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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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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只能接不敢还,毕竟米赛格身份特殊,关乎两国关系,他下手自然有顾虑。

“原来这真本事也没几分。”

时松接得有些费力了。

旁侧经过的人也不敢上前来,都是看那么一眼就匆匆离开,生怕惹祸上身。

米赛格也懒得再和他费劲了,屈膝一击。

时松虽用手挡住了,但实在散不了那一力道,直接被踢翻下桥,整个人猛地落到溪中。

引得旁边的人一阵惊呼。

米赛格在桥上看着扑腾水花,津津乐道:“小鬼,你今晚就吃水吧!”

溪中月影破碎,荡起无数水花涟漪。

时松憋屈得难受,好在溪水够浅,不至于直接溺毙。

他尝试着往岸边靠,可总找不到方向。

他突然感觉周身有东西在戳,他扑腾几下看清楚了,是一根竹竿,岸旁的百姓在帮他。

时松浑浑噩噩地被拉上了岸,旁边还有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关心之类的话,不过他没听进去。

他爬起来给人家道了谢,带着浑身的湿意回柏府。

这个天近似初冬,已经很冷了。他胡乱拨开碍眼的几缕头发,紧紧抱臂,有些发颤,跟个提线木偶似的木然走着。

拖着这副狼狈模样,他原是想从偏门回去的,可走偏门还得从正门前经过,最后没能如了他的意。

柏秋行就在正门候着的,他看见远处的人影后,偏头对着身旁的马总管道:“去给崔言说,不必找了。”

“是。”

时松看见他的时候,有一瞬的诧异。诧异后,他还是上了大门台阶,招呼道:“……大人。”

柏秋行见他湿漉漉的一身,皱眉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的?”

时松低头站在他面前,还抖着,俨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教训着,也不说话。

柏秋行见他嘴角破口乌青,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跟人打架了?碰见谁了?”

时松还是不语。

他沉默不言的交流方式让柏秋行莫名火大。他拽着时松回了三更冬,将他塞进小偏房后,回屋扯了根帕子来,给他搭在身上。

时松坐在凳子上,就着帕子擦了擦湿发,他没看柏秋行,小声道:“多谢大人。”

柏秋行盯着他,带了几分愠气道:“出府为什么不给人讲?我是不是说过,你若是再乱跑就自己搬到马厩去?”

时松擦头发的动作渐渐停住了,他好久没说话。

他眼眶有些发红,好像刚才上岸的那一刻他就这样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客客气气待人,却换不来对方最基本的尊重。

满腹委屈难以同人讲述,这大概是他唯一宣泄的方式了。

苍白又窝囊。

像是怕自己的脆弱被发现了,他还是没敢看柏秋行,依旧低眸,冷言回道:“大人何不直接让我搬出柏府?”

“你说什么?”柏秋行诧然问道,显然没想到时松会这么答。

时松依着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语气仍是平静的:“眼不见心不烦,大人若是厌恶我,我大可滚得更远,省得扰了大人的眼。”

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不见这些烦心事的地方,没有人羞辱他的地方,也没有人能威胁他的地方。

柏秋行依旧看着他。

“我厌恶你?”他顿了好久好久,“时松,你讲点理。”

谁都没再开口,屋内沉默良久。

时松又擦起了头发,动作缓慢,有些无力。

他知道,自己有些任性过头了。

其实那些惹他心烦的东西,本就是与柏秋行无关的。

或许,至少没有直接联系。

他想了许久,还是先低了头。

“对不起大人,”时松垂头吸了吸鼻子,“我说错话了。”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时松摇摇头,依旧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他偏过头,抹了把脸,顺便揩了没控制住掉下来的泪,含糊道:“大人,我困了。”

柏秋行看了看浑身还挂着水珠的人,没再继续逼问,只道:“你就打算这个样子睡?”

“……那我去洗个澡。”

他想,洗个热水澡,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的烦恼大可抛在今日,不必扰了明日的兴致。

柏秋行出来后,叫来了刚传完话的马总管,吩咐道:“去请两个大夫。”

马总管奇道:“大人身体抱恙?”

“不是。”

马总管想了想,好像府内没有需要大夫的地方。

难道是——请来给新夫人诊脉备孕?!

柏秋行看着嘴角翘上天压都压不住的马总管,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浇灭了他的幻想。

他灭掉书房一盏烛台,话语中似有些无奈:“有些人体弱,大病小病不断,落了水怕是要发烧了。”

“……是。”

马总管刚出门又被柏秋行叫住了。

“等等。叫崔言去查,他今晚遇到些什么人干了什么事。还有,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马总管知道“他”指的是谁,也没多嘴,只问了一句:“他没跟大人讲吗?”

柏秋行翻书的动作顿了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道:“当半仙的,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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