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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痛吻,疯狂?疯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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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痛吻,疯狂?疯狂!

卢粟端着一块大餐盘,往里拨了拨几只滴着水的葡萄跟橙子,这是他特意带来的。粗陶碗里装着切好的面包片跟挖出一大块黄油,两杯小玻璃杯装着葡萄酒,几大块肥美的火腿。

会客室,卢粟刚走进门,一脚踩碎了花雾玻璃眼镜。他低下头,不远处黄色陶杯摔得四分五裂。顺着碎片找过去,大理石桌后,何塞侧身倒在地上,合着眼,嘴角残留着血迹。

卢粟愣怔了。他见过许多比这还残酷的场景,这不是他还保持冷静的理由。他不太敢相信,只是出个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把餐盘放在大理石桌上,卢粟环视了一圈周围。窗户完整,没有被打破,房间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排除是刺客一刀毙命的谋杀。

卢粟冲门外大声喊了一声:“劳尔!”第二声破了音,还有可怕的沙哑:“劳尔!”

劳尔离得不远,卢粟端走食物后,他在跟仆人一起做扫尾工作。他被卢粟突然的大音量吓了一跳,这破音之下疯狂与颤唞,从来未有过。劳尔深感不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卢粟的脸色可怕极了,指着劳尔的手在空中悬停,他的头脑中好像有狂风刮过,好不容易从混乱的思绪里抓到了吩咐:“把所有的医生找来!”

劳尔跟着看到地上的一幕,擡起一只手捂住额头,老天老天轻声叫着,跌撞跑去叫人。

丢下话,卢粟缓缓接近何塞,单膝跪了下来,轻轻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反应。地面没有其他血迹,不是外伤,那就是中毒。

他不能乱动何塞,急救措施要等到医生来才能开始,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判断何塞是否还活着。他伸出三根手指贴在何塞的颈部动脉,没有一丝颤唞。

卢粟一直这么贴着何塞的脖颈,全副心神高度集中地落在手指的感知上。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还是手指下的皮肤,越来越冷。他闭上眼,控制着呼吸,减弱到最低限度。必须保持镇静,必须耐心等待,过快的心跳、胡思乱想会影响他。

他感觉到草叶抚弄手指一般轻的跳动,非常微弱,太轻了,但不是错觉。可他既害怕是错觉,又害怕不是。又等了一会,这片草叶再次碰碰他的指腹。

卢粟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何塞。他好像软弱无骨,没有支撑跟力量,任人抱在怀里。卢粟的拇指蹭开黏在何塞侧脸的灰尘,亲吻着他嘴边带毒液的血迹。

第二天清晨,魔炉的高层们发现他们不能自由出入了。ω

一位长老穿戴好衣服,在门口换好了高跟的皮鞋,准备去议会大厅。然而家门口站着两个带着长矛的士兵。其中一名士兵有一个粗脖子,身形魁梧,并且脾气很差。

“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长老诧异地问。

一个一声不吭,粗脖子不怀好意地微笑:“戒严开始了。”

“戒严?什么戒严?”长老满头雾水。

“昨日领主遇刺,正在搜查凶手。”粗脖子懒懒地回答。

“遇刺?凶手?这里是魔炉,我是魔炉的长老!要查,也该我们来做!”长老伸着颤唞的手,气急败坏地质问:“你们到底是从哪来的士兵?没有见过你们!怎么敢在这里放肆?把我们拘禁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士兵皮笑肉不笑,用矛刺示威似的戳了戳眼前的老头:“别多问,把你们力气留到审讯的时候!”

老头吓了一跳,软着腿往后退,嗫嚅着抗议:“就算如此、就算如此……”

粗脖子冷笑一声,替他拉过门,狠狠地给关上了。

很快,这些高层们发现不能自由出入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个被叫到姓名的人,会被士兵们羁押单独拘禁在审讯室。等他们面容蜡白,心力憔悴地走出来,对审讯室内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谈。

民众们的生活还跟以往一样,如果忽视街头突然大量出现的士兵的话。这些士兵一批一批的路过,发出规整的踏步声,阳光照在他们武器的刀刃上,闪着寒光。没有一个百姓能弄懂这些士兵的来源跟目的,他们不发起可怕的动荡,劫掠,只是整日整夜地排查巡逻,威慑之意大过作乱。

在这种时刻,最大的新闻竟然是某个长老患病不起、但请不到医生的事,其他猜忌跟谣言绝迹了似的,没有比这更古怪的了。

议会大厅,领主大办公室里的桌椅物件被移开了。学徒跑来跑去搬运诊断用的铁具,药品,草药,占卜用的五芒星、念珠、水晶球,清水缸跟酒缸,在角落里堆放。

医生们聚集在那里讨论着救治方案。

一名外地来的医生葛雷本是过路,此次也被卢粟的士兵带来这里。葛雷在一群魔炉本地的医生里发表他的看法,他说在五芒星的阵法下,实施开腹手术:“把毒药从肠子里拧出来”,可以救活领主。

没人听他的话,葛雷只好转向小六:说:“并且得赶快,要是动作慢了,你们领主小命就没了。”

小六坐在一旁,垂着脑袋,掰着指头听着他们探讨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可行性。

魔炉当地德高望重的老者医生大声表示反对,他为整个魔炉的人救治多年,就凭这项荣誉,容不得这种异端邪说的治疗方案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这名老者医生建议,既然毒药是液体,那么就像烧开水一样,把解药放进水里,用蒸煮的方式让患者的皮肤吸收,出汗,自然可以痊愈。

大办公室里的争吵正在进行,简跟甘达站在楼梯口抽着烟,甘达侧身躲开一个路过的医生学徒,跟简闲谈:“这个毒中得真是突然又蹊跷,查出什么毒了吗?”

简的黑眼圈很重,何塞出了事,他难以安睡:“是毒堇,毒堇下在他的饮水壶里。”

“毒堇太常见了。他的房间平时谁都能进去。”甘达吐了一口烟圈:“也就是说很难查到凶手。可谁会杀他?”

“不知道,所以卢粟搞戒严那一套,他

想把每个人查一遍。”简回答着,扫了一眼从楼梯到走廊,全是闹哄哄的人群。

在领主卧室门口,没有士兵把守,那里像存在某个可怕的隔离带似的,没有人擅自过去打扰。

这里他帮不上忙,简抖掉没抽完的烟草,他连帮助排遣的烟草都没心情抽了:“我去厨房看看。”

卡卡在厨房止不住手地忙碌,否则她无法安静下来,餐桌上摆了很多盘做好的食物,放置的时间太久,变得又干又凉。一看到简,卡卡的情绪再次失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捂着脸,浑身颤唞,卡卡的四肢很健壮,骨子里有着年轻人也比不得的精悍和粗旷。简握住卡卡的胳膊,安慰她:“有我们在,有卢粟在,会好起来的。”

他又告诉卡卡,在卢粟给的压力之下,医生们拼了命,把何塞像洗面口袋一样里外洗了一遍:“说是多余的毒被清洗掉了,已经吸收的没办法,现在就看他能不能熬过了。”

“一定能的!”卡卡努力打起精神:“老板醒了,我要给老板准备好吃的。这一次,我得全程看着,喂到他嘴里,中途谁插了手,我就砍下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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