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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番外·心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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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番外·心愿

从周日开始, 东方泽已经病了一个星期,丝毫不见好转。

杜寒不复开始时的镇静应对。开出大量的检查单,一份份检查报告几乎摆满了他的桌子。但各种检查, 就是查不出任何病因,东方泽已经虚弱到卧床不起,各种指征上还是无迹可寻。他竭力掩饰, 却无法逃过秦正的眼睛。

这天,秦正将他带到书房,关紧房门, 直率地问:“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杜寒虽然犹豫, 却不敢再隐瞒:“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查不出病因。”对于一个医生而言, 这比明知道病人患了绝症还要可怕。

秦正沉声道:“怎么会这样?”

杜寒道:“正常情况下, 有病必有因,但也不是每次都一定能诊断明白。而泽总多次受伤, 虽然每次都康复得不错, 但每一次伤害都有可能留下一些影响,成为潜在的致病因素。可以说, 他的情况只有更复杂。而这一次,全无任何征兆,我不禁不能给他诊断, 给他用药都不得不再三斟酌,原因就在于此。”说到此,他顿了顿,停了下来。

秦正面沉如水, 见他欲言又止, 只道:“说。”

杜寒犹豫道:“持续低烧是导致他虚弱的主要原因, 引发低烧的病理有多种。”

秦正盯着他,缓缓道:“有一些可以检查出来,有一些则未必——比如心理上的。”

听到他主动说出来,杜寒松了口气,道:“泽总为人正直、刚强坚定,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所以我一直没有从这方面去分析,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

秦正替他说下去:“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心理上的弱点,就不可能做到完全无懈可击。”

杜寒点头:“所以,我们可以从他发病前那几天入手,看有什么事情可能对他的情绪造成重大打击。”

尽管这种心理因素的说法,秦正是极度排斥的,他的阿泽怎么可能因为心理原因而被击倒?但杜寒离开后,秦正回到卧室,看到沉睡中的东方泽苍白的脸上皱紧的眉头,不免陷入沉思,回想起他发病前那个周末,林鹏和东方薇来家里,他们还曾谈到这个话题。

因为是周末,从老到小都异常兴奋,加上林鹏、Vivian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生力军,咸阳阁的楼顶都要被掀开了。晚餐后,两个孩子总算连威胁、带利诱地被赶去睡觉了,林鹏还不想走,跟秦正谈起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来了,两人聊得兴致高昂、酣畅淋漓,全无倦意。

Vivian终于听不下去了,插嘴道:“孙子兵法那么有用,还是有人打败仗、有人打胜仗。说到底,多数战争的胜负都不是这些所谓的兵法起到多大作用,不过是强弱对比之下的必然结果,个人的因素小之又小,更不要说这种借主将身上的所谓疑点或者说弱点说事,简直主观得不能更主观。”

东方泽赞许地看了妹妹一眼,Vivian顿时更加神采飞扬、自信无比,东方泽微笑着起身去倒茶。

林鹏不服:“你这是诡辩。用兵之道讲的是摆兵布阵、天时地利,这是军事科学,并不是性格分析、心理战那一套好吗?谁说一定要针对敌方主将的弱点了?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弱点。比如遇到你哥这种,哪有什么弱点给你攻击?你就只能举手投降了吗?”

他发现Vivian脸色不善,忙拉上东方泽,变相“纳贡”。

一听这话,秦正眼神在东方泽的腰上快速扫了一眼。那晚东方泽没穿外套,只着白衬衫和灰色西裤,外面穿一件同色西装马甲,显得斯文儒雅,尤其马甲后面有一个装饰性的收腰系带,衬得他腰身窄窄的,人愈发的挺拔、干练。秦正的眼神扫过这个部位,马上就心虚地主动转开,可嘴角还是勾了起来,露出一丝坏笑。

好在东方泽全没发现,其它人也没注意到,只有秦母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对Vivian道:“看到你们这些年青人,秦母真是羡慕。能在一起的时候要懂得珍惜,不要象秦母这样,到老还是孤单一人,纵然花容月貌、自信强大,也是锦衣夜行、孤芳自赏,难免芳心寂寞啊。”

东方泽愣住,秦正已上前搂着她的肩膀说:“哎呀老妈,你现在那才叫让人羡慕呢,不仅有阿泽和我这么能干的接班人,还有东东和小灰灰这第二梯队,更难得是你还芳华正茂、心比天高,这才叫意气风发、人生赢家,谁比得了你啊!”

秦母听了,笑了笑:“是啊,还是我儿子说的话我爱听。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房间了,我得躺下好好想想我这一生活有多成功,还有什么可缺憾的呢?”说罢故意摇摇摆摆、仪态万方地上楼去了。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林鹏和Vivian才走了。

是这段有什么问题吗?秦正沉思着。应该不会,如果情绪上受到剧烈冲击,应该马上体现出来,而当晚东方泽和所有人一样,看起来都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眼前睡梦中的东方泽不安地动了下头,微缩了下脖颈。秦正忙替他拉被角,将他象孩子一样包得严严实实,还将他伸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那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秦正的脸顿时热辣辣地黑中透红:会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吗?

那天整个晚上,秦正眼前都是东方泽那段窄窄的腰身,强忍到众人散去只有他们俩,快速洗了洗都等不及擦干就挨到东方泽身边,用热热的脸颊去蹭人家干净清爽的脖颈。

东方泽手里托着一卷书,正靠在床头上沉思,被他的动作惊到,皱眉道:“你干嘛?”

秦正就势搂紧他的腰,细细抚弄着道:“你说呢?今儿个可是周五,我都盼了一周了,还能干嘛?领导你就行行好,赏我个周末狂欢吧。”

东方泽气息先乱了,力气用不上、躲又躲不开,急道:“你先……等一下……”

秦正哪儿会等?等到他气儿壮了、脾气上来了、脸色一摆出来,主动权就得转让了。秦正直接吻了上去,东方泽忙闭了嘴巴,秦正喘息着说道:“你的味道……真好……。”那是记忆中一直萦绕着他、诱惑着他的味道,令他迷恋、令他在梦中都要发狂。

东方泽一阵心慌,用力挣扎着勉强说道:“你等……停……我……”

这晚他最后勉强说出的只有这四个字,那夜的秦正比以前都要疯,几乎把他揉碎了活活生吃了。他哪里知道,只要想到这么美好强大、不可一世的东方泽,他唯一的弱点只有自己知道、并且可以握在手心里随意揉捏,他这般百般忍耐却无力反抗的表情,看得秦正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豪情万丈!

这一切,只有他秦正可以看得到、只有他秦正才能享受到,他整个人都要癫狂了。

而癫狂的他有多可怕,他自己是清楚的。

所以,他清楚地记得,整个过程中东方泽的手紧紧地攥着,那颀长、优雅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近乎痉挛地扣在一起,透出苍白的骨色,仿佛压迫着渗出骨髓深处的灵秀,他的心中怜惜不已,却也得意不已,仿佛那拳中攥着的是自己的心,所以东方泽攥得越紧,他越疯狂……

秦正心头不由一颤,有些心虚地思忖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刺激到了他?不过,周六那天虽然东方泽起得比往常还要晚,下午将近四点才醒过来,但并没有板多久的脸色,就被秦正哄好了,晚饭后还陪着秦母看了会儿芒果台的脑残电视剧,又教了会儿东东写字,还给小灰灰讲了好一会儿故事,才在秦正软磨硬泡下,不到十点就回房休息了。所以,怎么推断,周六那天应该算是比较正常的,完全没有特殊的迹象啊。

那么,只是周日发生了什么吗?

秦正轻轻敲着脑袋,一边在屋里转悠,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回忆上周日发生的每一幕:

早晨,他陪东方泽一起做早餐,虽然被东方泽训了二句,但那时东方泽的神情显示还一切正常;

早餐时,他和东方泽斗了几句嘴,东方泽虽然表面生气,但眼底的笑意是逃不过秦正的眼睛,他看着秦正逗东东和小灰灰、哄秦母开心的神情宛如眼前,秦正确定,东方泽一切正常;

上午,东方泽去书房,说是处理公司邮件,秦正想跟过去,东方泽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陪秦母……

秦正的眼神一冷:那个上午,东方泽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直到中午才出现,主动帮着秦母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现在回忆来看,那时他的脸上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神情仍然一如往常淡淡的,如果有不同,那时的他只是话比平时还要少一些。秦正只道他处理工作时心思常常不在这上边,所以额外活跃地引开秦母和孩子们的注意,免得他们缠着东方泽,让他分神烦心。

下午,东方泽又回去书房。这次秦正跟进去,他倒没阻止,只是让秦正在一边“老实呆着”,不许打扰到他,否则就请出去。秦正在沙发上躺着打盹,留意到东方泽一直微皱着眉头盯着电脑,象在看什么文件,神情冷静克制,与平时处理工作时的严谨样子别无二致。

所以,那时还一切正常。那么,应该是晚上?

秦正记得:那天晚餐后,东方泽仍要去书房,他怕这家伙一天都憋在书房里对身体不好,强拉着他去家庭小影院看电影,看的是部法国的文艺片,这,不至于刺激到他吧?

突然,秦正的眼神一震。

电影看到一半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东方泽要接电话,他要暂停电影播放被东方泽止住,东方泽出去接的电话。但是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陪他继续看电影,没有任何反常,所以,这个电话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看完电影,他本想出去散步,东方泽全无兴致,只说要休息。他以为是昨天的事情还没完全恢复,就同意了。

当天夜里,东方泽就发起高烧。

那个电话有问题!

秦正立刻拿过东方泽手机,查上周日晚九点左右的呼入电话。果然,电话上完全没有这条记录,周六、周一的电话记录都在,只有周日晚间的电话,没有记录。

这说明,只有这一条纪录被刻意删除了。是谁干的?秦正的目光盯在东方泽沉睡的面容上。发病后,他再未离开这个房间,他的手机没有别人可以拿得到。如果不是秦正干的,就只能是他自己删除的。

为什么?他这么做,说明他不想秦正知道这通电话,或者那个与他通电话的人。

秦正伸出手,轻抚他瘦削的面颊:什么事,你要瞒着我,独自承受?

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东方泽睁开眼睛,有些神情恍惚地注视着秦正,半晌才微微笑了:“你怎么在这里?”

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却令秦正的鼻子莫名发酸,有些委屈地抱怨道:“我一直都在,你怎么总记不得?我不在这里,该去哪里?”

东方泽出神地看着他:“你想去哪里?”

秦正秒换笑脸:"领导在哪儿、我就去哪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东方泽撇了下嘴,将目光转向窗外:“怎么天又黑了吗?”

秦正明白他的心思:“还不算晚,我们出去吹会儿风吧?”

东方泽眉头才要皱起,秦正已弯腰将他横着抱在胸前,向外走去。

东方泽急道:“放下!他们都在——”

秦正“嘘”了一声:“你再叫,他们就都醒了出来看咱俩洋相了。”

东方泽果然老实地闭上嘴巴,秦正得意地将他抱到三楼平台上,稳妥地放到躺椅上,小心地用毯子盖好,免得夜间风劲吹到他。

东方泽深吸了口夜间清冷的空气,叹息道:“这么黑,真安静。”

他向来不喜欢夜间出来,因为怕黑,怕过于安静的森林。他回头,秦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微笑,尽管看不真切,那笑容却令他心安。

东方泽的心猛地一跳,他勉强压制着缓了缓,才鄙夷道:“笑得这么阴险。”

秦正更正道:“哪里阴险了?顶多是不怀好意!”标准的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他在心里得意地想。

东方泽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秦正笑得越发开怀,露出一口大白牙:“想跟你喝酒。就我们俩,在夜风里喝酒聊天,不知该有多惬意,想想都要乐开了花。”

东方泽眼神一暖,神情明明是赞同的,嘴上还是嫌弃道:“真有追求。”

秦正无视他的口是心非,凑近道:“这不是追求,是享受。当家的,我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就我们俩。这家里有老有小虽然好,但有时候太闹腾了,你喜欢安静,有我一个就够烦的,再加上他们三个,别说你,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

东方泽忍住笑,纠正道:“说你自己就好,别扯上我。”

秦正就势搂着他道:“说的就是我啊,不过不扯上你,有点欺君罔上之嫌,毕竟你才是我的万恶之源啊! 所以拉上你垫背,当领导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东方泽由他搂着,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秦正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风声和他的心跳,感觉整个世界就在耳边。

这时,东方泽轻声问:“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你想要什么?”

秦正心就是一紧,抱紧他失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东方泽一愣:“你在担心什么?”

秦正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想对你好一点,我想这个世界能对你好一点……”

东方泽轻拍他的头:“别担心,我没事。”

房间里月光下,身边的东方泽睡得还算沉稳,秦正悄悄起身,来到书房,打开东方泽的电脑,熟练地输入密码,屏幕闪了闪,系统开始启动。

晚上东方泽的话让他确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并且是大事。

上周日,东方泽在电脑前忙了一整天,他到底在看什么文件?

他检查邮箱:邮箱里照例是一堆集团的工作邮件,但发件箱里没有任何邮件在周日从这个邮箱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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