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3(2/2)
“走吧,看有没有出口。”
沈宴宁开口,说了张庆娣刚才说的话。
“太冷了,要不要去烤火?”
李难说这里的树枝都受潮了,有火也点不起来。
张庆娣带着去了山洞里,不止是李难看到后有些惊讶,也连带着周陆嘉。
“我这些天都在这里住着,虽然有些冷,我提前捡了很多树枝,用来烤火用。”
张庆娣失踪的事情全村谁都知道,但是都没想到在森林里,因为之前说要去森林里找找看,她的家人却说张庆娣怎么样都不可能躲进森林里,搜救队还是上了森林。
当时张庆娣东躲西藏,这架势任谁看都是在躲人,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情,所以昔日的好友都不愿意收留她。
没办法,张庆娣绕了很远的路才去了县里的一家宾馆,用身上的钱住了几天宾馆,躲过了这些天的搜查。
村子的设备本来就不行,加上又是大雪大雨,摄像头都被淋湿断路了,想看监控也没办法。
于是只能先去救其他被埋在石头下的人。
陆陆续续将都救出来了,就差张庆娣了,村里都在说是张庆娣命不好,阿妈给说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她自己连相爷都没见着,也没见着亲家公,人就没了。
张庆娣家里都打算要半个丧事了,接着要把二女儿续过去。
二女儿也不过十岁,也没到法定的年纪,到法定年纪还差的远的很,就想着先说完这门亲事。
结果大女儿被找到的消息一传出,村里的人都在说他们老张家简直就是一群不要脸的,生女儿就是为了卖女儿。
肚子上的一块肉给切了,自己也不疼不痒。
*
周陆嘉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在昨天的时候,他想戒烟了,有一次她咳嗽了,周陆嘉想她可能是不喜欢烟味。
烟不是说戒就戒的,但是在某些时候,就需要那么一根来,这种抓耳挠腮的滋味真不好受。
谈景瘾不大,因为都在部队里,他那里是明确“无烟”的,他也就没事来一根,有的时候一个月一盒都没怎么动。
周陆嘉这几年也渐渐少抽了,但是心里浮现一个人的影子时,没一会烟灰缸里都是烟头,出现这种情况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从三年前大学毕业后,一次排球比赛,他肌肉拉伤,然后又摔了几跤,直接人给摔医院去了。
再后来,老爷子就严令禁止他打球了。
几年不碰球,圈里有人约他,周陆嘉笑答:“没那技术了。”
火渐渐升起,也有了些温度,虽然呼出的气还是白雾,但是身体暖和了。
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出不去,沈宴宁烤了一会火便出去找信号了。她还不信能一直没信号。
周陆嘉后脚也跟着过去了。
沈宴宁打算从刚才周陆嘉钻出来的树丛钻出去,或许还能有点信号。
手机开机,沈宴宁看了眼还有一半的电量猫着腰就要往进钻。
刚弯下腰就被拉住了。
“你就这么钻?”
不用回头就能听出是谁说话了:“那不然呢?”
身后的人轻笑道:“等你钻过去就成刺猬了。”
沈宴宁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水势。
周陆嘉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扔给沈宴宁,他拔着草丛先钻了出去,接着伸出一只手:“戴上手套,钻过来。
沈宴宁略带迟疑,戴上手套,戴上帽子把手伸给那头的人,那边没有很快把她拉过去,而是慢慢拉着。
这时候沈宴宁才注意到。丛林里不知道混合了那种植物,上面还带着小刺。
慢慢地,她钻了过去。
不远处能看出来,全部是石头将那一片都挡住了,人也爬不上去,即使爬上去了,
她举着手机在四处寻找信号,在停留在某一处的时候,沈宴宁停住了。
本来手机上没有一格信号,现在变成了三格。
一有信号,手机里就涌入了一条条的短信和电话,都是姜末打开的。
沈宴宁回拨回去,手机屏幕贴着耳朵传出“嘟嘟嘟”地声音,不再是“哔”地一下就挂断了。
“宁宁?!”
这边传出的声音从有气无力变成激动。
“你现在在哪?”
“就在塌方的附近。”
知道沈宴宁平安无事了,姜末松了一口气,她接着问有没有见到周陆嘉和李难。
沈宴宁说见到了。
姜末这才长呼一口气。
接着说:“你都不知道,周陆嘉知道你一个人进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和你形容他的样子。”
说到这里,沈宴宁不动声色瞄了眼站在一边的周陆嘉。
她说知道了。
姜末原本还想给她说什么,但是外面的事情还对着呢,最后说了去借吊车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很快吊车就回来,就能把塌方的石头吊起来。
现在外面正在清理有些要倒塌的石头,用小车一车一车的运着。
沈宴宁答道表示知道了。
“怎么样?”
沈宴宁收了手机,点点头:“申请吊车了,可能一时半会就能出去。”
冬天天短夜长,四五点的天空已经被乌云遮住。
返回去,沈宴宁掏出手套还给周陆嘉,拿着手套时,她碰到了一些小刺,几乎是一瞬间,沈宴宁拉起他的手,借着还没完全黑掉的天空,她查看。
不出意外,他的一只手上被划出了小刺。
果然。
给手套的原因在这里了。
沈宴宁捧着他的手细细看着伤口,小小的划痕却遍布了整面手心,她从口袋里掏出酒精消毒棉,撕开,轻轻将小刺处的血迹清理干净。
一时间,沈宴宁发现周陆嘉竟然是如此的狡猾。
她轻叹一声,擡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陆嘉没说话。
沈宴宁又问:“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让我心疼,很如你愿,我确实是心疼了。”
听到这话,他把沈宴宁的整只手拉在手心里。
接着,沈宴宁的下一句话给周陆嘉浇了一头的冷水。
“是心疼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
周陆嘉扬起嘴角,说道:“那可惜了,一会这手可能不会吹笛子给你听。”
“话说。”
一说到这个,沈宴宁眯起眼睛:“在崇昔码头处的那家手工长笛店是不是你的?”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因为破绽百出了。”
几乎是沈宴宁话音刚落,周陆嘉就接上了,沈宴宁就赶在他说之前又加了一句话。
周陆嘉不说了,这也更能坐实。
“你现在还吹笛子吗?”
沈宴宁打着手电筒,几乎大半段的光都在周陆嘉周围,慢慢往回走着。
“很少。”
“排球呢?”
“也很少。”
沈宴宁没再问别的了,继续往前走。
“姐,庆娣烧了小米粥,来喝吧。”
沈宴宁笑着,把手机放进周陆嘉手心里,跑着过去。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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