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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避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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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好奇接过方子,大概在想这真的有效吗,倒也没有出声疑虑,方父都二话不说直接相信,他自然不好质疑。

方子轻想给扎针的,针的效果立竿见影,但考虑之下还是用药,他喊下一个,观望向祖父那边想知道被包围的后续,眼睛却先被个大肚子吸引了去。

挺着大肚子慢慢跨过门槛,身怀六甲,女眷。

不是说不来吗?

来的是方三的偏房,不是正室,是偏房姨娘,求了老夫人恩典过来的。

方子轻没见过她,但从狗爬字怨气娃的奇怪眼神猜测,与三伯有关。三伯母方子轻见过,不长这样,那么只能是偏房,或者儿媳。

虽然对三伯不是很喜欢,但来都来了,大肚子艰难,方子轻让她先过来看。

“麻烦小公子了。”对面道,声音甜美,懂礼貌,比三伯招人喜欢。

话说方三呢,方子轻环视一圈,没看见人。

收回视线,方子轻拍拍小棉枕,让放上来。

他脸板着,问肚子几月啦,什么个情况。之前与阿兄谈论过两盘棋,方子轻突然想试试,跳出来,看执棋之人,观整体,不究五脏六腑。

“五个月。”对面说,近来双耳嗡鸣,如厕困难。

方子轻看了看舌,脸上涂有脂粉看不到真实脸色,但舌头红,不是寒症,应该是热症。

问是否经常口渴,回答是的,一天要喝很多水。

一天喝很多水,却大便干涩艰难,那么就是说,喝进去的水都消耗了,耗到哪了呢?

腹中胎儿吸收的吗?

方子轻想起阿兄说的不停吃吃喝喝。

有可能。

又或者体内有把火,烘烤,煮开水,沸腾咕嘟冒气,热到耳窍。

脉象显示实证,不虚,说明体内精微数量是增加的,实热证……等等,肚子越来越大,增加好像才是正常的,不加不正常。

方子轻陷入迷茫,尘平时都怎么处理的这种,好像、用的生津养血、复脉固脱、补元气的药,还有安神的。

方子轻照猫画虎,选了最安全的几味。

“小子才疏学浅,当再请大夫看看。”他一边给一边谦虚。

“所以我开的对吗?”隔天方子轻跑来问尘潜。

尘潜正和师弟扫雪,在小院。

小年开始到正月十五元宵这段时间方子轻是不用来报道的,回家跟家人团聚团聚,除旧迎新。

当然想来也可以,雪归你了。

方子轻抓着扫帚,无语看着萧某人。

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找尘,所以开的对吗?

尘潜:“也不算错,保守一般都这么开,换个大夫也如此。”

方子轻:“那耳窍怎么回事?”

尘潜:“热邪伤阴,如果确定是热邪的话。”

方子轻跟随一起扫雪:“那为何不用寒性之药?补药多温补,岂非火上浇油?”

尘潜谆谆耐心道:“寒性你所理解的,大家一起冷静冷静,一剂药下去,腹中胎儿会因此冷静,从而停止发育,或畸形,或死胎,于母体而言,都有危险。”

方子轻半懂不懂。

尘潜:“母体与胎儿之间有一盘棋,十月怀胎都在对弈,孕前期,胎儿弱势,所以我们以保胎为主,孕后期,母体弱势,我们当以保母体为要。”

方子轻依然半懂不懂,但记住了。

“母体里为什么会有胎儿?”他突然问,典籍只说天癸至,故有子,但没说怎么有,问过寒月哥,寒月支吾不答,脸红红的,说小少爷长大便知道了。

萧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大碗,是刚下的面条,热气腾腾,好香。

听见方子轻问,道:“等过两年你长大有反应了,再告诉你,现在不急哈,过来吃面。”

方子轻还想问有什么反应,面条冒着热气还有肉的香味,勾着鼻子,唏哩呼噜好吃。

……

方家邀请之后,忠义侯府紧跟着也邀请。

方子轻在考虑要不要推后,延期再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在方家连续车轮高强度诊断,吃不消,甚是佩服陈大夫义诊时面对络绎不绝,还能旁教徒弟。

犹豫着,结果元姚小子直接找上门。

“美人,美人美人!十万火急,我娘她……”说一半哽咽,满脸的着急,抹一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还是汗。

方昕见状以为大姐出了事,登时站起,带着方子轻马不停蹄赶往侯府。

大姐在方昕这里一直是最接近母亲的角色,长姐如母,从小关心他的衣食住行甚至读书念字,一直到出嫁前。

大姐嫁人后,只偶尔得空能回方家,关心自然减少,仅剩寥寥几句问候,和逢年过节的年礼节礼,方昕正是那时候开始对方家的归属感降低,一个会把家人赶出去变成外人的地方,不如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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