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1/2）

煎饼

“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于浊仅回过神，循着声源看向二楼服务台，才发现是上次让他帮忙看监控的护士：“不用了，谢谢。”

护士笑了笑坐下，继续完成眼前的表格。

于浊仅握紧手中的果篮，是刚才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买的，擡步走向左侧廊道。

他来炎阳医院带了目的，他想看一下3号病房的病人。上次姜劣走了进去，那里面的男人该是他父亲了吧？他调查他的家庭背景，不管怎么样都是错的。

可是，到底是怎样的父亲，才会让自己的孩子从高一起就被富婆包养？

到底是怎样的父亲，不分早晚地叫他回家，他学习成绩再怎么稳居第一，也还是在备考的高三生？

站在病房前敲了敲门，一位意料之外的老妇人开了门。

“您好，我想……”

于浊仅止住话头，视线越过妇人肩头，看到了一位更加年迈的老妇人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

不是男的！

妇人疑惑。

于浊仅礼貌道：“对不起，走错病房了。”

老妇人拧眉嘀咕：“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敷衍不懂事了？”而后关上了门。

回到服务台，于浊仅看着对屏幕眼冒爱心的护士：“您好。”

护士擡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然后又收住，“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想请问一下那边3号房的病人是退房了吗？”于浊仅发现护士一直盯着自己看，“您好？”

“啊？啊……我帮您查一下。”

护士慌乱点击鼠标，点了很多下，像是在关闭网页，耳廓随着每一下点击而越发地红。

又擡头，“请问是几号……”

“3号，3号病房。”于浊仅强调说。

护士垂眸又擡起，“3号……那位先生已经转院了，上次他儿子来之后就没再玩失踪了，听话了很多……呃，就是您帮忙查看监控那次，隔天一早就转院了，至于转去哪个院不得而知。”

于浊仅踯躅了一下，还是选择问出来，“转院的时候是他一个人，还是？”

“有一个女人帮忙办的转院手术，之前从没见过。”护士又低声，生怕被听见，“红唇烈焰……”

于浊仅听到了，“您可以再说得详细一点吗？”

护士愣了一下，于浊仅提了提果篮亮明与患者的关系，虽然掺杂了谎话：“我帮朋友拿过来的，他这周日没空，恐怕还没知道这个消息，想了解得清楚一点回去跟他说一声。”

虽然理由很蹩脚，但护士见多了世面，也就回答：“女人内里穿了红色裙子搭褐色大衣，素颜却涂了很亮眼的樱桃红口红色号，像是一大早赶来的。”

“好的，谢谢您。”于浊仅说完就要走。

“那，那个！”护士像是鼓起很大勇气，其实她已经入职两年，以为不会再少女。

于浊仅转过来看她。

护士有些紧张，“可以和你拍张照片吗？”

于浊仅笑，“当然可以。”

护士连忙拿着手机走近，两人自拍了一张。

于浊仅对心满意足的护士说：“不过请不要上传到社交网络。”

护士看他，“请放心，不会的。”

“好的，谢谢。”于浊仅笑答，转身后脸上的笑容消失，而女人对着他的背影竟然久久激动。

于浊仅快步来到五楼，来到姜劣曾经居住的病房，没有小窗口，只好敲门。

没有回应。

想去找齐习的，但他忘了自己来炎阳医院多次，却都还不知道齐习是哪个科的，不罢休地来到六楼香芋菜品区，竟看到在和食堂阿姨学做饼的齐习。

他没有穿白大褂，浅褐顺毛发柔顺落在额前，穿着浅紫色卫衣和米色休闲裤，看上去像邻家暖男，也很像……姜劣喜欢的穿搭风格。

齐习察觉到冷冽的视线，转过身看他，跟阿姨笑说了什么后走过来。

“怎么来了？”

于浊仅骗说：“来看同桌。”

齐习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果篮，“他彻底退院了，还向我保证绝不碍着我的眼，不知道怎么突然脑子开窍的。”

齐习拉过一旁的椅子，示意于浊仅坐下。

于浊仅把果篮放在餐桌一角，直言不讳：“他转院了？”

在看菜单的齐习擡眼看他，“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相信炎阳给他开的愈合药，他背上的鞭痕应该已经消了。”

齐习：“想吃什么？”

于浊仅并不想吃东西，“不用了我……”

“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齐习指着菜单上的煎饼卷，“姜劣很喜欢吃这个，本来还没有这个菜品，是那家伙手把手教食堂阿姨做的，没想到人能吃。煎饼加香芋，怎么听怎么怪，你不觉得吗？”

擡眼看于浊仅，发现他视线冰冷，齐习不以为然。

于浊仅语气淡淡：“他一直都很喜欢香芋。”

“我也挺喜欢，大多是被他影响的。”齐习转头跟阿姨说了声，“阿姨，就刚才那个，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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