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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都是拎着大包小包外出的人，徐念妤一个两手空空在里面格格不入，她站在靠门处，左手抓住栏杆，右手刷着手机。

徐念妤点击查询车票四个字，列出来最近的火车或者高铁全都是候补，她选了晚上几个时间点差不多的列车，加入候补订单后，毫不犹豫付款。

S市没有直接去L市的火车，需要在首府中转，整个时间耗费在四十个小时左右，但如果幸运地买到高铁票，则会缩短一半的时间。

脑袋靠在左边扶手，垂着眼皮盯着自己这一身装扮，临时决定出来，所以打扮得很慌乱，手中绿色的包也塞得满满的，不怕多拿就怕少拿。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人们都在赶路上，徐念妤同样也是，但她没有买到票就直奔火车站，心想会顺利的。

清晨很早就醒来，她躺在床上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冲动的想法，去依山，再加上张宣前两天说的话她记在了心中，这次就没有犹豫，反而非常的果断。

正要换乘第二辆地铁线路，徐念妤看了眼时间，距离发车只剩下两个小时，最近一般的高铁是没有了，她沮丧地低头，胳膊抱紧栏杆，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出现，不会有好转。

下车后乘坐对面的地铁，再倒回去到上一站，换成其他地铁线路，把希望放在另一个火车站和车次。

转两次地铁，十四站地铁，一个小时就到了火车站，没有购票的徐念妤在火车站广场旁边麦当劳里坐着，默默焦虑地等待。

隔着透明窗户，徐念妤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眼睛盯着过路的人，年轻人结伴而行大多都是外出游玩，而中老年人背着许多东西，手上也拿着塑料桶和扁担，应该是回家。

每年能够碰到的长假也就只有春节和国庆，其他节日的放假时间也只有两三天，家离得远，便不回去，一是带不了多久，二是还花钱。

“喂，我在火车站了，你放心我找得到路，晚上十点多就到了。”

“没事，家里我哪里不知道，坐个三轮车就把我送过去了。”

坐在门边上的位置，大门敞开便听到这两句话，徐念妤估摸着是鲁南、皖北或者苏北那边的方言，和南方方言不同，一听就很容易明白说的是什么。

徐念妤想起初中的时候，班级里有来自各地的，但是读了高中大部分都是本地，因为政策原因，外地学生很少能够在S市读高中甚至是大学，相对应的也只是中专和大专。

近两年政策反而越来越严，没有要松掉的意思，徐念妤想起附近幼儿园的招生人数大幅度下降，想来也是有社会原因存在的。

中午徐念妤便在麦当劳里随便点了份套餐，吃完到广场上溜一圈又回到里面。

【你在家吗？】

徐念妤看了眼信息，手机在

【不在，出来了】

【你去哪了？给你买了蛋糕，你生日那天我上班】

徐念妤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把手机放到一边，眼睛无助盯着前方因为狂风而摆动的树，随后又默默地重新拿起手机。

【在火车站，蛋糕你拿回去自己吃吧，应该是吃不上了】

徐念妤突然不确定自己能否买到去依山的车票，但心中确切地想要去哪里。

【行吧，不过你要去哪里玩？】

【L市】

徐念妤没有往具体的地方回复，她想张宣应该是知道的吧，这样也不会继续问了。

确实如她所想，张宣没有再给她发消息。

中午的太阳照在地面上，没有一处阴凉的地方，广场上等待进站的人或者等家人来接的，都在外面顶着烈日。

杯子中的冰块化掉，徐念妤喝了口已经不凉的咖啡，牙齿咬着吸管，不一会儿无数牙印在上面，吸管也无法使用。

徐念妤的手机电量从满格到只剩下十八，她看了眼周围，收银台那里就有充电宝，扫码授权后给自己充上电，设置手机闹钟，两个小时就会响起，东西放到包里，然后背包放在脑袋下，趴在上面小眯一会儿。

“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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