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往事扣今朝(zhao)(1/2)
前朝往事扣今朝(zhao)
正如柏秋行所料,第二天时松就发烧了。
如果他知道柏秋行昨晚就吩咐下去请了大夫,大概半仙这个称号他就主动让给柏秋行了。
时松头痛欲裂完全没心思去想昨天发生的那些小破事,跟这种身体上的煎熬比起来,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天气越来越冷,他那个叫松子的不孝子,还趁着他发烧体热,一个劲朝他那儿拱,就为了取暖。
时松咬牙切齿道:“好儿子,真孝顺。”
罕琅听说时松生病了,还特地跑来探望他。
先道了谢,然后再送了些补品过来。
罕琅将东西放在桌上,走过来看他一脸的病气,不忍问道:“松,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时松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你们黎古,有男人喜欢男人的风气吗?”
“什么?”罕琅有些糊涂,“男人喜欢男人?好奇怪,我没有听说过。男人不应该和女人在一起吗?”
“很奇怪吗?就好比你十分喜欢一个人,可那个人,和你一样,是个姑娘,你能接受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恋,对于别人,他还是很尊重的。不过要是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可能有些……备受打击?
总之,遇到王启和米赛格,他是十分排斥甚至恶心的。
哦对,还漏了个韩直……
时松心中吐槽,这什么破体质,就不能招个姑娘么?
罕琅想了半天,也不知想没想明白他说的话,只道:“如果是我喜欢的,我会去追求的。”
罕琅走后没多久,崔言也来过一趟,但那时时松已经睡着过去了,他把送来的东西随手放下就去找柏秋行了。
“大人。”
柏秋行提笔写着什么,言道:“查到些什么了?”
“昨日阿松碰到米赛格了,在西街瓦溪的石桥上。”
柏秋行擡眼问道:“他推下去的?”
崔言点头应道:“嗯。那片的百姓都看见了,昨夜戌时一刻桥上有人在打架,其中一个一直没还手,没过多久那人就从桥上落到瓦溪里。另一个黎古族模样的人,站在桥上笑着说了些什么。”
“怎么起的争执?”
崔言抿唇不语,似是难言。
柏秋行察觉出来,擡头道:“说。”
“……听说,米赛格先是和阿松勾肩搭背的,好像还拨弄着阿松的头发,阿松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具体怎么打起来的不清楚,反正,”崔言脸色越来越难看,“打起来之前,有人听见‘真本事’、‘自重’、‘好看’和……”
半天也没说出来。
柏秋行蹙眉,冷声问道:“和什么?”
崔言支支吾吾道:“和‘男宠’的字眼……”
柏秋行猝然搁笔,过了许久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昨日那一架怎么打起来的,时松又为什么说话带刺,他算是猜到了个大概。
时松烧了两天,终于退了热。
人好时候感觉空气都是新鲜的,哪儿还记得先前的什么插曲。
直到柏秋行让他跟着去御史台打下手,他才觉得,这空气好像也就那样……
御史台他去过几次,也是说的打下手,实际上就是整理整理书卷。
他先前不明白,明明有专门整理的人,为什么柏秋行还是要让他去,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柏秋行故意刁难他。
后来才明白,故意是故意,刁难就不见得了。因为,御史台的书多,什么书都有,柏秋行书房的书跟这里简直不能比。
时松心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门卿,柏秋行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柏秋行坐在案前,墨笔在纸上游走圈点,问道:“前几日教你的招式,都练熟了?”
“嗯。”时松抱着一堆书卷坐在旁边,手上也不知拿了本什么书,里面记载了前朝的些许事迹,他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崔言也在一旁,给柏秋行整理他划过阅过的卷册,随口问道:“阿松可都痊愈了?我看你前两日烧得厉害,倒是有些吓人。”
时松专注着手里的书没答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人跟他说话,擡头茫然道:“啊?”
柏秋行没理他。
崔言笑道:“看的什么这么入迷?”
时松就举起来晃了晃,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注意。”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崔言扫了一眼他举起的书,“你那本我看过,确实挺有意思的。”
时松抱着书左右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大殿,突然问道:“这里可以随便说话吧?”
柏秋行乜了他一眼,问道:“你想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时松一撇嘴,“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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