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第三十九章
特意去药店买的纱布,脚板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缠成木乃伊。蒋诵尝试着动一下脚趾,发现根本动不了。
沈灼坐在小凳切芒果,他很少吃这种水果,所以处理的方式有些笨拙。碗里是切好的黄色方块,他拿着钢勺使劲刮核,丝丝缕缕刮不下来,汁水顺着手掌一滴一滴流进垃圾桶。
把勺子放嘴里,拿了两根牙签插在碗里,递给她。
言简意赅:“吃。”
蒋诵不接,缠着纱布的脚伸过去给他看,无语地说:“只是磨出水泡,不是骨折。”
言外之意,这样太夸张,且没有必要。
沈灼没说话,一直维持递碗的姿势。蒋诵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捏着牙签把切好的芒果放嘴里,继续控诉。
“再说,这样包上不透气,不利于伤口恢复。”
沈灼把勺子扔一边,扯了下嘴角,“你还知道不透气对伤口恢复不好啊。”
蒋诵心虚地用牙签扎芒果,余光看到被他扔到门口的鞋。这双鞋已经穿两年了,在东林的早市买的,摊主要价八十,他讲价到五十,还送了两副鞋垫。
从高中穿到大学。
沈灼一整天都是烦躁的情绪,他不想让蒋诵去兼职,更不想她和那小子在一起,可看到脚上磨出的水泡,又觉得这都是他的错。
他是男人,粗枝大叶的,习惯了吃饱不饿活着就成。在他的概念里,根本没有这些细碎的生活细节。
衣食住行,他依旧维持在最最基本的层面,衣服破洞了再换,鞋穿掉底了再买,吃喝也不大讲究,更别说住和行了。
睡觉有条板就行,十公里以内基本靠走。
他是在说她,实际也在反思自己。女孩比男人精致,日常需要的东西多而杂,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放眼过去,全是盲区。
想了想,站起身,用纸把手上的芒果擦干净,拎起快满的垃圾袋。走到门口的时候,顺手把她的鞋也扔进去,袋口扎紧。
蒋诵‘唉’了一声。
她行动不便,坐在床上冲他喊:“干嘛扔我鞋啊?”
沈灼脚步不停,走到门口才回她一句:“早该扔了。”
他下楼扔垃圾,天快黑了才回来。回来时手里拎着白纸袋,上面印着金色的logo,还没细看是什么,就闻到一丝香甜。
随手放在床边,下巴点了下,“我买的千层蛋糕。”
说完,似是也不确定,头伸过去看袋口的标签,“这玩意儿是叫千层吧?”
蒋诵刚吃完芒果,胃里盛不下,不懂他怎么又买这个回来,而且千层的话……她探身往袋子里看。
嗯,芒果千层。
看来他今天不止怪,还和芒果有仇。
她嫌弃地把袋子推到一边,现在连呼吸都是芒果味,再馋也吃不下去。
沈灼见她不太感兴趣,犹豫着问:“你不爱吃?”
蒋诵奇怪地看着他,看得他后背发毛,为了掩饰,只好随手把袋子拽过来,“烘焙里的店员说女孩都爱吃这个,我才买的。”
有些挫败,带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不自在。
她没忍住,“沈灼,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男人‘啧’了一声,一脸严肃地扳正她的称呼:“叫哥。”
“沈灼。”
“是不要造反?”
在东林的时候,蒋诵一直乖乖叫他哥,那时性格还很内向,叫他的时候不敢看他眼睛,目光总是游离,说话也很小声。
直到高考结束,来了南江,才逐渐显露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活泼。
心情好了就叫他哥,一双眼睛弯弯地看着他,心情不好了就直呼他大名,一口一个沈灼,那叫一个顺溜。
沈灼叉腰站在床边,歪头看坐在床上的女孩。屋里阴冷,她穿着加绒睡衣,只有脚露出来,上面是他缠的丑纱布。
他手指动了动,弯腰靠近。
声音很危险:“你,再直呼我大名试试看。”
蒋诵像看傻子似的看他,“沈灼。”
叫完,还有点儿意犹未尽似的,自由创作:“沈灼,灼子,大灼儿,大金灼子……”
……
她故意逗他,越说越来劲。沈灼单腿支在床边,另一条腿迅速上床,手直接伸进她腋下,阴险地冲她笑。
蒋诵下意识夹紧胳膊,擡头,对上他的视线,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她马上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手被软儒的毛绒裹紧,手指很长,指尖轻松触到最深处的痒点,只轻轻勾两下,蒋诵就不行了。
急忙恳求:“哥,亲哥,我错了,饶我这一次。”
她缩在床上,脚还不方便,只能被男人压制,腋下的指节像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攻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放在那。
沈灼没有饶她的打算。
指尖停滞,睡衣的薄绒轻易被触感穿透,他能感觉到布料
很有力地夹紧他的手指,自以为能阻挡被挠痒的命运。
沈灼低头看她,很是得意。
“晚了,刚才瞎叫的时候想什么呢。”
蒋诵哭笑不得,现在他就算不动也觉得好痒。
“大脑短路了,什么都没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