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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水城游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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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水城游记

秦正有意带着东方泽穿行于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 耳边是冬季冰冷的风飘过,嘴里是热腾腾爽快的呼吸,眼前掠过的是古老宁静的街道, 无论是年代悠久的建筑,色彩斑斓的电车,造型各异的桥梁, 色泽碧绿的海水,自由浮荡的船屋,还是诱人的水上餐厅、水上酒吧、水上咖啡屋, 甚至不认识的行人脸上自然惬意的笑容, 这一切都象是快乐的音符,融入每一次相视而笑和每一段并骑而行。

将近下午一点时, 秦正手机突然提示有微信进来。他连忙靠道边停下车, 打开手机查看:是小陆的,但才收到就被对方撤回了。

秦正皱了下眉头, 马上发信息给陈立:“小陆可能有事, 马上接应他。”

东方泽在旁边问:“是谁?”

秦正决定不让这件事打扰整个计划,笑眯眯地问:“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这么一说, 东方泽才发现是有点饿了,中间骑累休息时,秦正曾带他去棕色咖啡厅喝本地著名的咖啡牛奶、吃本地特产的焦糖威化饼, 味道虽然不错,但终究不能当饭吃。

秦正善解人意地一笑:“没问题,这就带当家的改善伙食去!”

秦正退了自行车,打上一辆出租车, 对司机说明去处。

刚开出去, 陈立的短信就到了:已联络, 警报解除。

秦正这才放下心来,东方泽小声问:“没事了?”

秦正一笑:“放心吧。”

出租车带他们来到一家中餐馆,居然有地道的川菜和粤菜,两人大快朵颐,吃得酣畅淋漓。

出来时,东方泽特意看了一眼餐馆的名字——福禄中餐馆,不由问:“这家餐厅很有名吗?你是怎么挖出来的?”

秦正得意地说:“我是谁呀?一个月前我就把这儿给勘察清楚了……”话一出口,秦正心中暗叫不好,马上小心地收住了。

东方泽盯住他问:“你妈只是借口?”

秦正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妈这绝对是机会,不然我要带你来,哪儿这么容易?你同意、你哥也不放行啊!我是没事儿的时候,随意看看哪个城市好玩儿,提前做好调查……”

东方泽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

那你还总上当?我这想不骄傲都不行啊!秦正心里得意,脸上却做出万般诚恳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下回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你看,来都来了,再不把该看的地方勘察完,回头无论你哥、还是我妈,咱俩都没法交待不是?”

东方泽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三点了,催促道:“那赶紧地,

秦正立刻来了兴致:“最喜欢看的!”拉着东方泽到市中心的水坝广场,乘坐运河上博物馆游船。

这条航线随时可以上下船,关键是巡回于市内各主要博物馆,包括国立博物馆、梵高博物馆、荷兰航海博物馆,这些都是东方泽最喜欢的,看得他目眩神驰、欲罢不能,连连赞叹不已。

等他再一次觉得饿时,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不由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这么晚了还怎么回杜塞尔多夫?”

秦正委屈地说:“我提醒过你呀,不过你当时没理我,可能是看得太出神了吧,在博物馆这种地方我又不好大声说话,我就是着急也没办法啊!”

东方泽气得喝道:“你再编!”

秦正知道骗他不过,只好小声说:“这城市一天怎么转得完?我已经让小陆回去跟塞缪尔说了,就说我俩在杜塞尔多夫近郊的某个庄园玩累了,住在当地的酒店不回去了,派小陆回去就是特意说明,免得他担心。咱俩明天早点回去,不会有问题的。”

东方泽无奈地盯着他:“

秦正立刻喜笑颜开地说:“开吃喽!”

秦正带着他转了两转,突然就见水面上平地拔起一座三层楼高的唐式楼船,无论是典型的飞檐、还是悬挂的宫灯,都在醒目地提醒:你没看错,这绝对是纯正的中国皇家宫殿!

东方泽吃惊地睁大眼睛,连问:“这是哪儿?在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建筑?”

虽然国外有唐人街等纯中式文化的社区,但这种完全效仿故宫风格、规格如此之高、又能建得如此原汁原味的宫庭建筑确实难以想像。

秦正撇嘴道:“你哥成天巡视欧洲各国行宫,你出来了,咱们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东方泽最讨厌他拿蓝博开玩笑,气道:“别扯上我哥——不定谁梦想着巡视行宫呢!”

秦正故弄玄虚地在他面前来了个太监式“喳”的动作:“当然得是皇上您了!海上皇宫到了,您请了。”

东方泽怕被周围的人看到好不尴尬,早一把揪起他:“少来!你个骗子!”

秦正故作委屈地大声争辩:“皇上,我没骗您,这真是海上皇宫啊!”

东方泽气道:“你还说!”

正要收拾他,就见船上正门洞开,出来两个宫庭装的中国女子,笑着迎上来道:“欢迎光临海上皇宫!请问两位有预订吗?”

原来是家饭店,不过名字真的就叫“海上皇宫”。

这海上皇宫提供的是地道的粤菜、川菜和北京宫庭菜,东方泽见菜单做得精致,一时有了胃口,点了清蒸海鲈鱼、姜葱炒龙虾、咸鱼芥兰、凉拌蜇头、扬州炒饭、虾饺和鸭汤,中午两人在福禄为了过瘾吃的是川菜,晚上这顿清淡入味的粤菜调和得刚刚好,心情和胃口都舒服无比。

吃完出来时,天已全黑。

东方泽犹豫着没有开口,秦正一拉他:“走,咱们的任务还没完呢!”

东方泽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还要干嘛?”

秦正笑着推着他走:“我知道你犯懒了,不过没完成任务别想休息噢,这可是你教导的……”

原来,秦正要带他正式坐船游夜幕下的阿姆斯特丹。坐在游船上,潋滟的波光里倒映出两岸闪烁的灯光,和灯光后面与时光一样不曾老去的年代悠远的精美建筑,一切恍如梦幻一般,神秘却美央美奂。

东方泽不由轻叹道:“这里,真的适合骑车游、船上游和夜中游。秦正,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秦正笑嘻嘻地凑近他的耳朵,说:“这话听着好象在说我只会吃喝玩乐似的,不过既然是领导发话,我就当褒奖照单全收了。”

东方泽觉出他靠得有点近,想回头叫他坐开一点,不想一回头,秦正好不方便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东方泽吃惊之下一把推开他,低声喝道:“你疯了!”

秦正就势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我们到站了,带你去个地方。”

东方泽不敢四下看,仿佛全船的人都盯着自己一般,早就浑身不自在地想离开,闻言立即起身随他走向船舷。刚好船靠岸,两人并肩下船。

一下船东方泽就想斥责秦正,不想那秦正没事儿人一样步履轻快地走在前面,好象全忘记刚才的事情一样。东方泽有意追上去说他,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放不开、似乎有点“矫情”,只好勉强忍了,想着回头揪他个错处再一起收拾他。

秦正带他转了几转,居然回到了他们来时停车的华尔道夫酒店,看来秦正早就打算好今晚住在这里。此时东方泽也无法可想,只能歪了歪嘴,随他一起进来。

秦正带他到一楼的酒吧里,不忘回头提醒他:“咱们就是来体验一下生活,今晚就别喝酒了,免得明天误事。”

在侍者惊讶的注视下,两人点了无酒精的软饮,侍者离去后,秦正望着东方泽笑而不语。

东方泽虽然成天活在他的目光“照射”下,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冷着脸问:“看什么看?”

秦正向前一凑头,东方泽本能地向后一躲,秦正好笑地朝边上呶了呶嘴,却不说话。

东方泽好奇地顺着看过去,只见两位男士并坐在一起,一位男士执着另一位男士的手在深情亲吻……

东方泽一下子睁大眼睛,虽然在德国偶尔见到同性恋人出双入对,但这样在公众场合的大胆露骨行为还是少有。

秦正又示意他看向另一边,有两位男士在谈笑风生,只是他们的对视、偶尔亲密的身体接触都在自然地表达“我们是恋人”,再远处还有一对女伴应该也是恋人关系……

东方泽惊悚地发现,酒吧里虽然有一些男女恋人在约会,但有好多对或男、或女的同性恋人,他们居然与那些男女恋人一样自然随意、无所顾忌地在这里谈情说爱。

这可是五星级酒店,绝非路边的酒吧或者咖啡厅可比,怎么可以这样?东方泽有些懵了。

秦正笑道:“这里的文化非常开放,他们认为无论同·性还是异性,只要出于爱,都应该得到祝福和正常生活的权利。为此,阿姆斯特丹每年都会举办大规模的同·性·恋游·行。所以,在这里你可以完全放松,不必小心翼翼的。”

其实秦正不敢说的是:阿姆斯特丹可是著名的性·都啊!这要是让东方泽知道了,肯定先剥了他的皮。

最后,他只是一笔带过一样地调笑道:“无论你想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骂你耍流氓的。”

东方泽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大气地擡起头,对着秦正的眼睛微笑道:“想得美。”

他狡黠却纯正的眼神令秦正的心漏跳了一拍,一时所有的头脑和机智全都抛诸天外,倒象个初陷情海的少年一般笨拙却真诚地说:“不是我想得美,是你真的很美。我可以对你耍流氓吗?”

东方泽半是羞涩半是着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敢!”

秦正一笑起身:“那你来收拾我吧!”

不等东方泽反应过来,他已走上酒吧中央的表演台,随手捡起地上的吉他,试了试音,向乐队领队点头示意,领队立刻敲了敲麦克,正式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我非常荣幸地宣布:有位中国绅士想把 />

众人被秦正英俊的外形、自信而热情的笑容感染,继而看到留在桌边的东方泽,那精致的五官、优雅的风度、小白杨一般的挺拔身姿,立时被这对璧人的风采折服,纷纷鼓掌喝彩表示支持。

东方泽心里放不开,但既不能冲上去把秦正拉回来,他的教养和气度也不允许他躲出去一避了之,只能强作镇定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看着秦正当众表演,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不收拾他吃三盘朝天椒绝不放过他!

吉它悠闲、清亮的音色响起,简洁活泼的前奏过后,秦正弹唱起来。这是一首中国歌曲,东方泽虽然此前没有听过,尽管在伴奏之下秦正的吐字并不是很清晰,东方泽还是清楚地听懂这首歌的每一句歌词,也许是因为这歌词是如此深入他的心,感觉就象是为他们写的,就为这样的夜准备的。这首歌是由陈曦作词、董冬冬谱曲的《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不怕你叫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

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为你跳

秦正半低着头,如叙如诉地唱着,他没有看向东方泽,因为他知道那人脸皮儿薄,在他的注视下多半会把目光转开,只有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那人才会悄悄地、安心地注视他。

就算没有看向那个人,秦正的心满满的都在意着那个方向,象是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投入的情绪、他深切的感动、他身上每一个活着的细胞,都在向往着那个人、在向那个人倾述,在感知着那个人、感知他们似乎近到彼此可闻的呼吸与心跳。

东方泽远远地、安静地望着秦正,看着他微微垂下的头、似闭非闭的眼睛、他后颈柔和的曲线和调皮执拗的短发,看着他沉迷投入地漫唱着诉说,仿佛看到两人在天台上的初逢、第一次就话不投机的不欢而散,看到两人在孔雀大厦里无数次的争执翻脸,在咸阳阁一回回的斗智斗勇,山间路上的飙车吵闹,政府大楼前的负气而去,也有北京星巴克前冬风中的等待,香山寒舍外的那夜飘雪,写着小诗的细碎纸片从指缝间纷纷扬扬地飘落,还有华城江边的同生共死、瑞心工厂小楼上的流星、白桦林中的约定、孔雀苑石碑上并列在一起的秦正和东方泽……

此刻坐在远离中国不知算天涯还是海角的这里,望着仍在眼前、不似从前、更胜从前的秦正,想着他说下周公布婚礼时眼中那殷切又惶恐的期盼……不知何时东方泽的眼中已莹然,仿佛这一首歌唱了几千年,道尽两人相识相知、荣辱与共、恨爱交织、死生不弃的每一幕,此时才发现,无论今生怎样,能遇到这样一个秦正,是怎样的幸运和奇迹?难道不应该就让彼此坦然面对这世界、携手成为对方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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