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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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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原因,我们的关系都不能曝光。」

这是他们约好的。

不管什么原因,哪怕是看着对方遍体鳞伤。

本飘着的雪渐大,哪怕穿得厚实,还是被冻得颤栗,怒火被寒意顶替,眼泪随着踢打声滚落。

在一分钟收尾前,他以为姜劣是被威胁的,可事与愿违,他听到姜劣艰难向三人开口:“辛苦了。”

全身血液回冷,移出半个身子看向这场闹剧。

林凹权伸手拉姜劣,邹卓沿和向阳也上前帮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

邹卓沿笑问:“要不下次取消表忠诚环节?”

林凹权笑:“亏你想得美。”

向阳附和:“出来混,不挨点打到时真被撂倒可不值。”

“我想在这待一会儿。”

姜劣的声音很轻,轻到于浊仅眼眶中打转的泪又掉。

三人站到一侧,邹卓沿说:“你自己按时回去,这是跌打损伤药。”

说完就走,脚步声还未走远,姜劣转身就把拇指大小的药瓶扔下了天台,药瓶隐进后山。

瞥了一眼漆黑的后山,耳侧传来窸窣踩雪声,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下揽脖子贴唇。

上唇血腥味弥漫。

远去的脚步带出聊天声,“徐大爷怎么不晚上来查,逮着人多容易……”

姜劣任由于浊仅啃咬,搂住他劲瘦的腰,踉跄着把人往里带,直到天台门被关出一声响。

姜劣把人搂紧,“浊仅……”

于浊仅充耳不闻,从他的唇角吻到颈侧,一口狠咬上去,带着怒不可遏。

“嘶……”被狠厉踢打都没哼一声的姜劣,终是泄出了最疼的音。

于浊仅松口,脸顺势埋在他的颈侧,肩膀耸动。姜劣手抚上他的后脑勺。

低声哄着,“浊仅,我没事,对不起。”

颈侧的人低咽:“为什么……为什么?”

姜劣将人推隔开些许,哪怕光线昏暗,他还是看到了于浊仅疼惜到通透的眼神。

低头凑到他的唇边,在对方又一声“为什么”中畏滞,但还是吻了上去,没有闯入牙关,只是厮磨后吮了一下唇瓣。

姜劣柔声解释,“你被打了,想知道你有多疼。不管怎么抱着你,没有真正去经历,我还是不能和你感同身受。”

“你混蛋!”低吼后又掉泪。

姜劣帮他擦眼泪,“好,我混蛋。那不哭了好不好?怎么拿了奖学金还哭?”

这人竟然搬出奖学金,于浊仅被打个措手不及,悲伤的情绪也就消了大半。

不得不承认,这人真的混蛋到能及时止损,至少转移话题的能力强。

推开人,于浊仅抽了抽鼻子,又抹了抹眼泪,擡眼狼森森地瞪着柔笑的姜劣。

姜劣啄了一下他的唇:“我想吃面包。”

于浊仅看了他几秒,恨恨拽住他的右手尾指,推开墙上的门把人带进铁皮屋。

他记住了门的位置,姜劣并没有多惊讶,和自己有关的,于浊仅总是最上心。

铁屋墙合上那一瞬,眼前竟出现了光。

通明将内里构造勾勒了个完整,废弃桌椅中有一个空荡荡的位置,一旁还竖着几个垫子。

姜劣走上前把垫子摊倒后转身。

站在光里,于浊仅忧心:“还是把灯关了吧。”

姜劣把他拉到怀里,抱着他面对面坐到垫子上,“不会有事,他们不会通风报信的,毕竟把我打了一顿。”

提到这事,于浊仅既生气又心疼,冷着脸把牛奶和面包塞他手里,然后掀起他的衣摆,看到了结实肌肉上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红痕,不久就会变成一样的淤青。

于浊仅:“我自己坐旁边。”

姜劣叼咬着蜂蜜罗宋钳住他的腰,“不。”

“你疼姜劣,我知道。”别逞强。

姜劣还是不放手,咬着蜂蜜罗宋面包往他唇上凑,于浊仅知道他有时候很任性。

说抱就非抱不可,于浊仅无奈,只好咬住他递过来的面包一角。

拳头大小的面包热度恰到好处,每咬下一口,两人就相近一分,于浊仅就觉耳廓热意多一分。

姜劣不是性急的人,相反,每每撩拨他总能做到勾人心魄,好看的眉宇,只专注对方的眼神。

于浊仅总会落败在这样的他身上。

鼻尖相碰,只剩最后一口,热意上涌过多,于浊仅有些却步。正想松口后撤,就见姜劣笑着往前一口,唇触碰到一起。

姜劣满意撤开一点,腮帮子因为塞了最后一口面包而有些微鼓。

他边嚼边吮走于浊仅沾在嘴边的面包屑。

于浊仅被他弄得有些眩晕。

姜劣这才说,“可是抱着你疼痛就会减少。”

于浊仅知道他任性起来十头牛都劝不住,“那感到很疼就把我放下。”

姜劣满意:“嗯。”

见于浊仅的眼眶还残留着哭过的红,姜劣把牛奶放一旁,复上他的手背轻按在自己的腹部红痕上。

搂着他说:“浊仅,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所以,以后你不能让自己受伤。”

于浊仅话语狠厉:“你威胁我?”

竟敢用喜欢相要挟。

姜劣偏脸亲啄他的耳廓,“这样的威胁,何乐而不为?而且我知道你会效仿,我们都不亏。”

于浊仅擡头看了他几秒,怒意已经下去,“还有一个面包。”

知道他妥协,姜劣嘴角上扬。

浓郁奶香从蜂蜜罗宋面包溢出,外皮酥脆,内部柔软,嚼劲十足而至热牛奶见底的嘬声,还有铁皮屋上雪落的声音,终是抵不过情不自禁的呼吸相融声。

面包全入口那一刹,姜劣已经单手后撑半倒的身子,回应着身上人的需索。

于浊仅很小心,他知道姜劣受伤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疼着。他想疼疼那些地方,手还没没入衣摆就被抓住手腕,整个人被带翻在下。

灯光下姜劣的浅灰发漾着,嘴里发出魅惑:“我好好穿衣服了你还咬。”

于浊仅愣了一下,瞥见了他颈侧被自己咬出的红,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那回去穿高领毛衣。”

姜劣低头凑近,吐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先惩罚。”

于浊仅惶恐,“什……什么惩罚?”

姜劣吻住他的唇,间隙说:“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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