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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兄弟之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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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兄弟之间

秦正感受到他的反应, 立刻握紧他的手,手指的力度像是告诉他:我都懂得,你要克制, 不能表现出来。而眼睛则仍然凝视着蓝博,沉声问道:“之后,他们收敛了吗?”

东方泽转回头瞪着秦正, 无法容忍他的平静,反过来扣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最柔软的地方用力掐了下去。秦正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咬牙强忍着, 继续保持平静。

蓝博目光更冷了,塞缪尔眼中都是悲伤:“他们制造了3·24空难。”

东方泽的手松开了, 但秦正的心揪紧了——这是他最不想东方泽了解的一幕。

蓝博截口道:“我和薇薇安都是皇家马德里队的球迷, 3月23日那天正好是西甲联赛巴塞罗那对战皇家马德里最关键的一场球赛,她的学校组织校足球队观赛, 我就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过来, 我们一起去看球。回去的时候,他们回杜塞尔多夫, 我回慕尼黑。本来不同路,但两个孩子非要我跟他们一起,送他们回杜塞尔多夫之后再回慕尼黑。我就同意了, 决定跟他们一起走,已经登机准备起飞。

但是我的助理维尔在最后一分钟强行登机,提醒我不能违反规则,按塞德里茨家族的规定, 任何时候重要的家族成员不能同机。本来我想, 我与薇薇安已经离婚了, 这条规则不再适用。但维尔坚持说:不是针对薇薇安,而是我不能跟两个孩子同机。

我当时很生气,差点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但我知道他说的对,无论离婚与否,我都不能跟这两个孩子同机。所以,在维尔顽固的一再坚持之下,我只好尊重他的意见,虽然让两个孩子非常失望,最后我还是下了飞机,导致那班航班晚点了二十分钟。就这样,我乘私人飞机离开,还没到慕尼黑,就听到了飞机失事的消息。我知道,这是美国方面又出手了。”

东方泽的手在秦正掌心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可他的指尖冰冷!秦正握紧他,感受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紧握中终于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蓝博的目光冷酷而沉郁:“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说到底,这只是商业、只是生意,真的没到生死相博的程度,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情愿放弃这块业务,也不想让家族再承受一次85年那样的打击。日本这单生意不做也罢,我下令各部从国际业务中退回来,只要有美国LM公司出线的竞标,我们都不再参与。

就这样,消停了三个月,不想7月份美国航空网络被狙击,导致大面积的信息瘫痪,LM被美国政府和国防部责难,最后不得不花七十多亿美金收购一家网络通讯技术公司,表明自己加强相关技术的决心。但我知道,他们把这笔帐又算到我的头上,认为我是针对3·24事件的报复,所以他们又开始策划新一轮的谋杀。”

东方泽和秦正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7月8日那次网络攻击是怎么回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件事居然令远在欧洲的家族受累!

蓝博继续道:“7月底塞缪尔去中国领养东东,应该就是他们的第一次报复。所幸,在你和阿泽的保护下,他们两个没有受伤。”

秦正和东方泽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对方的目标是东方泽,哪里想到居然是塞缪尔和东东?

蓝博回忆道:“8月13日是日本开标的时间,尽管我已无意于此单,还是计划出席这个会议,以示尊重。当时DB集团与法国的BM集团就对华汽车出口一事出现争端,我还是DB集团的大股东,所以DB董事会委托我顺路来中国会见BM集团,就汽车贸易一事达成共识,这是为什么我约阿泽在那个时间点到北京见面。后来,阿泽说他不能来北京见我,我无意再来中国,就让维尔代表我去见BM公司的人。不想,发生了天津爆炸案。”

秦正沉吟道:“怪不得这次爆炸,德国大众和法国雷诺的损失惨重,几千辆新车被直接炸毁,损失达数亿之巨。不过,日本损失也挺惨重的……”

蓝博点头:“这是德国和法国汽车工业的重大损失,同时,也会引发双方的争端,现在DB集团还在指责BM集团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作为DB集团以及欧航集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行动的时间、地点、议题都是高度保密的,怎么会被美国人提前知道、甚至埋好了炸药?这些是必须去处理的后续问题,不然会引发新的政治矛盾和贸易争端。而对于日本,这可以视为一种警告:尽管美军在日本的表现极其差劲,正在服役的直升机都能从天上掉下来,可在天津爆·炸·案发的第二天日本政府就正式宣布直升机项目给了美国军工集团。老实说,对此我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这次爆·炸中,我最痛心的是维尔,他替我死在了中国。”

蓝博注视着东方泽,声音愈发沉重:“这世上有四个人,虽然不是赛德里茨家族成员,但我视他们如我的手足。阿泽,我希望你一定要记住,他们是:死去的维尔,还活着的马丁、扎克和佐兰。他们是我在特种兵服役时的生死之交,是你回来之前用生命捍卫我尊严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象对待哥哥一样对待他们。”

马丁一直站在后面的暗影里,蓝博说这些话时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但他的感受,他相信蓝博都知道。

* * *

城堡一处隐蔽的房间,传来沉闷的枪声。那是一间射击室,蓝博对着一百米外的靶子,眼神坚定、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子弹在靶心一厘米为直径的圆内穿过,留下一个边线光滑的精准空心。东方泽戴着防护耳罩站到他旁边的射道上,端起手臂,沉肩曲肘,开始射击。

蓝博微笑着看他射击,等东方泽摘下耳罩才说:“我以为你累了,今天不会来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郑 嚟了。”

东方泽看向他,笑得开朗而又单纯:“作为学生,我从不逃课。”

蓝博揉了揉他的头:“不用急在一时,休息好,训练效果会更好。”

东方泽检查自己的射击结果,感觉比上次差一点,不自觉地嘟起了嘴巴,准备重新射击。

蓝博宽容地看着他:“知道为什么教你射击吗?”

东方泽一笑:“将门无虎子?”

蓝博微笑道:“肯定不是为了打猎。对于赛德里茨家族的男人来说,射击是我们进行关键思考和重大决定的仪式。”

东方泽好奇地看着他:“仪式?”

蓝博端起枪,稳稳地对准靶心,沉声道:“当你的眼中只有目标,就容易下定决心、做出判断。这种过程,只能在射击中体会。一旦掌握,这种仪式感就存在心里,形成习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的判断都不会受干扰,我们的决心会以意志的方式变得更加坚定。无论面对的是敌人,还是目标。”话音才落,枪里的子弹再次精准穿过圆心。

东方泽跟着稳稳地将枪里的子弹射光,转回头看着他哥,认真地说:“我认为:这只是射击,我体会并享受射击的过程,十环是我努力的方向,但不是我愿意每天到这里同你一起练习的全部原因。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神枪手,但永远不需要用子弹来解决问题。”

蓝博鼓励地看着他:“说得对。就象中国政府一向宣传的那样:拥有核武器,却绝不率先使用核武器。现在这个时代,一切都变得复杂而微妙,凭武力解决争端显得很幼稚,但有时候,貌似人道、情怀、主义的行为,动机仍然是简单的权力野心和利益贪念,这种游戏几千年来从未改变过。我的目标很简单,不成为黑暗的一部分,但也绝不跟黑暗妥协。所以,我们只能训练自己,变得更强大。”

东方泽钦佩地看着他哥哥:“是。需要我做什么?我回来,就是想帮你。”

蓝博帮他摘下耳机,带他走向一边的休息室:“别急,等我考虑清楚了,就会告诉你。今晚,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

东方泽决定直接问:“哥,你为什么要请秦正来这里?”

蓝博眼神暖暖地看着他:“难得秦正到慕尼黑,我就代表全家请他来参加我们的晚宴。今天你一直不在,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不会因此生哥哥的气吧?”

东方泽低下头,没有说话。

蓝博看出他的不快和隐忧,坦然道:“不过,我确实有私心。根据我的调查,你们俩在工作中是很好的搭档,生活中是很亲密的朋友。但是我也听说,你们之间曾决裂,一度成为商业上的对手,最后却又握手言和、联手赢回孔雀的控制权。今天请他来,我想看看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东方泽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不清楚哥哥对他和秦正之间的关系知道多少,也不知道这种关系会怎样影响哥哥对秦正的判断,甚至双方或敌或友的立场。他的眼神表明他在思索,并且是在飞快地思索。

蓝博注视着他,继续说下去:“我们是兄弟,这世上不会有谁比我们更亲密。如果他对你很重要,我不想自己来做出判断,也不想听秦正怎样说——我需要你自己来告诉我。”

东方泽擡起眼神,镇静地说:“我和他有约定,是一生一世的那种。只是,我不清楚你对这种关系怎么看,也不清楚这里的家族情形会是什么样。所以,我想自己先过来,等一切都清楚了,再跟你说。当然,一切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也不想跟他说太多。没想到,他误会了,追了过来。”

蓝博微笑着看着他:“所以,他是误会了,是吗?”

这正是东方泽的死xue!

东方泽沉声道:“是,我永远不会放弃他。”

蓝博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离开华城的决定,事先他知道吗?”

东方泽面容冷峻,没有回答。

蓝博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下去:“他这次过来,隐姓埋名、行踪隐蔽,显然,你没有告诉他你来欧洲的决定以及你准备怎样做。是因为他不可信赖,还是你有其它顾虑?”

东方泽果断答道:“我不想他介入我们家族业务,这与信赖与否无关,我只希望我和他的事情不要跟家族事务扯上关系。”

蓝博注视着他,那目光令他紧张,但他固执地回视着,寸步不让。

这份倔强令蓝博的目光为之一暖,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东方泽一愣,这是他最怕被哥哥看出来的。

蓝博揽着他宽宽的肩膀,说:“这三十年,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找回你。你回来,不是来分担风险、与我同生共死、甚至为我复仇,而是,如果我被黑暗吞噬,你是十年后赛德里茨家族卷土重来、再次振兴的希望。有你在,我才能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当然,这不是说我准备好与谁生死相搏,而是面对这样一些为了利益没有底限、没有人性的对手,我需要提前考虑周全,以免被动。”

东方泽正视哥哥的眼睛:“有些事情是无从防范的,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只要军机集团影响到美国人赚钱、甚至只要我们仍在这个市场,我们就是他们的目标。”

蓝博淡然一笑:“我们不一定非要做军火生意,但是这个市场、这个世界,不该被这样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邪恶势力主导。从中东到南亚,为了他们一已之私,看看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下周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的慕尼黑啤酒节,但这个城市已经被割裂成两个世界:一半是庆祝传统的人群,一半是无家可归的难民。而这,只不过是现在整个欧洲大陆的一个缩影。”

东方泽追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蓝博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一个男人,不应该只想着事业,而忘记生活。记住哥哥一句话:事业永远是进行时,所以生活必须时时跟上,不要以为可以把事业搞定了再来处理生活,不然这辈子都只能负疚于心——无论是对自己爱的人,还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东方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由低下头去。

蓝博微笑着说:“你的眼光不错,秦正很有头脑。只是太相信头脑的人,往往不是一个好的生活伴侣。对于你来说,这一点尤其重要。这次你回来,尤其是这几天,看着你我会忍不住想:你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这一生谁会陪着你一起度过?作为赛德里茨家族的男人,我们注定与平平淡淡的日子无缘,这需要陪伴我们的人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足以承担的勇气,象我们的祖母那样——哪怕没有她那样的智慧。如果有一个人有这种幸运,我希望他能象我一样,把你看成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支持你、照顾你、保护你、陪伴你。”

东方泽的眼睛湿润了,他吸了口气,报以自信的微笑:“你是哥哥,所以会偏心。我们会互相支持照顾,彼此保护和陪伴。”

蓝博被他的眼神中对这份情感充满生机的自信打动,温暖地一笑:“希望如此,尽管我承认我是会偏心。这个秦正,如果他能是你的帮手,这很好;如果不是,他就有可能成为你的死xue甚至对手,将不利于你的安全,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东方泽冷静地注视着他哥:“但在你还没有作出判断前,你就把家族的事情全盘告诉他。”

蓝博满意地看着他:“你意外吗?你希望我怎么做?”

* * *

东方泽一个人走在悄无声息的楼道里,墙上的灯配着年代久远的壁画,他的身影狭长而幽深,孤单地在深色的地毯上摇曳而行。

走到楼梯转口,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右侧幽静的走廊,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转回头想走向三楼,这时一个黑影从楼梯上跳下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吓得东方泽一哆嗦,却是秦正!

秦正看真吓到他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裂着嘴巴笑道:“抱歉吓到你——你一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东方泽手按心脏,努力平息了半天,狠狠瞪着他教训道:“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儿装神扮鬼,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秦正得意地问:“你的小心脏还跳吗?就说明被我给抓到了!”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自以为是——抓到我什么?”

秦正问:“你刚刚不是想去我房间吗?怎么改主意了?”二楼右侧是客房,正是秦正卧室的方向。

东方泽本想反驳,转而故作高深地一笑:“那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猜到我根本不会去。”三楼是东方泽的卧室。

秦正友善地一击掌:“好,一比一平。现在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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