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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番外·心结: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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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番外·心结:3

秦正垂下头去, 凯西看了他一眼,说:“医生说,他这种状况应该是受到情景刺激后的恢复性反应。尽管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刺激到他, 但他真的开始好转。中间,我们也曾想要不要通知你,但医生说:他现在已经在好转的轨道上, 最好避免增加其它刺激,干扰难得的恢复进程。所以,对不起, 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已经记起你。”

秦正说不出话来, 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凯西体谅地继续说下去:“后来,他真的恢复了。我和塞缪尔商量后, 就去问他:要不要让你来?我们看得出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无论是否能理解,我们还是希望按他的心意来。可是, 他的神情很伤感, 只说:‘不必。这样就好。’”

秦正嘴巴动了动,终于没问。

凯西点头:“是, 他心里像有道难题,一直解不开,常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看书, 自己跟自己下棋,身体比生病时还要差。那时,因为家族业务,我不能常在这里帮塞缪尔照顾他。好在塞缪尔在黑德尔家族企业里只负责HR, 事务不是很多, 基本不去上班, 全部精力都用来照顾阿泽。有一次有一份重要的中国文件要他签字,他就让Cdy送到城堡给他批阅。Cdy才知道塞缪尔在照顾阿泽。原来她认识阿泽,之后就常来这里帮塞缪尔一起照顾他。不想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和塞缪尔居然互生爱意。对于这一进展,我虽然欣喜,但令人意外的是,眼见着他们俩感情日进,阿泽的神情也日渐舒朗、好像终于打开那个心结,他几乎比两个当事人更加欣喜而急迫的心情在推动,而塞缪尔当然高兴他的转变,也乐于按照他的心愿推进。对于这件事,赛德里茨和黑德尔两边家族当然全力支持,所以这个婚礼从确定到举办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邀请亲朋故交,只有两个家族和新娘家族直系亲属出席。”

微笑中,她的脸不同于平时的庄重典雅,竟洋溢出青春的色彩,像在提醒这个已然孀居的赛德里茨夫人还不到三十岁。

秦正出神地注视着她,轻声问:“你还好吗?”

凯西顿了顿,平静地说:“开始,肯定不好,你无法想象蓝博在我生命中的份量。他这样的人,一旦拥有过,会令其它一切都黯然无色,永远不要想取代或是遗忘。第一次约会,他就警告我:我不会是他的唯一。但是我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我渴望走进他的生活,哪怕那里不只有我。现在,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终于他是我一个人的,再没人可以同我分享他。是的,我很好。”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想是仪式结束了。接着塞缪尔挽着Cdy进来,Cdy看到秦正开心地说:“真高兴!你真的来了。”

秦正忙祝福他们:“我还记得15年第一次见你们,2年长跑终成眷属,祝福你们。”

Cdy脸儿一红,看向塞缪尔的眼神深情款款:“尽管这与时间长短无关,还是要谢谢你的祝福。”

秦正深深地看向塞缪尔,既紧张又急切。

塞缪尔一笑:“快负荆请罪去吧。”

秦正急忙向外跑,不忘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谢老兄,你的中文进步不小,继续努力。”

射击室传来沉闷的枪声,每一声都像射在秦正的心上,是又喜又痛的抨击和期待。

东方泽戴着护耳,沉着熟练地将子弹一粒一粒准确射进同一个弹孔。

秦正悄悄走近,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百感交集,竟不能语。

一梭子弹射光,东方泽摘下护耳,检查枪管、开始填弹,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吗?也有词穷的时候。”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射出十颗子弹,打出满分的成绩?秦正心中突然说不出的委屈,更说不出话来,只怕一出声,那音调就会出卖自己。

东方泽半回头,瞟了他一眼:“很委屈,是吗?”

秦正忙摇头,只能说出几个字:“不,有点难受。”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端起枪瞄准靶心却不射击,说:“那就是装委屈?你不挺能耐的吗?刚才对我拔枪相向还假装自尽的能耐哪儿去了?”

秦正破涕为笑:“不是没骗过你吗?”

东方泽撇撇嘴:“第一次都没骗过,还来第二次,你的智商真令人担忧。”

第一次是在巴黎面临孟菲和秦母的危局,当时秦正突然对东方泽拔枪相向,尽管两人是在联手骗孟菲、当时东方泽就识破秦正的用心,但这一幕还是令东方泽震惊之下方寸大乱,真情实感地声泪俱下。

秦正一直以为这一幕对东方泽的刺激之大,应该只在狂暴那夜之下。

所以今天,他先是对东方泽拔枪相向——好像没起作用,又调转枪头假装自杀——好像也没起作用……

他没有想到,东方泽最深刻的记忆却是那个伤疤,因为那关联的是太平间大床上秦正冰冷逝去再无感受的身体,那

这,才是东方泽心中最大的恐惧和最强烈的刺激。

他的眼角不觉润湿,走上前从后面拥住东方泽,轻声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好吗?”

东方泽的身体一僵,秦正觉察到,犹豫是否该放开他,但如何舍得?

正纠结间,东方泽问:“你妈妈和那孩子都好吧?”

秦正缓缓放手,慢慢退后,低声道:“我把他们接到华城,我会承担责任,照顾好他们。”

东方泽转过身看着秦正,没有说话。

这还是这次相见,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正面相向,秦正看着他更见瘦削却越发英气迫人的面孔,冲口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敢奢望……可是,你能原谅我吗?”

东方泽清洌如冰的眼神笔直地看进秦正的心里,黑黑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既神秘又璀璨,秦正不由一呆,东方泽已转身对着靶心虚虚地瞄准,一边问:“今天你放那首歌,想说明什么?”

那首歌是他们在布拉格咖啡厅听过的,歌名还是秦正告诉他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没想到,他果然记得。

秦正还没来得及心潮澎湃,东方泽道:“我忘记了,你这个月过完生日就三十六岁了,祝贺你,终于不用再等了。”

秦正的心头砰地一跳,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愿意等,等到多少岁都行……”

盯着东方泽整洁的后脑勺,他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是:我可以等你吗?

东方泽没听见一样,对着靶心瞄准,一边自顾说下去:“如你所愿,让你在三十五岁举行婚礼——就像塞缪尔这样,应该不难。”

想到东方泽用一个月就把塞缪尔的终身大事给搞完了,秦正听得心惊胆战:“不不不,塞缪尔和Cdy那是自由恋爱、终成眷属,我不想结婚,我没有眷属……”他差一点说:求求你别这么急着把我打发出去行吗?

东方泽全然无视,看了眼腕上的白面朗格表,镇静的语气像医生在下诊断:“就这样吧。晚宴时间到,该吃饭了。”

晚宴上,秦正坐在主桌,与凯西相对,跟东方泽中间隔着新郎和新娘,位置十分瞩目。赛德里茨家族的人自然明白,但德黑尔以及Cdy家族的人却摸不着头脑:这是直系亲属婚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脸青年是谁?又不好失礼,只能纷纷私下打听。偏偏赛德里茨家族的人都不清楚这两位现在的关系是处于什么状态,自然不好回答,旁人更加不明就里。

秦正也不主动与人搭话周旋,一反平日自来熟、万事唱主角的气派,只管闷头喝汤。

凯西猜到他多半在东方泽那里吃了憋,质询地看向塞缪尔,塞缪尔明显也在观察。

凯西一声清笑,说:“这是家宴,Zenith,你要不要把秦正介绍给大家?”无论秦正是什么身份,由东方泽自己来定。

按以往,这种时候秦正一定会紧盯东方泽,既是示好、也是施加压力,总不能让他随便用“这是秦正”甚至以“普通朋友秦正”就把他打发了吧?但这回,不知是心虚,还是果真气场不似从前,秦正仍然低头喝汤,完全把主导权交给东方泽:你说什么,我都认。

东方泽看都不看他一眼,环视各位亲友和来宾,坦然道:“这是秦正。刚好借这个机会邀请大家:请大家圣诞节再次光临黑骑士堡,出席我和秦正的婚礼。”

秦正的勺子一下掉到汤盘里,所有赛德里茨家族的人都惊呆了,反倒是那两外姓家族的人纷纷喝彩叫好,举杯向凯西、向道格拉斯叔叔、向两位当事人致贺。

秦正的手都在抖,正想着要不要捡起勺子继续喝汤,就听到东方泽低声斥道:“放下!起来回礼。”

秦正立时拔地而起,黝黑的脸上绽放出王者凯旋般自信而迷人的微笑。之前多少回他偷偷准备在公布婚期这种场合对东方泽的深情告白,现在反倒一句都说不出来,只稳重而矜持地向四下颔首道谢,最后将目光深深锁定东方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谢谢大家对我们的祝福。”

但就这一眼、就这一句,东方泽耳朵突然红透,垂下头去,脸上是迷之幸福与温暖的微笑。

晚宴后,陈立带来秦正的行李。秦正紧张地瞄着东方泽却不敢发话,虽然晚宴上东方泽宣布婚期那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这会儿他突然担心这小子不要再提出“婚前不能同房”之类的规矩,今晚自己真要过不去了。

凯西看着秦正笑,故意对东方泽说:“客人太多,城堡房间有些紧张。我去让他们再收拾几间,陈立他们几个都住进来,总比外面的酒店舒服。”

东方泽故意板着脸象大人一样对凯西说:“麻烦你了,多收拾一间给陈立就好。”转过身时自己的脸却红了,不由瞪了秦正一眼。

那边陈立赶紧麻溜地将秦正的行李送进东方泽的卧室。

晚上,两人并头躺在床上,秦正近近地端详东方泽的脸,犹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正轻声问:“你真原谅我了?”

东方泽闭着眼睛答:“那你先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秦正一激灵,确定这是真的,身边这的的确确是泽总回来了,不由将脸贴上去说:“你说哪里就是哪里,你说错了就是错了……”

东方泽眼睛一瞪,那么近的两只黑眼睛突然睁开显得出乎意料地大,吓了秦正一跳!

东方泽咬牙道:“少打马虎眼!你不知道,就是不认错,对吗?”

秦正伤心地说:“对不起,那天我推了你……”

东方泽黯然道:“是我先推的你,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在上面你在不是向后方直退,而是斜着退了半步,结果摔向栏杆,坠下楼去。

秦正好不后怕,搂紧他的脖子道:“以后,你推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一定一动不动、随便你怎么修理,我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吗?”

东方泽被他搂得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皱眉斥道:“放手!现在也不许动手,好好说话。”

秦正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心虚地问:“你真原谅我了?我只怕,同我妈还有那个孩子以后如果生活在一起,还是太委屈了你。”

东方泽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正说:“我知道,我妈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你从来诸多忍让;并且,你喜欢安静,不愿意跟小孩子相处。本来我和你的生活,没有这些烦恼,这些我从来不想强加给你……”

东方泽说:“你不是期望未来的每个日子都有你、有我吗?还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生活中不仅有我们期望的,也包括我们不期望的种种。如果我们足够强大,就可以坦然包容种种不期而至,毕竟完美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在所有期待、不期待、完美以及不完美的生活面前,我们仍然过得快乐、活得有意义,才是真正的幸福。我以为你知道,看来高估你的能量了。”

秦正的心柔软无比,真挚地说:“领导,你是我生活中所有能量和热情的来源,你不知道吗?这道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在你这么一说,简明清晰无比。我应该早点来,何苦一个人困在黑暗里那么久?”

东方泽像是想到什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秦正盯着他的眼睫毛,突然好奇地问:“如果我今天不来,你会去找我吗?”

东方泽眼睛都不睁地说:“要不你回去等着,试试看?”

秦正忙道:“别了!我哪儿能劳烦领导啊?当然是我主动来请示了。”

东方泽嘴角一挑微然一笑,这回答看来踩对得分点了。

这笑容落在秦正眼里,那真是三春回暖、四月花开的万千诱惑,心头压力一去,这么久不曾亲近的百般相思、千程挂念顿做满腔的炙热火焰,不由吻上他的唇,即怕东方泽反对、更怕这么久未曾亲近也不知他是否会放任自己,只能忍耐着低语道:“你真好……好想你……”

东方泽意识到他的意思,他分明可以感受到秦正的心隔着胸膛在砰砰跳动,越发闭紧双眼不敢睁开。虽然紧张又羞怯,仍板着脸道:“不许胡来!……只能……一次……”

秦正早将他整个扑倒、死死压住。

如果说,塞缪尔是用自己和蓝博之间的爱为证,令东方泽终于可以坦然接受他与秦正的情感:爱无关性别,爱上一个同性,不代表心有缺失。

那么,他与Cdy的恋情,则是用来说明:心是自由的,如果释然,就放下精神上的枷锁,如每个正常的心灵一样,可以坦然地跳动、自然地去爱,不必负累、不必自责,不要因为之前的同性之爱而不敢前行。所以婚礼上,当秦正出现时,塞缪尔紧张地上前扶住东方泽的手臂,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当晚餐桌上,塞缪尔不动声色地观察,看东方泽与秦正之间的关系是否仍如从前。塞缪尔是要东方泽清楚自己的心,然后无论那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坚定地支持。

秦正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这次重逢,他能感到东方泽与此前不同,那是精神上放下重负后自由和通透的心灵,自然的任他靠近。原来,他的心结是这样被塞缪尔打开的。

塞缪尔看出他的心思,问:“意外吗?”他是指与蓝博的关系。

秦正说:“不,我猜到了。”

塞缪尔意外地看着他,却没有问。

秦正说:“你这样的优雅绅士,不结婚可以理解,但身边从来没有任何情人,就说不过去了。你那么喜爱Vivian的两个孩子、你按着东方泽失踪时的样子收养东东,就像对待你自己的孩子、你的亲弟弟一样。貌似不合常理,其实很好理解。这就像我从来都把Vivian当作我的亲妹妹,那是因为在我心里,我和阿泽是一体的。所以在你心里,你是把自己和孩子的父亲、东方泽的哥哥看成是一体的。”

塞缪尔深情凝望着蓝博的墓碑,没有说话。

秦正继续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年你妹妹Vivian对蓝博几度疯狂迷恋却最终放手。”

塞缪尔伤感地说:“大学毕业时,我拒绝了蓝博,虽然答应他一生陪伴,却不想成为他的伴侣。蓝博冲动之下,娶了他的同学。没想到,这对Vivian刺激那么大,导致她开始对自己的放逐。那时,我和蓝博才意识到原来Vivian一直暗恋着他。后来蓝博离婚,就娶了Vivian,希望好好对她。可是,Vivian一直感觉到蓝博心里另有所属,始终无法释怀,最后还是精神崩溃以离婚收场。对此,我一直心有愧疚,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塞缪尔擡头仰望天空,说:“现在,新的生活开始了,我要带Cdy离开这里,阿泽和这里的一切就交托给你了。”

秦正真诚地说:“我会珍惜他,你放心。你也要好好待Cdy,希望你能幸福。”

塞缪尔用手扶着蓝博冰冷的墓碑,轻声但坚定地说:“我会的,不仅是为了阿泽。”

秦正无言地拥紧他宽宽的肩膀,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众人簇拥着一对新人为其送行。凯西一再提醒他们证件、机票、酒店等信息要带在手边,Cdy笑着说:“放心吧。如果去英国,哪有这么麻烦?不过也就没那么有趣了。”

秦正忙问为什么,Cdy解释道:“我们在做计划的时候想:在旅行中如果看好一个地方真的喜欢,以后就移居那里。我以前比较喜欢英国文学,总想着在英国乡下隐居一定闲适优雅。不过,塞缪尔说他想去一处从前未去过的地方,开始我们俩的新生活,所以最后选择了我们都没去过的新西兰。因此,虽然新奇兴奋,却不得不做很多准备。”

秦正看了眼站在墙边的塞缪尔,轻声说:“新西兰很好,更适合你们俩的性格,相信你们在那里一定很幸福。”

塞缪尔一直盯着墙上的吉他发呆,秦正走过去建议道:“咱俩再合奏一曲怎么样?”

塞缪尔应允,试了试音,简单的前奏过后,用德语唱起一首在中国很流行的歌曲,秦正一听即懂,用中文跟他配合着唱起男声二重唱版的《传奇》。

《传奇》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边

从未走远……

塞缪尔带着Cdy走了,没带走这把吉他,而是送给东方泽,留在城堡。

那天晚上,东方泽一直在窗前抚弄琴弦,默然远望。

秦正在门边站立良久,发现这人毫无觉察,扬声道:“嗨!”

东方泽一愣,手指在琴弦上划过,发出一声由强渐弱的高音。秦正用手指轻触琴弦,声音戛然而止。

东方泽掩饰着说:“没想到这琴用来弹唱,效果还不错。”

秦正笑问:“干嘛?想学吗?”

东方泽微笑不语,用手指模拟着按弦调音。

秦正拉过他的手,逐个按揉他的指尖,温柔地说:“十指连心,按琴弦手指尖会很痛。你的手这么漂亮,长出硬茧就可惜了。什么时候你想听,我弹给你好了。”

东方泽任由他按摩手指,没有说话。

秦正似乎没察觉他眼中的伤感,只顾低着头按揉,好不随意地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东方泽敏感地快速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调侃道:“是,同归于尽嘛。”

秦正握紧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执拗地说:“不,永远在一起,就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尽管觉得这不科学,东方泽没有反驳,默默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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