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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就让它过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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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元林从托盘取起银冠,为他戴上。

冠成。

方子轻接过酒杯,面向大门,浇在地上。

“承天之祜,承天之庆。”

又面向高堂,方昕于主座,江合立于左右,方子轻拱手敬杯,他不能饮酒,遂改以茶相代。

至此礼成。

招呼来客入席,酒酣饭饱后,逐一答谢把人送离,方子轻跟在阿父身后,像个无情的花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不容易走得只剩萧大哥和元叔,方子轻悄悄喘息才一口,萧施就跳出来破坏氛围:“羽坠很想给你,但你还没出师。”

要收回的意思,给你是借你走流程,走完了赶紧还来。

方子轻也没不舍,取下递回。

元林微醉也来找,“走,让我看看你的骑射功夫。”勾肩搭背往后山坡走。

方子轻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我的日子,怎么反倒要我受累。”从早起累到现在,还来?

元林特别理所当然:“你成人,自然要证明自己成人了,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方子轻:“乐我是真不行,这个跳过。”小时候把编钟敲坏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之后没敢再试过,主打音律救治的初师姐想教也教不了。

元林很好说话:“那跳过。”他拨了拨弓弦,“来。”

树下,方昕安静看他们胡闹,偏头对一眼江儿,转身往书房。

萧施旁观没出声,摇着蒲扇,目送他俩离开,若有所思,江合断气那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回族里问新姨卜了一卦,子轻的前路一如既往大雾弥漫看不透,但即将有坎有劫难,而且是大劫。

书房里,方昕怜爱地抚摸江合的脸:“江儿,要走了吗?”

“嗯,这一两天,有预感了。”

方昕:“过去那边,照顾好自己。”两年前密谈,江合说自己离开是去别的时空,这一点国子监的风定作例,方昕去京城时找风定了解过,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正是这个说法,他才容易接受。

“不要让自己饿着,啊,冷了记得添衣服,你要是被人欺负,我,我也过不去帮你。”方昕背过身,仰头。

许久,“你仍不打算告诉他?”

他是指子轻,一直瞒着,江合说一旦告诉,子轻会发了疯捅破天,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直没透露。

但真走了瞒不住。

江合:“我会与他说的。”

这边,方子轻把汗湿的礼服脱掉,见阿兄推门进来,放心继续脱,边吐槽:“元叔也真是,直接就抓我练,幸好这礼服行动完全无碍,不然指定踩摔跤,阿兄你刚去哪了,打着迷再一看你和阿父都不见了。”

江合:“说事去了,过来,跟你说点事。”他拎着酒坛放桌上,揭盖。

方子轻乐呵呵地接过:“我来我来,看我把你灌醉,然后这样那样,我就不信你不起反应。”他仍耿耿于怀,誓要弄成一次。

盖揭开,酒香扑鼻,方子轻嗅嗅,略感遗憾自己不能喝,浪费了。

他斟一杯劝饮:“阿兄,给。”图谋不轨大写在脸上。

江合无奈笑笑,挡开,开门见山道:“司命,你想问很久了吧?”

方子轻笑容突然消失,收回酒杯,沉默。

江合:“今天,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你。”

“不用。”方子轻摇头,并不想听,“往事就让它尘封。”他把酒杯往江合面前一放,“喝。”又挑出一杯,倒满,自己喝。

他不想知道,只要把司命干掉就好了,为什么要针对他什么时候开始针对他、阿兄是怎么答应什么时候答应的都不重要,干掉就好了。

“过去就让它过去。”

“没过去。”江合说。

方子轻瞪他,凶巴巴道:“过了。”

不容反驳。

“噌”一下站起想显气势,但晕晕乎乎,左摇右晃,他小心摸着凳面又坐下,以眼睛瞪人。

身上开始泛痒。

“别动。”江合抓住他要挠眼睛的手。

方子轻迟钝半拍,顺势扑过去,在江合身上一摊,“难受。”他呢喃,闭上眼,“转。”

天旋地转。

江合托住他,顺顺后心,温声哄睡觉,似幼时那般。

“在极北极北之地,有一片海,海里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块,它们沉浮起落。”

“在海的深处,有一片定海域,定海域里有几块定海石,其中一块就是司命,顾名思义祂主宰生命,海里除定海域之外的所有石块都是祂的杰作,石中世界的生灵万物也是祂的杰作。”

“祂追求完美,是以石块有万千,形状却无有重复,每一石都独一无二,只有陨落,才能再捏其形,比如柱状的石陨落,才能再捏柱形。”

“还比如,敕令一出,从不收回。”

方子轻皱眉,敏感地捕捉到不想听的词,嘴里发出野兽般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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