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没听见(1/2)
风太大没听见
空的。
封里是空的。
方子轻伸手掏,倒转抖落,没有,去哪了,之前没开封过啊,怎么不见了,他看江合。
江合:“原就是空的。”
“啊?”方子轻惊讶,随即有些失落,白期待了。
江合捏捏他怅然的耳:“没有信,所以卜算不可能得出结果。”他指指封上留言。
方子轻凑近让另一边耳朵也捏,闻言恍然,对哦,自己每次测算都是按与里边的信什么时候能见面来测的,没有信,何来见面的机会,怎么就没想到呢,好蠢,方子轻拍拍脑门,阿兄果然聪慧过人。
不过还是想看信,方子轻缠着让即兴写一份。
江合:“面对面写什么,睡觉。”把人塞进被窝里。
方子轻钻出来:“写嘛写嘛,我拿来当字帖,我把字练得可好了,临摹有七分像,就是有些地方卡住了,不然还能更像。”语气满满的骄傲。
临摹作品给方昕看过,说是形像,神韵方面差了一点。
他立起就要往书房拿笔墨。
江合拎住他,睡觉时候这么活跃,“明日给你写一帖,故事要听不要?”
故事?
“要,要!”
江合回来,方子轻原本要去的立储大典瞬间忘到九霄云外,眼里只有江合的身影,重逢喜悦之情晚上只是个开头,一觉醒来,压抑在心底许久的那股思念也随之苏醒。
方子轻眨眨眼,张嘴啃了口抱着的胳膊,真实的、温热的,不是做梦,他一个翻身压上胸膛。
这眉毛、这鼻子,是真的阿兄。
“怎么了?”江合突遭一重,拍拍他,有些费力地把被子扯好。
回来赶路,昨天还没觉得如何累,眼下身体有反馈了,手臂似灌了铅。
呼吸略沉。
方子轻以为是自己重压坏了,主动翻下来,担心地看着江合,脸色没白,晒黑了,看不出白不白,唇色倒是有。
眉宇是从容的样子,看不出压没压坏。
方子轻想了想,坐起,脑袋顶着被子,给按摩,先从手开始。
然后是这边的手。
然后是……腰。
他摸摸索索找腰。
江合抓住他乱窜的爪子:“好了,去喊起床吧。”
是指喊方昕起床,方子轻非常热衷于干这事,自从方昕西行通商每年只在家待两三个月后,他更热衷了,珍惜每一次机会。
但他今天不想去,去了回来万一阿兄丢了怎么办,他才不要离开。
方子轻贪婪地抱住江合。
虽然已经确认眼前是个大活人,真的,不会丢。
虽然阿兄离开的那天萧回来,成功把他注意力吸引走,顾不上寂寞孤独,后来又被铜钱信勾着心神。
从离开到回来,方子轻都没有如何特别难受,但思念得紧,这是他头一回跟阿兄分离如此长时间,分离如此远距离,以后还要像阿父那样,每年只回两三个月,想想方子轻抱得更紧了。
他眼眸睁得大大的,坚决不让江合离开视线范围,为此每日份的练字今早没练,一低头万一人走开了呢,所以不练。
他小尾巴走一步跟一步,吃早饭,喂小马驹,上茅厕。
江合停在门口:“你要跟进来吗?”
方子轻光顾着盯梢和看脚下不摔倒,脱口就是:“要。”一脸的天真。
“……”江合沉默,叹气,帮他掸肩上的灰,“也不嫌累,怎么这么黏人。”
“阿兄不喜欢我跟着吗?”方子轻表情有些小受伤,像即将被抛弃。
江合低头与他对视,“那行,你跟着进来。”
轮到方子轻不会了,他往前走一步,发现不对劲。
“阿兄。”他纠结地在原地,跟进去是不是不太好,但不跟,门一关就看不见了,怎么办。
江合给他台阶:“去准备笔墨纸砚,等会我看看你所说的临摹是否如实。”
这点上方子轻十分骄傲,他立即应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走了。
于是除了上茅厕,方子轻一整天都黏着江合,滔滔不绝把这半年来的逸闻趣事想到什么讲什么。
“萧做的菜很好吃……”
“元叔变凶了,不是凶我,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唔、就是让人不敢靠近,一种气场,我敢靠近,不怕……”
“盔甲好重,压得肩膀疼,不过好霸气,大将军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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