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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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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宁淼打了一架,请了家长,到头来还是正常上学上课。

反倒是被她揍的男学生在家休养了一阵子,回来之后低调做人,恨不得没人认识他才好。

没人认识他,就没人知道他曾经被女孩子压在身下揍。

宁淼之所以与人打架,归根到底是因为看不惯那男生欺负女同学。

打完架,气消了,这事儿在她这里就算是过了,可没想到,回来之后,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小跟班。

小跟班是宗室的明月郡主。

按照辈分来说,这位郡主与储玉是同辈,把今上叫堂叔。但论起具体情况,郡主家里又有些复杂了。

她祖父与先帝是堂兄弟。祖父是王爷,父亲是郡王,依次递减,她最多只能是个县主。

能封为郡主,完全是因为家里没有生下男孩子。

家里没有人继承爵位,但与宫里的情分还在,先帝怜惜自己的侄儿不易,因此给明月升了一级。

纵然如此,在京城其他人眼里,老王爷这一脉也是由此断绝了。

“你也知道,自从我爹去了之后,我家就还剩个空架子。”对于自家的情况,京城里许多人都清楚,郡主本人也不避讳讲。

家里自从没有了男孩子,仿佛没有了指望一样,无论是母妃也好,还是府里的庶妃也好,礼佛的礼佛,念经的念经。似乎在她爹去世的那一刻起,家里女人们在精神上也跟着走了,残留在人世间的只有躯壳。

明月不喜欢这样。

因此,她在新帝号召女子走出门来读书时,头一个就报了名。

“反正跟着堂叔走,不会有什么问题。”在话语之中,明月郡主对于今上——曾经的临王很是称赞,在她眼中,临王是少有的明白人。

跟着聪明人走,是明月郡主父亲还在时,曾经教她的生存哲理。

至于宁淼,是明月郡主观察的,在国子监同一届学生中为数不多的明白人。

“那我谢谢你的夸奖哈。”宁淼听完了明月郡主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地耸了耸肩。

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不需要朋友的酷炫女同学。

无论如何,明月郡主还是成功地当上了这个跟班。哪怕宁淼不习惯,也无法赶她走。

毕竟在国子监里,什么时候上课,上什么课,都是别人的自由。

明月郡主跟着宁淼三个月,到了第三个月时,两人终于熟悉了。借着成为宁淼好友的机会,明月终于去了一趟宁家,见到了鼎鼎大名的宁状元。

“这就是宁郎啊!”虽然早已经知道宁郎心有所归,但这仍然不影响明月郡主冒星星眼。

在这时候,宁淼却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和我做朋友,到底是为的什么?”

明月郡主连忙安抚她:“想和你一起玩是原因,能围观你哥也是原因。”

既然都是原因,两个怎么不能一起呢?

虽然对好友接近自己的动机有所存疑,但不得不说,与明月郡主成为朋友的确是很好的体验。

宁淼学习很好,在武艺上也有着天然的灵性,奈何从小在乡下长大,对于朝廷里的规则、王公贵族那些事儿一窍不通,缺少相应的知识。

但这些却是明月郡主的长项。

她好像天生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对于京城这些个府里的详情了若指掌。除此之外,她虽然没进官场,但也能对官场规则说得头头是道。

从她这里,宁淼仿佛有着听不完的八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明月郡主的天赋点都点在了这些上面。

对此,当事人自己不大同意。

“哪有什么天生的,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在明月郡主父亲离世的最后几年,对方似乎是终于接受了这辈子无子的事实,眼睛里终于看到了明月这个女儿。

对方将她提溜到书房里,撑着病体与她讲京城里的故事,并且严厉地逼着她去了解和学习。

“等我走了,家里就只能靠你了。”明月记得,她父亲说完这句话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眼神中露出极为不甘的神色。

事实证明,这位郡王的未雨绸缪是有用的。

在他离世之后,明月郡主掌了郡王府的舵,靠着对于信息的分析,成功避开了不少暗礁,全须全尾挺到了新帝登基。

“但是我不甘心。”

时至今日,明月郡主都会记起父亲眼神中不甘。那仿佛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每当她想要懈怠时,那根刺都会提醒她,将她从虚假的温存中唤醒。

“我想着,我活这一辈子,总要干点儿什么吧。”

正是因为这句话,宁淼将明月郡主当成了朋友——虽然境遇不同,但她们确实是同路人。

国子监的女学开到了第二年,夫子们安排的课程变多了,可班级里却逐渐有女同学退学。

新帝登基已久,推出了许多的政策,王朝处于一片欣欣向荣之中。吩咐女子入国子监,这一两年中越来越像是明正帝的闲笔——

似乎只是随便提起,提完了,也就没有后续。

京城里这些个家族,大多是无利不起早,见安排自家闺阁中的女子外出读书没什么好处,很快就取消了这个打算。

何况,许多女学生们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

按照大雍朝的标准来说,宁淼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宁颂穿过来时,她八岁。如今几年过去,她也已经是豆蔻少女。

如果她生在别的家里,如今的她应当正在家中缝嫁妆,等相看完未婚夫之后,双方家庭说好时间,择日成婚,完成人生中重要的一个环节。

然而,宁淼的幸运在于,她抓住了这个时空中的一些例外。

她读了书,并且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哥哥。

“我也想去六部实习。”在说出这句在外人看来颇为荒谬的话时,宁淼自个儿是理直气壮的。

她自认为,对于这个要求,自己也是有道理的。

在国子监里,男学生们读书,她亦读书,甚至读的比他们还要好。如今国子监的学生们能够去六部实习,为什么她们不行?

就算从付出收益的理论来看,朝廷培养她们这些女学生亦是花费了时间与金钱,让她们做点事,也算是捞点儿本回来。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宁颂白日忙了一天,晚上回来,一边吃饭一边听妹妹的长篇大论。

“哥,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哈?”宁淼得到了认可,兴奋地凑了过来。

“但我说有道理没用。”

听完这一句,宁淼激动的神情顿时僵住了。

“在国子监碰壁了?”宁颂慢吞吞地喝了一杯水,问。

宁淼顿时不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平日里很好说话的夫子们为何在她们提出去实习时忽然神色微变,说着一些“不行不行”、“不成体统”的话。

为何她们实习,就是不成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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