里间,让刘叔亲去东厢房找刚请的大夫。

冯母连日病着,原就底子虚了,听此噩耗,更是惊起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床上彻底动弹不得。

刘叔叹气,这是什么运道,一难接着一难。忙进东厢房探问情况。

刘叔在外间叫道:“大夫,李大夫。”

丫鬟秋月开了门,红着眼急问:“刘叔这是怎的了,可是两个哥儿出了什么事。”

刘叔忙问:“是渊哥儿晕了过去,我来请大夫,夫人没事吧”。

秋月听了更是伤心:“大夫说只能等日子看,全看造化”。

说完,忙请了大夫出来。

李大夫刚写了药方,才出来就又被刘叔拉去看诊。

刘叔带着大夫来了正院,冯叔在院口一见人来了,忙迎进去,连忙说:“一定要尽力呀,哥儿才五岁大,才刚读了书一年,不能出事呀”。

李大夫不敢保证,忙入内给这家哥儿诊脉。

冯叔和刘叔俱是神情疲惫,这一天经历颇多,再经不住吓了。

冯义刚睡醒,听着外头闹哄哄的,想叫人,不知怎的,脑子不再晕晕糊糊的,对眼前景,此前事倒清晰了起来。

冯义小小丧气,知道已经晚了。

两岁大的孩子倚着床栏,就要下来,他的丫鬟这时才刚从外面进来,见状忙去扶着。

云儿看着带大的哥儿,面色愁苦,看着小小人儿,眉目清秀,玉雪可爱,就是太命苦了,一家子就只他还好好的了。

这边,正院。冯渊被大夫扎了几针,过了许久,才醒过来。

甫一醒来,冯渊像是看透了,冯父一去,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怕是真入了红楼里,真是那个红楼里出场即死的炮灰。

现在他真的是伤心,冯父对他很好,冯母也是,虽有缺点,但终究好大于坏。

冯渊自从醒就明白了命运是逃不过的,是被定好了的,自己真有点薄命郎的命运,越想冯渊越觉得自己是红楼炮灰了。

冯渊抓住了刘叔的手,问他:“刘叔,你听过荣国府吗?”

“可怜的大哥儿,您没事吧!急死刘叔了!”刘叔焦急道。

冯渊也急:“刘叔,你听过荣国府吗?”

再问一遍,刘叔冷静了些,疑惑回:“荣国府?哥儿问的是四王八公之一的荣国府?”

“四王八公!那荣国府主人家是否姓贾!”冯渊惊的跳起来,忙问!

“好像是姓贾,原籍金陵的豪族勋贵,咱们平常人家轻易见不到。”

刘叔说完话,见哥儿唇都白了,他心疼的给哥儿递水。

冯渊失落的喝了水,心想这绝对不是巧合,同名同姓,又有荣国府贾家,又丧父,料是差不离了,虽意外他有弟弟,可种种巧合下,他不得不他。

但冯渊他不甘心,就落的原文中的下场,他攥紧胖手,自已活命的前提是薛家败落,或是一辈子远远躲开薛家,不遇见薛蟠,但这是不现实的。

他得自救,眼前就有一条路——科举。

贾史薛王四家,都没有正经科举出身,并活到红楼结尾的,除了现在还未做道士的贾进,便是现在已经七岁的贾珠以及年过半百的贾代化。

科举一路到底,便有了做官的机会,有了官身,便不是能随便打杀的了。

想通这一点,冯渊打起了精神,但一想到周围环境,他又泄气,冯父这一去,他得守孝三年,现在已经不是小命的问题了,而是他现在是没法去学堂,他也近一个月没上课了,刚学不到半年,又无法外出寻师,根就得落后别人。

房间里,只有刘叔留下来了,其他人去布置灵堂停灵,冯渊撑起身子,让刘叔抱他去找弟弟。

他怕弟弟吓到,更怕弟弟哭,他得坚强,他还有弟弟,不怕,“我和弟弟还得相互扶持,我不落得被人打死的命数的,我会活的好好的。”

刘叔看着怀里,忍泪不哭的哥儿,又想到良善的主家和还在病中的主家奶奶,也是止不住的可惜。

冯渊正往小跨院去,云儿抱着冯义也正往这边来,两边正好遇上。

冯渊连忙看向弟弟,怕弟弟伤心,却只见他懵懂,大大的眼睛微红,像是哭过。

冯义的衣服也换了,头上的发带换成了白色,云儿抱着义哥儿,不由道:“刘叔,义哥儿之前一直哭,非要出来见老爷,我怎么也拦不住”。

听了这话,刘叔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看着两个哥儿,只觉得好人没好报。

冯渊靠近弟弟,他让云儿放下弟弟,发现弟弟悲伤小声哭着,想到现在他俩的处境,以及他的结局,不由得悲丛中来,泪水红了眼眶。

当天晚上,冯家的当家夫人,乐氏也随夫而去。冯家上下早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冯渊除了看着弟弟,人便是麻木的。冯家人才凋零,来吊唁的不是远亲族人,就是冯父的昔日朋友。直到乐大舅的姗姗来迟。

乐大舅也不白来,想拿了冯母的嫁妆走,此言一出,当场被冯氏族长打断。

“这不可能,冯乐氏的儿子还在,这可不符合规矩”。族长如是说道,周遭的冯氏族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乐大舅可不管这些,为了讨回妹妹的陪嫁,他是脸皮也不要了。

在连日的索要无果后,乐大舅彻底撕破了脸皮,但冯氏族长容不得族人被这么欺辱,请出族中官身的族人出面,乐大舅见强逼无果后,愤愤然离了冯家,自回家去了。

冯渊瞧着这闹腾的,便明白了为何红楼书中冯渊只他一个人的意思。他牵着弟弟,为他这一世的爹娘摔丧驾灵,哀苦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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