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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酒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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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轻一个头槌,翻身,发现酒坛不见了,又翻回来,小口小口叹着。

萧施躲得及时,又上前查看,大概是喝得兴头,迟钝,萧施在他脑袋上按了一圈,没反应,也不喊疼。

不知道是反应慢还是没撞到。

衣领翻开,抓挠的红痕已经消退,余淡淡的红。

恢复能力是真的强。

方子轻仰着头,没了,喝完了。

他舔舔唇,翻身一躺,想起刚才好像有谁胆大包天又碰后背,当即眉宇一凶!

握拳挥出。

躲开的想把他弄上床躺地上凉的萧施:“……”

后悔了,早知道不提这茬,嘴欠说什么喝酒。

自作孽。

找来绳索捆住乱挥的手,提前催吐,吐累了,没力气打人了,萧施把他扔地上——地方够大,床说不定滚下来。

一场酩酊大醉。

第二天方子轻醒来,脑袋有些沉,嗓子有些烧。

他坐起迷茫环顾陌生环境。

脸冷了下来。

警惕。

“醒了?”萧施推门而入,“醒了就走吧,没做你早饭,自己觅食去。”

萧大哥?

方子轻想起昨天的事,揉揉太阳xue,原本的戒备有所缓和。

所以真没想逮他?

方子轻试探性拿包袱离开。

果然能离开。

顺着上山的路下山。

到半路有点饿,没力气。

方子轻扶着树歇息,腹部一阵阵绞痛,想是酒的祸。

他掐捏虎口。

萧施下山采买锅碗瓢盆,白衣一飘,倒退回来:“哟,还在呐,这是怎么了?”

抱膝蹲下,不注意还真会略过。

冒冷汗了。

“昨晚就说不让你喝酒,你非喝,钻也要喝,把肚子折腾坏了吧。”萧施先声夺人。

方子轻:“……”昨晚谁先提的,敢不敢认。

萧施解下随身香囊,让闻,会舒服点。

返回拿了几个饼,昨晚没来得及吃的。

“肚里有东西垫垫就不会闹妖了。”

方子轻细嚼慢咽,果然好受多了,搅动的力忽地散去。

脸色红回来。

萧施:“好了没事了,过来帮我拎东西,这是诊金。”

毫不迟疑使唤人。

大锅扛回来,天色已晚,再下到山脚怕是夜幕全降,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的萧施大发慈悲,允许今晚再借住一晚。

但明天要帮忙修床修桌,当借住费。

方子轻被迫留了下来,借住,干活,天黑了,走夜路危险,借住,再干活。

日复一日茅屋旁多了一间茅屋,方子轻给自己盖的,反正不知道去哪,没特别想去的地方,待这也不错。

“不是说济世吗?”萧施像是才想起。

方子轻不搭他话,自顾自铺床,摆脱借住费,屋他自己建的,没理由再使唤干活。

萧施被无视也不恼,新屋落成,乔迁之喜,他亲自下厨给做了一顿,添烟火气。

还隆重地弄了副对联。

比自己屋还喜庆。

方子轻由着摆弄,来者不拒,给吃就吃,看在门口欣赏自己杰作的家伙。

“萧大哥。”

“嗯?”萧施满意地拍拍手,坐下拿筷。

方子轻:“你盖屋,是打算长住吗?”

萧施:“对,长住。”

游历游得差不多,是时候稳定在一片区域,猫冬,等明年开春到附近走走,暑热回来避暑。

到年纪不想跑了,挑个舒服区域待着,偶尔有小辈路过招待一下,于是有了药铺医铺。

萧施是选择钻进山里。

尘潜在京中盘着,方子轻跟学时是有见过招待陌生人,不过一般不进公主府,去的小院,萧施住的那处,两三天、四五天的就走,方子轻给送过一次米面粮,也只那一次,其他时候人已经走了他才听说有来。

方子轻点点头,长住,那……

他欲言又止,问出想问很久的问题:“萧大哥,你成亲生子了吗?”

“成亲没有。”萧施道,想了想,“孩子倒是听说有一个。”

方子轻:“?”

听说?

这玩意靠听说的吗,得多不负责。

被奇怪眼神看着,萧施丝毫不觉什么。

“没跟你说过,族里和这边习俗不同,不流行结亲,没有那个一方住进另一方的拜堂仪式,我们都待在母亲身边,到年纪了出去与心仪女孩春宵一度,然后各回各家,我不离开母亲,她也不离开母亲。”

“如果幸运怀上,孩子生下来也是待在母亲身边,前些年我收到信,是生了个、姑娘吧好像,哦对,是姑娘,她们家其他同辈因此都不着急,这家里有个姑娘,以后能生,能传下去,就不着急了,可以跑出来游玩。”

方子轻:“……”好像。

“你没去看过她吗?”

萧施:“没,你这什么眼神。”

方子轻:“没,就好奇,总归血缘,你没想过去看、去抱一下?”

萧施:“看了抱了然后呢。”他反问,“大眼瞪小眼,血脉的力量,一见钟情,舍不得,我离开家过来养她,或者把她从母亲身边抱走,连带着一并把母亲也从其母亲身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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