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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6
“你知道吗,张庆娣被别人资助了。”
在回去的路上,姜末和沈宴宁说了这件事。
张庆娣有一个很好的成绩,资助人说会一直供她读书到大学毕业,当时张庆娣的母亲硬是要把她弟弟也带过去,却被资助人冷漠拒绝。
一早就打听了他们家是个什么样子,一听自己女儿被资助了,她心里就想着理应也把弟弟也带过去,没想到资助人一点都不给面子。
沈宴宁对张庆娣能继续上学感到高兴。
姜末靠在她肩上:“你怎么这么瘦了?分开前你也还有几斤肉的。”
她嘀咕着,说沈宴宁的骨头硌的她疼。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你们?”
姜末问,她的头离开沈宴宁的肩膀,从车窗的镜子上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懊恼:“我也胖了,到时候伴娘服我都穿不上去该怎么办啊。”
沈宴宁笑笑:“你很瘦啦,穿什么都好看。”
最大的安慰莫不是对身材焦虑的自己听到好朋友的一句“你不胖,苗条呢”。
姜末感动地一把抱住沈宴宁,她力气太大了,扑过来又很快,沈宴宁一个不留神撞到了门把上。
姜末连忙松开她,查看她哪里有伤口,是不是她的力气真的太大了。
沈宴宁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的袖子就被拉起,上面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和被针头扎过无数次留下的印记。
姜末一愣,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在沈宴宁的身上留存了多久,
“你生病了吗?”
她低声问道,手还是没有松开沈宴宁的,沈宴宁没有力气抽出她的手,但也没在姜末这里撒谎。
姜末是医生,医生问她生病了没有,就是在确定她确实生病了,而不是听病患狡辩自己没有生病。
她轻轻抽出手用袖子盖上,依旧是说得很轻松,很无所谓:“一点小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末听后蹙眉,便问:“周陆嘉知道吗?”
沈宴宁点头:“知道。”
听到这句话,姜末也没再去追究,以为是简单的病毒性感冒,叮嘱沈宴宁多吃药,不要去吹风对身体不好。
沈宴宁也笑着一一答应。
姜末皱了皱鼻子,她说看到沈宴宁这样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就生气,哪里会有人听了医生的话还笑得开心。
车里陷入了几秒的静寂,快到家里时,沈宴宁突然对姜末说了一句看上去没有问题的话,但是从沈宴宁的嘴里说出后便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末末,后面的一段时间我要去旅游,可能暂时会失联一段时间,但是你别担心,我会一直给你写信的。”
姜末撇了撇嘴:“我才不担心你呢,况且写信这么土的方式,寄信还要好长的时间呢。”
面对姜末的吐槽沈宴宁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她和姜末开玩笑道:“那就飞鸽传书怎么样?这样快多了。”
姜末又说:“这个方法似乎很不错,但是鸽子在半路上被抓住做鸽子汤怎么办?”
说完又想说几个弊端时,前面开车的谈景出声:“你别一天烤啊煮啊的,乐观一点好不好?”
姜末没理他,送沈宴宁下了车子,在小区门口处,姜末和沈宴宁说道:“那你得保证,可能在某一天我和谈景的婚礼,你也要来。”
听到后,沈宴宁嘴角的笑容僵住,她没发给姜末承诺,她这一去,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了。
姜末见她不回答,摆了摆手,姜末也知道沈宴宁多么想出去看看世界,也没有让她发誓,只是说沈宴宁来她的婚礼才算完整。
沈宴宁点头。
分开之际,沈宴宁叫住姜末,踌躇良久后才和她说:“末末,有件事我欺骗了你。”
“大学那会我一直在庆岭,没有去眠厦,当时你说你要来找我的时候,我挺慌的,因为我人根本就不在那里。”
姜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没问沈宴宁为什么骗她,而是问为什么不去眠厦。
“你不是最想去眠厦了吗?”
在沈宴宁的沉默中,她似乎也知道了原因。
沈宴宁很少和她说起席静的事情,但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她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却轻轻摇头:“这个不算欺骗我,你身不由己的。”
姜末说完,就让沈宴宁回去。
回到车上,她一声不吭,谈景知道她是和沈宴宁见了没几面又分开难过,转头看向坐在副驾上的姜末,她双手掩面而泣,谈景问她怎么了,姜末却一句话都不肯说。
姜末一个医生,在志愿这么久,病患得什么病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看到沈宴宁,她就知道不是感冒,什么病毒感冒要在身上插这么多针眼。
看到后,姜末宁愿她是感冒了而已。
沈宴宁的病无力回天,没多久了。
沈宴宁的病让她想起在志愿的时候治疗的一位病患,和沈宴宁的病一样,前面看不出病状,只是嗜睡,头昏和流鼻血,后面却越发的严重。
那天她从镇上买了一盒炸薯条,这是那位患者最想吃的。姜末把薯条放在口袋里,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却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擡着担架从帐篷里出来。
来不及细看,却有一只手臂滑落下,沈宴宁看到,是一串让她无比熟悉的手链,而那串手链就是她送的。
薯条拿回来是热乎的,可惜她连那位患者临走前冰冷的手都没有碰到过。
难道她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姜末是抽空回来的,现在就要和谈景再次离开。
姜末原本不想再走了,如果现在和沈宴宁告别,那就是永远的告别了,她不想。
事情都订下了,孙宏不停地抹眼泪,老太太也说终于盼到沈宴宁成为周家儿媳了。
周颜也不知道是怎么溜出来的,周陆嘉给她了点零用钱让周颜吃完饭就去上课。她本来就是想趁着这次不上课去,结果还是被压着去学校了。
周陆嘉和老太太说,后面要和沈宴宁出去旅游,老太太心领神会点头:“你爷爷和你爸那边我会去说的,我们都不急,能和宁宁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老太太说许筝荣没有去世的时候,就和她说过,看沈宴宁那小姑娘欢喜的很,什么时候能成她儿媳就好了。
“我看那姑娘也欢喜的很,能看出来陆嘉很喜欢她。”
婆媳一人坐着一人躺着,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两天后,正是炎炎夏日,他门出发了。
就像是他们说过的那样去海边,去高山,去沙漠。
即使头上挂着高高的太阳,沈宴宁却不觉得很晒,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少触碰到阳光了,现在它就在眼前。
沈宴宁跑得满头大汗,回到酒店后洗了个澡,却靠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周陆嘉进来的时候,她丝毫没察觉到。
他也知道,沈宴宁今天很累,是那种玩得开心的累。
沈宴宁跑到海滩,赤脚走在上面,脚心很烫,她又张开双臂迎向大海,一个不留神险些被浪花拍倒。
让沈宴宁很心安的是她能依靠的胸膛。
等夕阳渐渐落在海面上,沈宴宁双手环着周陆嘉的脖子,贴在他的后背,手里提着两人的人字拖。
脚印一深一浅,时候一个人的。
可是阳光照到海滩上,却是两个人。
周陆嘉坐在浴池边,探出手去试浴池里的水温,有些脸了。
他取出浴帽,替沈宴宁顺顺头发,刚要帮她戴上浴帽时,沈宴宁就醒了。
“冷不冷?”
他问。
沈宴宁抱着手臂,摇摇头:“不冷,水温刚好。”
“那就再躺一会吧。”
说着就把浴帽套在沈宴宁头上,他的动作很轻,浴帽一会就滑落下来了,看他又要帮自己戴上,沈宴宁便说直接拿水吹风机吹吹头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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