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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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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小沙弥进了寺内一趟,紧接着储玉就回来了。

“能进去了。”

宁颂:“?”

其他同窗:“??”

小沙弥开了门让宁颂等一行人进去,因为临王府前来的人都是女眷,因此宁颂等人只能在部分区域活动。

可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

因为这一番波折,导致同窗们在回程时,一路上都在盯储玉——

储玉平日里神出鬼没,加上性格冷然,彼此之间没说过几句话,不好直接去问。

几个人里,唯一一个同储玉关系好的,是宁颂。

同窗们疯狂给宁颂使眼色。

宁颂虽然对此也非常好奇,但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问好友的隐私,从头到位装死,一直装到了回住处解散后。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问。

“我之前认了个亲戚。”储玉解释道。

“然后?”

“然后是临王府的人。”

解释完这几句,储玉就不说话了,任凭宁颂怎么追问都一言不发。

“……行吧。”宁颂选择先相信。

痛痛快快地玩了两日,第三日时,几个人实在是玩不动了,在城内找了家茶坊听戏。

年轻人没有什么耐心,听了一会儿,注意力就转移了。

最终,几个人打算出去睡觉。

“明日就要继续开始学习了。”一想到这个,纵然有一点儿好心情也全都破坏了。

一日无话,三天的小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翌日清晨,郑夫子如同那最为守时的闹钟一般出现了,带给了他们新的参考资料。

“喏。”

都是宁颂没见过的。

其中一本,是府试第一场考过的那个题目的出处。

“既然都知道了哪里有欠缺,肯定是要补上的。”郑夫子说得理所应当。

“若是再出了类似的题目,你们还是不会,那该怎么办?”

对于郑夫子的逻辑,学子们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抱着新找来的资料到一旁去背诵。

唯独宁颂拉住了郑夫子:“您从哪里找的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临州,而不是青川县。

“我府学里有个曾经的同窗。”

郑夫子轻描淡写道。

他没有说的是,他与那位曾经的同窗关系相当一般,这一回去借书,是厚着脸皮主动去联系的。

好在借书最终靠的也不是关系。

“是学政大人提前打了招呼,说是这些书都能借给你们。”

但借了,是要还的。

好不容易从府学里借出来一些资料,郑夫子不傻,学子们也不傻,在拿到书之后开始疯狂抄写。

原书还回去之后,这些他们是可以带回去的。

这些手抄本无论是留在私塾,还是自己再抄写,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这里的“财富”不光是描述意义上的财富,更是能卖掉书真金白银赚钱的意思。

“学政大人真不错。”

学子得了实惠,忍不住赞美这位肯做事、有仁心的学官。

白日里抄书、读书、学习,晚上挑着灯练字,宁颂在府城里的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即将要院试报名时,宁颂仍然有一种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要加油哦。”

报名的时候,考院的书吏认出了宁颂,在走完程序之后对他说道。

书吏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年轻的案首,若是院试也能考第一,那将会成为临川目前唯一一个连中“小三元”的学子。

之前连中三元的考生,目前已经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了。

“谢谢。”

正是因为有这一个噱头在,在院试即将来临之际,不少人专门来同宁颂送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听他的看法。

“能不能考第一,不是我决定的。”对于这个问题,宁颂哭笑不得。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打扰,宁颂干脆闭门谢客,打算在院试之前都不再出门了。

只不过,这门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颂哥儿。”

许久不见的齐景瑜扒着门缝,笑嘻嘻地同宁颂打招呼。

“你回来了?”宁颂高兴地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白鹿书院也在临州,在来之前,宁颂就在信里与齐景瑜约定了要见面。

奈何在宁颂到达之前,齐景瑜因为家里的事去了京城,因此两人一直未能谋面。

“京城的事情忙完了,就赶回来了。”

“你长高了——你的变化也太大了!”

齐景瑜打量自己的朋友,忍不住感慨。

上一回见面时,宁颂虽然也表现亮眼,可看上去神情紧绷,整个人如同一把紧绷的弓。

可这一回就不同了。

或许是两次案首带来的成就感,亦或者是达到了内心的平衡,宁颂此时的状态全然不同。

自信,松弛。

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一样。

有了这样的精神状态,与之匹配的是宁颂的模样也产生了变化。

之前极瘦的脸颊上微微长了些肉,显得更为健康,一双如同漆黑的眼眸如同星子,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喜欢的人。

“嗯……你也胖了。”对于好友的赞美,宁颂礼尚往来。

他一点儿没说错,比起一次见面,齐景瑜胖了一大圈。

“可别说了。”

去了京城,齐景瑜被父亲那边一大家子人恶心,疯狂吃东西完全是为了报复。

两人热热闹闹地说了一通,虽然许久未见,只是书信交流,可两个人见了面,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话题很快说到了即将到来的院试,齐景瑜抽空专门来一趟,为的就是同宁颂说一说院试的事情。

“好好答就好了,心态最重要。”

院试与前两场考试并不不同,成绩的好坏更在于发挥,许多人院试折戟就是因为紧张。

“我知道。”

还好宁颂没有强迫症。

他明白,若是侥幸能拿案首,那是天时地利人和,若拿不到,那也是旁人技高一筹。

参加院试的学子不只是临州一个州府,与他竞争的学子更多。

“到时候考完再约你玩。”齐景瑜在说完话之后,撤了。

晚上,久未谋面的东家追着齐景瑜来了。

“怎么了?”

宁颂被这猫爪老鼠一样的游戏弄蒙了。

“别说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原来,前不久是白鹿书院院长的寿辰,可几个徒弟都状况百出。

大师兄凌恒一声不吭地回了京城,与皇上硬杠,以一己之力将驸马关在了大牢里,逼的皇上将他赶出京来。

师弟齐景瑜有学有样,跟着回了京城,因为父亲续娶的继母作祟而大闹了一通。

白鹿书院的院长无奈,请东家帮他抓两人回去。

宁颂听天书一样听了一耳朵八卦,最终,在东家的话语中抓到了重点。

“凌状元,他回来了?”

“对。”东家点点头,“如果顺利的话,你可能过一阵子就会见到他。”

“他是院试的考官之一,暂任东省的按察使。”

宁颂琢磨了一下官制,不由得暗自咂舌。

这位凌状元,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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