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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避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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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避嫌

方家的规矩比家里多,老夫人懒得出来,其他女眷一看也没敢有出来的,但又不想让觉得故意怠慢,于是理由这么说——

小公子过了年该满十三了,是初晓人事的年纪,故而我们避避嫌。

方子轻:“……”

方子轻仰头看阿父,初晓人事是什么,干嘛要避嫌。

方昕让不用管,谦辞而已,过年就又见到她们。

方子轻“嗯”一声,也就没管,认认真真摆好自己的药箱,崭新的,阿父给做的,还雕了花,轻巧背着不重,说以后等长大再做个大的。

把芹婶给缝的小棉枕放好,方子轻板着脸正襟危坐。

方父以为他紧张,笑呵呵安慰当作玩就好了,自己首先第一个上前,手腕搭于枕:“是这样吗?”

方子轻:“嗯。”三指轻轻落在肤表。

目光第一次肆无忌惮打量,平等而视,祖父久居人上,气度不凡,方子轻每次仰着头看都有种被压制的感觉,可能是身高缘故,反正不喜欢。

……脉有点、唔,嗯?

方子轻换一只手,“最近吃得好吗?”他问。

旁立的管家要作答,方父擡手拦住他,自己道:“说来最近胃口欠开,吃的少,扒几口就撑了,再吃反胃,我这是怎么个情况?”

原本预备请太医来看看,知道方子轻初出茅庐,所以先请的他,方父看一眼四儿子。

方子轻眉头微微蹙起。

很湿,墙里很湿,聚了一洼水,连带墙皮有些脱落。

再问如厕情况,果然,“墙”出问题了。

脾是人体的墙,负责放外界精微进入体内,比如水谷精微药物精微,所以有“脾与胃相表里,开窍于口”的说法。

还有脾统血的说法,精微动起来变成气,气溶进水里变成血和津液,溶这一步是脾脏在干。

现在围墙里面积了水,湿哒哒,没能及时变成血和津液,说明脾出了问题,这是非常严重的事,看都不怎么进食了。

旁边方昕见他皱眉更深,意识到严重,看向父亲。

父亲这些年接待外宾来使,时常要饮酒,其中北胡使者尤甚,喝得凶,胃出过一次问题,请了太医调养,未落下病根。

现在这是?

方子轻琢磨着给开祛湿补脾开胃的方,给,“服用后可能会浑身乏力,胳膊疼。”他提醒。

脾在体合肉,主四肢。

在墙上敲敲打打,是会痛的——平缓的药见效慢要长期吃,方子轻用了略微烈性的药,敲敲打打。

方父也没质疑,接过方,还赞一句字写得不错。

方子轻被夸脸皮薄,傲娇板着脸,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掩饰地喊“下一个”。

方父把身边管家按坐下:“你来,最近眩晕,让看看。”

管家无奈,起来不是,坐着不是,他还要安排人抓药熬药呢。

方昕主动接替抓药的活,“父亲。”

这间方子轻悄悄分出一只眼睛,祖父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大伯和二伯围上去了,三伯后知后觉,正念叨他家孩子的狗爬字,孩子怨气冲天地看过来。

方子轻眨眨眼,干嘛呢。

面前管家似乎要站起,方子轻拉住他,还没看呢,别动。

“眩晕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前阵子,也就忙起来走路晃了一下,不算什么大事。”

方子轻挑眉,脉跟弓弦似的,拉紧松手上下颤,感觉是风邪,方子轻又问有没有哪里麻木,像是失去知觉,或者不受控制在动。

管家想了想,扶着胸口,胸口偶尔是有麻麻的感觉,连带有些窒息,但把痰咳出来就好了,大抵是堵住。

内风挟痰,不是外来的风邪,是体内的气乱动,不按规律跑,形成内风。

——精微跑动变成气这一步是肝脏的活,小碎步,慢慢动起来,然后是咻一下去撞墙,与水相溶变作血和津液。再然后,血、津液、以及多余的水各自分开,类似于斧头砍断,该去封闭管道的去管道,该去不封闭的去不封闭,多余要排出的排出。

祖父刚才那是排泄正常,只略比平时多些,所以判断是“气溶水”这步出了问题,脾的问题。

现在管家这是没咻,又或者咻了后没撞墙没溶水,反正偏离了轨道,到处捣乱,是内在的风邪。

等过些时候春回大地,地气上升,内风外风呼应,会有风痱的可能,长痱子,很痒的。

要解表,把风邪放出来,要化痰,然后……方子轻沉吟,提着笔,他判断不出从哪步开始的偏离轨道,不知道是肝还是心还是脾。

他放下笔,站起,走到管家背后,按了按。

“痛。”管家出声。

“这里吗?”方子轻再按,确认问。

好的,是心。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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