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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禁止的欲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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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最不敢想的是,何塞真的……接受他吗?何塞从不打算遮掩无名指上的刺眼的黑圈,即使卢粟不在乎,可有时候会想,这种痕迹像是在提醒着他,何塞一开始喜欢的不是男人。

眼下何塞这么安静听话,卢粟把他揉在怀里,还是觉得填不满心底的不甘。

卢粟动作起来,把额头抵着何塞的。

金色的微光淡了下来,用不了两天,他就不用戴眼镜了。

卢粟在审视何塞,既不喜欢权力名声,也不喜欢财富,他肯这么温顺,是贪恋自己给的温暖。只有给他提前准备好,他自己会过来,要是没有了,他就会跑掉。

没有心的东西。

闻着何塞身上熟悉的气味,卢粟想咬他一口,收拾他一顿。心随身动,他很懂得怎么抓紧机遇,讨回一些利息。悄悄握上何塞的手腕,预备把他压倒在办公桌上。

鸽子在咕咕叫着。

何塞被这声音提醒了,迅速从他怀里撑了起来,状似无意一般,挣脱掉手腕上的桎梏:“你这段时间没收到我的信?”

卢粟的心情飞扬了:“……你真的给我写信了?”

他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何塞诧异于他的明朗,写个信而已,这么开心?随后闪过一丝后悔,他不该抽走自己的手。

“什么叫真的,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难为他头一回主动写点什么,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何塞不在意了,人都在面前,那就不提那茬:“算了。”

看来即使是建立联系的信鸽,也不见得能准确送达。

“你写什么了?”

“没写什么,就是问问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近的事情,多了个贴身的男秘书,怎么样?生气吗?”何塞挑了挑眉,带了点笑。

他自然写的不是这种事。

在信里何塞向卢粟提了一个问题。

但,没有收到信的卢粟再次用他的行为作了回答。

通过官方行动明目张胆昭示自己进入魔炉,别人只看得到他浮夸放浪,何塞知道,这是他不想给自己预留任何会反悔的退路。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

好像每一次他产生对感情的怀疑,升起的阴云,都能在卢粟那里被消解,因为他先一步给予他安全感。

在卢粟给的感情下,何塞不再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即使前段时期,卢粟不在他身边,他也没感觉到以往那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独。

何塞清楚,如果不是卢粟提前想到,决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那么,那个问题就不再重要了。

……

什么贴身的男秘书,听起来还很得意?还在陷在喜悦里,卢粟不跟他计较:“我听说了。”

这个人确实让他不高兴,语气是谁都能听出来的不快:“你不喜欢,把他退了就是了。理由也很好找,说你不需要秘书,就不算是拒绝。让他回到他的族长那里,他们自己想办法。不要什么人都往你这里塞,你弄不清楚眼前的人背着什么任务。”

靠,简单到何塞在想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

卢粟捏掉他震惊的表情:“你才当领主多久?经验太少。”

既然这么好解决,何塞丢开不想了,大大咧咧地说:“不想了,饿了,走,吃饭去。”│

天色确实晚到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两个人从办公室一走出来,摸黑一片,只有楼梯间点着油灯,光线不明显,影影绰绰。

卢粟问:“下楼看得清吗?”

“看得见。”何塞答应道。

“别走太急,来。”

暗影里,何塞见卢粟伸出手要牵他,这个楼梯他走得比卢粟多多了,闭着眼跳着也能走,不知道有什么可牵的。

不过他还是伸出手。

一把擒住何塞的手腕,卢粟用了点气力将他禁锢在墙壁之间,何塞惶然间一怒,就要质问他做什么。

卢粟揽住他的腰,把他握向自己。

又骗他。

这个人从来不肯跟他好好说话!何塞恼火起来。随即又意识到,做这种事哪有开口明说的。

何塞轻轻挣扎,表示他没好气。

旋即,温润的嘴唇贴着自己的,带着柔软熟悉的气息。不同以往的捉弄或是缠绵,明明只是微微触碰,一点点厮磨,何塞莫名察觉出,卢粟是带着眷恋之极的渴望亲吻着他。

是卢粟的热情,还是那种无法拒绝的认真?

这个吻让何塞心慌意乱,他那稚嫩贫瘠的想象,终于触及到文明从来严令禁止的欲望。

卢粟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这股轻柔继续落在他的眼睛,落在他的额头上,他紧紧抱着何塞,叹息道:“何塞。”

卢粟枕在何塞的肩膀上,长发扫着他的脸颊,一两缕落进他的衣领里。

何塞背后贴着冰凉的墙壁,对比之下,他更是诧异自己身体怎么会这么滚烫。全然不知自己的双眼是如何金光灼灼,仿若一个控制不住,焚烧殆尽的火就要毁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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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有个小bug

接下有很多点要铺开写,会长一点。谢谢大家。

潘住大缸这一点,取自第欧根尼(也有一说是睡木桶),犬儒学派。“犬儒”一词衍生自希腊语的“犬”(ic),取的是早期icis的定义,这一人物跟理念的出现,跟早期古希腊古罗马暗黑的社会政治环境有关,通过拒绝财富、权力、荣誉这一实践,试图去完成他们认为的理想:“将美德与良善从欲望中解放”。后世的icis,更多的是指愤世嫉俗的嘲弄这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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