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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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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宁淼仍然跟着车跑。

刘大娘抱住了宁淼,将她抱了起来:“他会很快回来的。”

宁淼眼睁睁地看着牛车离开,将脑袋埋在了刘大娘的肩窝里。

“你哥给你留了礼物。”

刘大娘拉着宁淼与宁木回家,将宁颂前一天交给她的东西拿出来;“一天练一页大字,等到写完,你哥哥就回来了。”

宁淼伸手摸了摸崭新的纸和笔,点点头。

拿着路引,宁颂一行人走得颇为顺利。

路上吃饭不容易,宁颂临走前刘大娘帮忙做了不少饼,配合着宁颂照搬现代的自制调料包,都囫囵地凑合了过去。

“这已经很好了!”

郑夫子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第一次出门,相比之下,这一回已经是再舒适不过了。

到了临州,宁颂还未来得及感慨这府城的繁荣,就听到储玉说要离开。

“干什么去?”

由于一心堂的赞助,再加上有刘大郎这个擅长行路的前货郎,私塾里这一回参加府试的考生都选择同宁颂一起出发。

一起出发,自然住在一起。

储玉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一路上沉默寡言,到了府城,忽然提出了要离开。

“你有落脚的地方么?”宁颂将人拉到一旁,问。

“……有。”

储玉犹豫片刻,才道。

宁颂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倒是皱了皱眉,问:“你家又出什么事了?”

县试结束放榜,储玉考了第三名,那时候不光是郑夫子,储玉本人也很开心。

谁知道回了一趟家,就开始神游天外,闷闷不乐。

能让储玉郁闷的还有什么?用脚趾想都能想出来。

“我才知道以前的一些情况。”储玉神情复杂地看着宁颂,仿佛也在犹豫自家的“家丑”该不该说。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我家在府城有一门亲戚。”

“行。”宁颂点点头,塞给了储玉五两银子,“别耽误了考试就行。”

塞完银子,宁颂就转头走了。

储玉只是同窗,不是自家晚辈,宁颂当然没必要将对方从头管到脚。

剩下储玉一个人拿着银子,懵懵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更复杂了。

“记得还钱,和之前的一起。”走了几步,宁颂转头来,说道。

“……好。”

储玉被这个回头搞蒙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郁结却莫名地消散了。

他弯了弯嘴角,拿着自己的包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对于队伍里少了一个人这件事,其他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郑夫子好奇地问了一句,在得知储玉亲戚在府城之后,也就没有多问了。

不一会儿,一心堂的人来了。

从刘大郎手中接过马车,得知这一群人中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府城,便热情地给他们介绍。

“这临州不但是府城,还是咱们这一片商业最发达的地方。四面八方的,要往各出去,都要经过咱们临州。”

“除了热闹,咱们省的巡抚衙门、布政司同其他两司,都在临州。”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宁颂懂。

“当然,临州最惹不得的,还不是这些官老爷。”引路人故意卖关子,引起学子们的好奇。

“那是谁?”

在进行这番讨论时,他们的车刚刚走过了闹市区,来到一块相对安静的区域。

“喏,你们看。”

随着引路人的手势官方,学子们下意识朝着东边看去。只见长长的围墙,围住了一片区域。

眺望而去,是一片繁复的建筑群。

无论是影影重重的雕梁画壁,还是伸出墙外的绿枝,都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什么?”

“临王府。”引路人很满意学子们的配合,干脆揭晓谜底。

“我知道,是临川王的府邸。”

所谓临川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成年之后被分封到了此处。

这也是离宁颂他们这些老百姓最近的天潢贵胄。

“这一边的街道是禁行的,诸位一定要注意。”引路人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的学子们惊叹的模样,适时地提醒道。

一路前行,因为临王府的禁令,牛车额外绕了一大段路,最终才停到了一个小院门口。

学子们一个个地跳下车。

眼前的小院看着并不大,而且从外观来看,也有着相当久的年头。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小院,没有上千两银子买不下来。

“这就是临州啊!”学子们忍不住咂舌。

不久之前刚刚考过县试的快乐荡然无存,脑海中只剩下自己的渺小。

以他们的本事,要赚多久,才能赚到临州一套房子的钱?

引路人察言观色,适时地劝慰:“各位何必这样悲观,如今各位才多少岁,未来还长着呢。”

谁也不知道这一群刚刚从乡下出来的,如同幼鸟一般的年轻人们,最终能走走到哪一步。

“莫欺少年穷”,说的就是不要小看少年人的潜力。

“是哦。”

被引路人这样的安慰,年轻的学子们重新打起了精神,一个个活泼开朗了起来,前前后后地参观这座小院。

宁颂是上辈子见识过房价的恐怖的,也晓得一个普通人赚到一千两银子的困难。

更知道按照概率,大部分人都会变成庸常的普通人。

不过,在这时候,宁颂当然也不会说一些丧气话打击人。

学子们欢欢喜喜地自个儿选了房间住下,没过一会儿,小院里的厨娘就为他们端上了饭菜。

“请替我谢谢东家。”

对于一心堂无微不至的照顾,宁颂再次同引路人道谢。

引路人笑眯眯地道:“只要您住的开心就好。”

府试与县试之间的时间间隔本来就短,宁颂等一行人来到这里也不算早,因此往后几日,学子们都留在小院儿里看书学习。

除了报名那一日出了门,其他时间都在院里学习。

新到一处地方,学生们都是少年人,当然有一起出去转一转的想法,只是郑夫子一开始就抑制了他们这个想法。

“你们想三年之后再来一次吗?”

县试与府试统称为童试,考过了府试才能被称之为童生,若是府试折戟,那他们县试也白考了。

此话一说,就没有人再敢造次。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沉浸在浓烈的学习范围中,而当人专注于一件事时,时间会在不经意间走得飞快。

五月十日,距离府试还有五天的时间,这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据说是您的亲戚。”

院内的小厮对着宁颂说道。

宁颂纳闷,除了原身那早去上任的伯父与伯母之外,他在临州还有什么亲戚?

怀着好奇出了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习武之人的打扮,看上去颇为英武。

“颂哥儿。”那男人对宁颂笑了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从你母亲那边的关系看,我算是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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