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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家庭晚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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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在去世前制定了两条家族规则:第一,赛德里茨家族财产不可分割,永远统一运营;第二,赛德里茨家族未来将持续增持DB集团,直至成为最大股东,在此之前,家族只作投资者,不参与DB集团的运营管理,甚至不参与任何经营决策或者投票表决。”

东方泽微微一笑,忍不住低声喝彩:“高明!”

蓝博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着赞赏:“赛德里茨家族遭受85年这次打击,元气大伤,如果再强出头,可能后患无穷,甚至会被赶尽杀绝。所以,‘不参与’是明哲保身。祖母假装隐退,带着我、塞缪尔父母一家搬到远离舞台中心的德国西部城市杜塞尔多夫,过起近乎隐居的生活。”

秦正轻声重复道:“杜塞尔多夫?”

塞缪尔眼神一黯:“是,我和蓝博在那里长大,薇薇安就出生在那里。”他说的是妹妹薇薇安·黑罗尔德,3月24日空难就是薇薇安一家乘德国之翼航班回杜塞尔多夫,原来她是在那里出生、那里长大,这是为什么她第三次婚姻后选择在那里定居。

凯西道:“薇薇安祖母就是在那里过世吧?”

蓝博吸了口气,道:“是的,1986年的秋天,祖母过世。之后塞缪尔的父母带着我们仨个在那里长大,直到我和塞缪尔去上大学,我们基本没有离开过那里。在此期间,赛德里茨家族完全淡出公众视线,大家几乎不记得还有这样一个曾经显赫但非常不幸的家族。”

塞缪尔眼神中透着无限怀念地说:“……直到二十岁那年我们大学毕业。”

蓝博微微一笑:“是的,在1998年,经过十多年的持续增持,赛德里茨家族终于以40%的股份成为DB集团的第一大股东,这就触发了奶奶当时设定规则的变动机制:即一旦成为第一大股东,虽然DB集团仍然不能算是赛德里茨家族企业,但我们终于有足够的影响力来主导这个企业的发展——即入主DB董事会的时机到了。

但是,那时的条件还不成熟,一方面赛德里茨销声匿迹多年,重回舞台中心需要足够铺垫以赢得信心;另一方面,我大学刚毕业,不要说管理经验,连社会经验都不是很充分,即便强行出场,也会广受质疑。

所以,在家族内部讨论后,我以家族代表的身份进入董事会,但不竞选董事长,而是推选另一位股东作为我们的代理人,出任董事长。并且,我对DB的事务并不关切,而是以服兵役为借口,基本没有过多参与,就是怕引起权力格局的敏感。尽管我已经很小心,还是引起了DB传统势力的警惕。他们在DB的股份已经无法控制这家企业,无法撼动我们家族的股权优势,就玩起了政治游戏。

那时欧洲正在走向联合,欧元正当其时,那时欧洲盟约国正在探讨成立一家主导欧洲航空制造及军事的联合企业,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有法国政府、德国政府、意大利政府和西班牙政府,而德国这边因之前的军工制造产业是由DB整合,所以就由DB集团代表德国参与这个项目。可以看出,这个项目一旦成功,无论股权多少,这个项目注定是由几个国家的政府来掌控,持有再多股份的个体都不可能有实际控制权。

因为欧元当时受到美国的强烈攻击和压制,这个项目开始时欧洲各国都很谨慎,不想在短期内再搞出一个欧盟联防的航空企业加大对美国政府的刺激。但是,随着赛德里茨家族的重新回归,DB集团迫切需要改变DB权力格局的玩法,以制止我方按现有游戏规则不可遏制的势力上升。所以,DB集团一改往日的策略,反而极力加快欧航成立的进程。

1999年底,DB集团代表的德国政府,与法国宇航马特拉公司代表的法国政府,和西班牙航空制造公司宣布合并,组成了欧洲航空防御和空间公司公司——也就是欧航集团。相关谈判以欧洲风格中近乎不可思议的超高效率完成,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合并用不到一年,超高效地于2000年上半年就全部完成。

在这家新公司里,DB代表德国占有30%的股份,法国占30%的股份,西班牙政府占5.5%的股份,其余34.5%为公众股,在法兰克福、马德里和巴黎证券交易所上市流通。这样,尽管我们家族拥有40%的DB股份,但在欧航集团里只占12%,不足以控股,这样DB的固有势力集团达到了不让权于我方的目的。当然,因为DB太急于推进这个项目,以至于原计划加入的意大利政府、以及期望参与进来的英国政府都没来得及谈妥,而只能被拒之门外,这导致现在欧洲遗留下很多问题到现在也没能解决好。

不过,通过这件事,让我发现一个问题。尽管赛德里茨家族在DB集团掌握否决一切决议的权力,但是我们在德国的影响力还是太小了。过去十余年的退隐,虽然保全了家族,却也让我们远离了政治和商业的权力中心,因此社会影响力几乎为零。在这次欧航成立的过程中,我作为家族代表虽然位列核心成员,但我的意见却不会有事实上的影响力。

于是,我把目光放到DB和欧航集团之外。我下定决心:要用5年的时间,重建赛德里茨家族在德国、乃至欧洲的影响力,进而主导欧航的权力格局。”

东方泽远远地看着他哥哥:面对这样巨大的挑战和压力,一个人独自定下这样近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那时不过二十二、三岁的蓝博,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和心境?

蓝博远远地注视着他,似乎读懂他的思考,用坚定的眼神回答:这没什么,如果你在,你也会这样去想、去做,这本就是我们兄弟的责任和使命。

尽管房间里是整个家族在聆听,这更象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

汉娜担心地问:“这,真的可能吗?你打算怎么去做呢?”

蓝博继续说道:“当时在德国,很多家族企业都象道尼尔家族一样,在新的形势下、尤其技术变革中,没能跟上时代步伐而中落。在他们眼中,赛德里茨家族虽然一度消失,但回归之际却拥有DB集团的大股东这样的财务实力,并在欧航集团这种拥有雄厚政治商业背景的企业里占踞关键席位,这是他们无法想像的成功。可以说,我们成为老式德国家族企业在当今世道涅槃重生的成功典范。

我突发奇想,也许这就是我们重新回归舞台中心的资本。当年,奶奶成立了独立家族资产委员会(SFO),由道格拉斯叔叔将家族资产统一运营管理,取得非常好的商业回报,也积累了家族资产运营的成功经验。这些经验,正是那些德国家族企业最看重的,而相似的背景也让他们对我们更为信任。

所以,我成立‘联合家族资产管理委员会’(UFO),面向德国、乃至欧洲所有超级家族,为他们提供资产运营、管理、帐簿、投资、金融、遗产事务等服务。这些家族惧怕面对公众曝光,同时排斥现代商业管理模式,所以,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赢得他们对UFO效果的信心,我们建立一种新的经营模式,既在UFO下成立不同的合资家族管理机构(JFO),针对所有委托我们、加入UFO的超级家族,我们会评估其资产后,按其委托我方管理的资产规模投入份额在0.5%到5%之间的资金成立合资家族管理机构(JFO),这样形成风险共担——我方自然会帮其规避所有家族资产无法承担的风险,同时利益共享——保证我方的服务一定会为其带来增值效益。”

东方泽眼神一亮,钦佩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家族事实上与其它家族形成势力联盟,这就象是一种杠杆,通过UFO象放大器一样把我们的资产和影响力放大,其规模和地位相较于我们一家而言不知要大上多少倍,而这又自然带动赛德里茨家族成为德国家族企业的领军者。由此,将在短期内重树赛德里茨家族在德国的影响力!”

蓝博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温暖的肯定:“是的,我们赛德里茨家族又一次成为德国不可忽视的政治和商业力量。到2004年,我们几乎可以影响40%的德国超级家族资产、10%的欧洲超级家族资产。这时,欧航再不能当我是可有可无的‘核心成员’。所以,我们之间有了一次开诚布公的对话,谈判的结果是:重新划分欧航业务管理权。

当时,欧航集团包括八个分部和一个军用飞机集团,包括空中客车分部、航空分部、航天分部、防务与民用系统分部、战略协调分部、财务分部、市场分部和军用飞机分部。出于赛德里茨家族对军工及航空制造的传承与骄傲,我选择了军用飞机分部。这,就是我们家族的故事,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东方泽和秦正坐着没动,汉娜抢着问道:“后面这段,怎么讲得这么简单啊?蓝博你可是我们家族的英雄啊,详细说说嘛?”

蓝博和善却不容辩驳地一笑:“太晚了,女士们该休息了。”

凯西已起身道:“我们去睡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客人要来,大家可要帮我啊。”

苏珊也起身,拉着汉娜一起,还转向道格拉斯说:“您也早点休息吧,他们肯定要喝酒,您就不要陪他们闹得太晚了。”

东方泽起身,一拉秦正:“你去睡吧,别在这儿凑热闹了。”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秦正往回一挣,不甘心地说:“你呢?你哥、塞缪尔去睡吗?你们不去,为什么让我去?”

东方泽脸色一沉,恨不能上手掐他,秦正早躲到塞缪尔身后,还委屈地叫道:“我可是你哥请来的客人,你这样欺负我合适吗?”

塞缪尔连忙挡住东方泽,只是犹豫着道:“秦正,阿泽也是为你着想,今天太晚,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聊,还怕没有机会吗?”

不想,蓝博在一边朗声道:“年轻人精力就该旺盛。既然不困,那就再喝两杯。”递给秦正一杯酒,问东方泽时则语带关切:“你想喝点什么?我看你今天工作一天有些累,少喝点茶吧,别太浓了。”

东方泽盯着蓝博,低声道:“哥,我想跟你说句话。”

蓝博拍拍他的肩膀:“好,晚上我们再聊。现在,陪大家一起聊一会儿吧。”

秦正得意地一笑,见现场除了东方兄弟、塞缪尔再无外人,这才问道:“是故事里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吗?”

蓝博一笑:“不是故事,是非常残酷的现实。虽然我终于得以掌舵军机集团,但是从奶奶那儿学来的保命哲学以及经营UFO的管理思维,我并不想赛德里茨家族站在聚光灯下,所以我一直采用外聘的方式,请职业经理人出任军用飞机分部的总裁和高管,作为我们家族利益的代言人。名义上,我只是一个副总裁,具体负责运营及技术研发——就象父亲当年一样。

在这种机制下,军机集团获得了迅猛发展,我们不仅主导了欧洲地区的军火市场、满足地区内盟约国及非盟约国的军火需求,同时,我还进入了亚太及其它新兴市场。

美国经济极大地依赖全球市场的供给,每十年就需要制造动荡引导全球美元回流美国以滋补它业已空心化的本土经济,也就是剪羊毛。但在九十年代末美国狙击亚太时,几次想狙击中国、引导美元回流本土都没有得逞,就将目标指向一直与美国合作的欧盟,把战火引到欧洲,来剪欧洲的羊毛,从而引发一系列的战争。

战争就会帮他们带来军火交易,美国一向是一边战争一边发财的国家。而随着欧航军机集团的崛起,我们事实上在分享美国引发出来的军火大饼,这令以LM公司为代表的美国政府及军火企业极为不满,在军火市场上与我们集团的竞争也日益激烈,我们之间的争斗越来越血腥和野蛮。

随着我们更多地赢得国际大单,尤其是我们的产品居然打入到美洲市场,这个被美国视为后花园的独享地域。这种发展速度固然可喜,但也为我们惹来了麻烦。矛盾的爆发点,是去年我们拿下日本防空自卫队直升机项目的大单,美国不仅去日本政府告状,逼迫日本政府宣布竞标结果无效。甚至对我军机集团的高管采用了极其卑劣的威胁、恐吓手段。去年夏天开始,欧航军工集团的管理层遭遇极大威胁,从总裁、COO到CTO,一再发生变故、纷纷辞职隐退。为稳定公司局面,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出任总裁,不得已走到前台。”

Sauel伤感地说:“所以,你就成了他们新的目标。”

东方泽的身体不由绷紧了,秦正悄悄按住他的手,眼睛却对着蓝博:“他们计划针对你?”

蓝博看了一眼东方泽,淡然道:“他们从未放弃,但也从未得逞。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可以这样无耻,对我直接采用谋杀的手段。去年12月我正式担任总裁,他们对我的警告行动从一月份就开始了,就是从日本自卫队的直升机项目开始。1月份我飞去日本邀请日本合作伙伴与我方进行联合开发项目,他们为了阻止我,就假借恐怖主义的名义制造了《查理周刊》总部巴黎枪击案。”

东方泽沉思道:“我记得是1月7日。不过,我没想到这会与我们家族有什么关系。”

Saue故意不看蓝博,轻声道:“《查理周刊》有位责编凯丽·史密斯,就死于这次袭击,她是蓝博未公开的情人。”

东方泽一愣,蓝博冷冷地说:“是,当时我和塞缪尔在日本,事件发生后,我无法把日本的事情撇下,塞缪尔代替我飞去巴黎出头处理。”

秦正点头:“我记得,本来塞缪尔约好来中国,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取消了那次中国之行。”

塞缪尔想起来,说:“是,我本来计划陪蓝博去日本后去中国出差,事发突然,只能取消。”

蓝博盯着酒杯里深红色的液体,继续道:“凯丽只有23岁,她还这么年青……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直接警告我。但是,我不能退缩。既然美国人假借恐怖组织出手,我就正大光明地以打击恐怖组织的方式还击。我挖掘出美国为恐怖组织提供武器装备支持的法国据点设在一家叫Air Products的油气工厂,1月26日我派人把这个踞点端掉,并将这家情报组织的头儿杀死,把他的脑袋挂在大门上。”

东方泽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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