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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家族使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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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家族使命

林鹏留在巴黎, 负责押解孟菲回国。秦正带着陈立赶回慕尼黑塞堡时,已近午夜。出乎意料的是,家里冷冷清清, 只有几个佣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东方泽、凯西带着蓝博的灵柩去了骑士堡。当夜,莫大的塞堡好象只有秦正一个人,他穿过空荡荡的走廊, 走向小陆的卧室,却发现房间被锁了。

陈立撬锁开门,只见里面的东西摆放得跟小陆在时一样, 他的衣服等个人物品都被收拾得异常整齐, 床头上的花瓶里注着清水,水里摆放着雨花石, 每一枚都被清洗得玲珑剔透, 隔着水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秦正知道,这一定是东方泽亲手做的。

陈立在旁边房间叫了一声。秦正跟过去, 发现他的房间几乎空了。秦正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房间也几乎是空的。问过佣人才知道, 他们的东西已被打包送去伊丽莎白酒店。

佣人的解释是:“Zenith说你不再住这里,可能近期会回中国。这段时间家族都会住到骑士堡,这里将封闭一段时间, 怕你回来取时不方便,所以……”

秦正苦笑,一个人踱到东方泽的房间。那里的日常用品都被带走,空荡荡地好不寂寥。秦正脱力一样坐在床前的地上, 后背无力地靠在床边上, 屈起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好象脖子已擎不起头的重量,腿已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好象心已经不起多一分的焦虑,他就这样睡着了。

* * *

夜色里,一长串黑色奔驰载着十几具棺椁缓缓驶入黑骑士堡。

悄无声息,东方泽挺立门庭前,和凯西扶棺而入。

一天之前,小陆对他说:“我会带他们俩回来见你。”二天之前,蓝博就站在这里笑着对他说“打悠悠、长高高”、“跟着哥哥上学校”……

一忍再忍的泪水,在看到塞缪尔的瞬间决堤而下,东方泽哽咽道:“抱歉塞缪尔,我只能这样带他们回家。”

塞缪尔冲上去,一把推开棺盖:蓝博仍然眉宇轩昂,象是安静地睡在里面。巴黎剧院里,他已被炸得血肉模糊,所以带他回城堡前,在慕尼黑已请医生帮他整理过遗容,不这样,东方泽无法带他回来。

塞缪尔轻轻触碰着蓝博的额头,回身一把搂紧东方泽和凯西,将两人紧紧搂住,沉声道:“回来就好。别怕,我们都在,他仍然和我们在一起。”

* * *

周日一早,陈立来唤醒秦正。秦正眯着眼睛对着窗外刺目的阳光,有一瞬的恍惚,好象回到去年六月一日,他也是这样坐着睡了一夜,就在孔雀大厦的天台上,也是陈立来叫醒他。那次,他们以为东方泽不在了……

秦正用力揉着眼睛,顺便擦去眼角的泪水,跳起来跟陈立一起去伊丽莎白酒店换洗衣物。在大堂礼宾部,除了从塞堡送来的两大包衣物,还有两大包,是从骑士堡送来的。陈立故意不去看秦正,提着袋子走向电梯。秦正低着头跟在后面,掩饰着发红的眼圈。

回到秦正的房间,果不其然,右边的衣柜已然空了,那里原本装着他从华城带来的东方泽的衣服。

秦正重重一拳捶在门上,终于爆发出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每次无论出什么情况,一不高兴甩手就走,一不高兴就闹分手,一不高兴就不要我了……”一边吼,一边泪水跟着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陈立不敢答话,小心地帮他把衣物放好,看他情绪稳定一些,才问:“

秦正用袖子擦了把脸,梗着脖子叫道:“当然去追他了,还能怎么办?”

陈立问:“去骑士堡吗?”

秦正盯着他放到柜里的物品发呆,那里露出一只表盒:是蓝博给他那块朗格表。

秦正沉思着拿起那块手表,调整到当前的时间:8:35。

他郑重戴上,对陈立道:“马上走,赶11点半航班去杜塞尔多夫。明天他一定出击,就不好找他了。”

陈立犹豫了一下,上次秦正用枪指着东方泽,马丁等人对秦正的敌意已然很明显,这次回塞堡至少在德国首都慕尼黑,相信对方不敢有太大举动,但如果送上门到骑士堡那样的“法外之地”,可就太危险了。

陈立轻声问:“要不要叫上蝎子和布朗他们……”

秦正气道:“不用!我就不信,东方泽忍心让他们杀了我。”

* * *

东方泽一个人守在灵前,Vivian悄悄走到他身后:“哥,你吃点东西吧。”

东方泽摇头:“我不饿。”

Vivian的眼泪落了下来:“哥,你别这样。大哥刚走,你一定要好好的……”她说不下去。

东方泽这才注意到她担心的眼神,不由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不是不吃东西,是这两天胃不好,吃下去也消化不了,反而会引起胃疼。大哥虽然不在了,我还在,我们都会好好的,你不要多想。”

Vivian擡起一双泪眼,认真地问:“哥,你打算怎么做?”

东方泽望着蓝博的遗像,轻声道:“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有什么想法?”

Vivian有些意外:“我?”

东方泽点头:“你可以回中国,也可以留下来,在德国发展。”

Vivian有些踯蹰:“我……”

东方泽进一步道:“我知道,你喜欢林鹏。如果你想回中国发展,不要再去华城、也不要再住咸阳阁,你和林鹏回北京吧。”

Vivian小心地看着他:“你和秦大哥……怎么打算?”

东方泽低下头,轻轻转动着手指上那枚戒指,不动声色地说:“他回中国,我会留在这里。”

Vivian意外地说:“秦大哥,他同意吗?”

东方泽擡起头,坚定地说:“这由不得他。”

马丁走了进来,东方泽示意Vivian离开。马丁问:“你找我?”

东方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里,只有你我。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

马丁犹豫了一下:“你指什么?”

东方泽冷静地陈述道:“两件事:我哥的计划是什么?赛德里茨家族同黑郁金香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如果扎克是黑郁金香的人,谁是佐兰?”

马丁吃惊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东方泽冷静地注视着他:“我哥说过,所有信息,我都可以知道,只是之前我没有问而已。现在,我必须知道,因为我要主导全局,所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 * *

抵达杜塞尔多夫时,秦正看了眼腕表:差5分下午1点。两人立即租车前往城堡。车才到半山腰,就被拦了下来,门卫象不认识秦正一样面无表情地提示:私人领地,请勿进入。秦正大怒,一直玩命地按喇叭,一向寂静的山谷顿时变得喧嚣无比。果然,不到5分钟,塞缪尔驾车来到门岗,将车停在里面,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见到他,秦正不再任意胡为,而是老实地下车,主动走到门岗这边,注视着他走近。塞缪尔还是一贯的儒雅、矜持,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几乎看不出他眼底的寥落和忧伤。

他走到对面,坦然地注视着秦正道:“你来是想问孔雀王的下落吧?”

秦正深吸一口气:“不,三日之约,我答应大哥,无论大哥怎样处罚我父亲,这是他应得的,我接受。”

塞缪尔有些意外,还是点头道:“好。我想你知道,任何一处赛德里茨家族的客厅不会再奉你为宾,请理解。”

秦正盯着他:“这不可以。”

塞缪尔无言地笑笑,就要转身离去。

秦正叫了一声:“等一下!”

塞缪尔礼貌性地留步,回身,惊诧地看着秦正举起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秦正郑重说道:“我和东方泽已经是伴侣,这是蓝博的意思。无论今天东方泽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大哥愿意看到的,所以你必须帮助我。”

塞缪尔终于犹豫了,最终道:“但是,你需要尊重Zenith本人的意愿。如果他不想见你,请你给他时间。”

秦正道:“可以。1个小时还是2个小时?1天还是2天?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有谁知道?一旦他做出决定,再想让他回头,你知道会有多难?我想,无论你、还是大哥,一定不希望他继续为这个家族做出牺牲,对吗?”

塞缪尔的心动摇了,因为在过去24小时,所有人都知道东方泽在决定整个家族未来的走向,但的确没有人可以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 * *

蓝博的书房里,东方泽将自己关在里面已经一天了。

他仔细盘问过:马丁并不知道蓝博在图谋什么,他只负责蓝博的安全,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无论利奥、彼得这些集团高管,还是塞缪尔、道格拉斯这些家族核心人物,所有人都被蓝博屏蔽在这个项目之外,大家只知道他去约见不同的人,但每回都由他一个人单刀赴会,马丁只在外面负责安全。至于英美千方百计要偷的文件,更没人真正见识过,都只存在于蓝博偶尔的交谈里,没人知道那份文件到底长什么样子、上面写着什么内容。

东方泽将马丁列出来的所有蓝博约见过的人名按时间排序,摆在宽大的桌案上,盯着思索:这份名单不仅包括德、法、英、意等一众欧盟国家的国防部长,甚至包括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德国总理莫克、法国总统奥朗德、英国首相卡梅伦……

东方泽用力按压自己的太阳xue:什么样的项目需要这么高级别的单独会晤?阿尔法项目至多只到防长层面就基本可以决定,至多由防长去说服本国政府首脑,为什么需要蓝博这样一个军火商身份的人直接与对方最高政府首脑会谈?

东方泽的目光飘向窗外:布鲁塞尔将在下周二举办欧盟防长会议,妮哈和田中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在那里发动恐怖袭击,如果成行,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国际影响?无论怎样,其恶劣影响都注定会远在巴黎爆炸案之上,后果几乎是难以想像的。到底是什么项目,可以让美国这样穷凶极恶、狗急跳墙到如此不计后果?

他仿佛看到蓝博眼睛闪亮地对自己说:“相信哥哥,我在想办法,让我们家族免于今天这种威胁。”

这个项目为什么可以保护整个家族免于暗杀威胁?可是,恰恰这个项目正式公布前,美方不计代价地杀了蓝博……

他的目光摇动了一下,记起蓝博搂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现在的年纪正是人生最好的季节,过去三十年我都没能在你身边,现在你回家了,我希望你象休假一样,真正放松下来,用心去感受生活。”

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双眼,阻止酸涩的感觉渗透到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书房的灯光彻夜未熄,秦正站在山间道上,忍着风寒彻夜遥望,他知道东方泽一定在殚精竭虑地思考谋划,只恨自己无法陪在他身边,跟他对话、帮他理清思路,哪怕无言地守在一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也好过让他独自一人去承受这一切。

陈立悄声道:“回去吧,如果明天塞缪尔带来转机,你总要有精力帮他才好。”

塞缪尔最后没有答应秦正的请求,只说:“无论怎样,我支持阿泽的决定。如果可以,我会劝他,你明天等我消息。”

秦正木然摇头:“我没事,只要他需要,我永远都精力充沛。”

怕只怕,那人再不给他机会。

陈立小声道:“夜深了,被人看到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也不好吧?”

秦正身上一抖,才觉得深秋的夜好冷,不知不觉已浸到骨头里,竟寒彻心底,不由问:“几点了?”一边擡起手腕看了眼那块朗格表:差5分1点。

陈立道:“快4点了,再不走,天就亮了。”

秦正皱眉,甩了甩手腕:表停了吗?这才用几天?这是半自动上链的手表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秦正怒道:“连你也欺负我!”差点甩出去,终究舍不得,转身上车:“先入住酒店,天一亮找个表行修一下。”

他的声音滞了一下,这块表对他意义非凡,而今想起当时蓝博随手扔给他的样子,说不出的随意和亲昵,就象对待自家兄弟。

秦正转过头,随手拭掉眼角的泪水。即便对东方泽他也不曾说出口,内心里,从小就孤单长大的他,也渴望有一个这样的哥哥,那天他好开心,因为蓝博默许了他与东方泽的关系,也因为从此他也可以叫这个人“大哥”。

他再望了一眼黑夜中书房里寂寞长明的灯光,狠心道:“走吧。”却分不清,是对书房那人狠心,还是对自己狠心。

* * *

清晨的阳光惊醒林间的鸟,啼鸣声随着寒风飘来,莫名觉得凄怆。凯西推开书房的门,只见东方泽独立窗前,背影寥落,不知在想些什么。以往,晨起时如果蓝博不在身边,凯西就会来书房看看,无论他在家、还是在出差,在这里她能感受到强烈的属于蓝博的气息,让她觉得踏实。而今,物是人非,天人永诀,刺得她心在痛,可脸上却仍然保持端庄的微笑,温和地问:“你一夜没睡吗?”

东方泽见到她,并不意外,伤感地说:“你也没睡好吧,为什么起这么早?”虽不曾说破,两人的心是同样痛苦的。

凯西的笑容再保持不住,轻声道:“习惯了。”

东方泽想了想,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凯西,他在与不在,都会希望你快乐、坚强地活着。”

谈何容易?凯西苦笑道:“关于未来,你做何打算?”

东方泽沉吟了一下,坦然道:“有一道命题,必须今天破解,早餐后请家族人员聚集。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跟你谈谈。”

凯西吸了口气,做好准备:“是关于我的未来吗?”

东方泽知道这很残酷,但他一定要在今天说明,因此坚定地说了下去:“是的。对于我、对于塞德里茨家族来说,只要你在,你就是这个家族的女主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是,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一个人可以象我哥哥那样视你如生命,照顾你、给你幸福,我会将你作为塞德里茨家族成员,象我的姐妹一样将你嫁给他,你的嫁妆由我亲自准备,塞堡会一直作为你的家——你拥有永久的使用权。”

凯西挺起脊背,道:“作为塞德里茨家族的女人,我希望象Vivian祖母那样,支持家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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