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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万金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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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魔法师的学徒。”

“你担心我被收拾?谁揍谁还不一定!”受歌莉直视的鼓励,不如说是想抚去她忧虑神色,何塞说:“再说,受伤或者死了,那是我的事。”

何塞这么说,有更多拒绝的话,歌莉也说不出来了。

之前何塞从赢来的物品里精挑细选出来许多东西,当成礼物送给歌莉,其中不乏魔法工具。

这些礼物都被歌莉的未婚夫收下了。

她未婚夫只是黑魔法师手下众多贫穷的学徒之一,每次歌莉收到的礼物都会被她未婚夫拿走。

她未婚夫欣赏何塞送的礼物时,歌莉从她未婚夫嫉妒的神色,看得出来何塞选的很用心。

然而,不论是黑魔法师学徒的资格,歌莉与她的未婚夫青梅竹马,还有他们的婚约,都比何塞赠送的礼物重要。

她不会给何塞任何回应。

歌莉抱起自己的木托盘:“如果你不送我礼物,就不会惹这些麻烦了。”

“为什么不能要送你礼物?”

“你不要的东西,可以扔给乞丐。”

“那并不是不要的东西呀!”

歌莉打量眼前这个人,刚满十九岁的年轻男人,只比她大两岁,黑色短发,在太阳的照耀下,他黑眼睛里那黄金一样的光泽黯淡了。

歌莉的未婚夫,偷偷塞礼物和金钱给她的男性旅客们,还有何塞,他们都是一样的。

歌莉都不喜欢。▃本▃作▃品▃由▃

包括她的父亲伍德。

难道有些情况,她父亲真的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

这个粗心大意的父亲,在他唯一的女儿需要他保护的时候,抱着他的陶罐,数着钱币,头也不擡的叫她年轻的女儿单独去敲开男性旅客的房门,给他们送餐。

那些男旅客看她年轻漂亮,常常送东西给她,同时想从她这里获得什么。

只要歌莉接过那些礼物,男旅客就会趁机触摸她,摸她的脸,嗅她的头发,搂住她的腰,仿佛礼物是种交易。

歌莉不可能忽略那些男人在这么做的时候,举止间的激动与眼底的轻视。

如果她拒绝那些礼物,不让他们得逞,他们就会粗暴的对待她,恐吓她,咒骂她。

只有何塞是不一样的。

他赠送礼物就是赠送礼物,只想看她高兴,就像那一类傻头傻脑的小孩子一样。

歌莉不相信他的目的如此单纯:“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为什么要讨好我?”

何塞对她颇有好感,但还没有爱上她,他觉得这任务可以在以后完成。

既然他已经在考虑不学魔法了,那么,假如能和歌莉组成一个家庭,那是一个不错的未来。

他想的很简单:“我希望能打动你。”

“你做事真是奇怪!”歌莉忽然像个年长的女性,准备用她天生沧桑的经验,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年轻男人怎么遵从和玩弄尘世间的规矩:“打动我有什么用,我说了又不算!为什么不先去找我父亲?你说服了我父亲,剩下的事情可容易的多。因为我父亲很贪心?他们都在谣传说你输掉一万金币,你担心给不出我父亲想要的价钱?哦?还是因为你害怕我未婚夫,想偷偷占我便宜?又或者,你想一毛不拔,哄骗我跟你私奔?”

何塞搞不懂她的说法:“我不怕你的未婚夫,我说了,让他来找我吧!为什么要问你的父亲?难道不是你的想法更重要?我想打动你,只要你喜欢,你愿意,关别人什么事?”

听到这里,歌莉总算是明白何塞的意思了。

何塞以为她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实际上不是的。

何塞以为她与她的未婚夫订下婚约,是出自于爱情。只要她喜欢上何塞,就可以跟她未婚夫解除婚约,跟何塞在一起,实际上她不能。

婚约是伍德跟她未婚夫订好的,歌莉不喜欢她的未婚夫。

但伍德说,他们一起长大,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做女儿的只好相信父亲的安排。

何塞的话,让她意识到她从来没有被赋予过选择的权力,她的婚约里也没有爱情。

她生气了,突如其来的悲伤将她俘获了:“滚!你简直像谈情说爱的诗人。我不会听你那些花言巧语!”

歌莉又说:“别忘了你今天的午餐!账已勾清!”

就在何塞手足无措的以为自己触怒了歌莉,她临出门之际,倏尔转过身。

她把木托盘抱得紧紧的,昂着头说:“我是旅店老板的女儿,有一名女仆可以使唤。我从小在旅店长大,见识过许多人和事情,见多识广,你的话骗不了我。”

何塞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生气。

因为担心她走掉,何塞连忙解释:“没有骗你,你怎么老是说我骗你?”

何塞无奈的说:“歌莉,是你像个诗人,你听说这个东西能看见月亮上的环状山脉,真可惜,你看不到你眼睛一亮的样子。我形容不出来。反正,你没有像之前那样扭头就走。”

“你喜欢这个,拿着。像这样,拧开就能看了。”何塞把望远镜塞给她,小声叮嘱道:“不要拿给你的未婚夫,也不要告诉你父亲。我知道他们会把你得到的好东西拿走。这个望远镜很小,你可以藏在床底下,晚上

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不会有人知道。”

歌莉没再推拒这份礼物,没说谢谢,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许久不见阳光的冬季,一场疾病向着洲际城席卷而来。

原来何塞住在一个远离世界的田园乡村,那里民风朴素,人们只知劳作。

之后他又进行长达两年多的野外旅行,从森林高山到沙漠,一直离人群很远,很少听说什么热闹的传闻寓言。

在洲际城市里,在疾病袭来前,黑魔法师联盟通过官方发布的紧急告示像雪花一样飞向每个人,因此十分惊奇。

这是自然的,人们说,从前发生的灾祸,都没有最近十年发生的频繁,人们已经有预警的经验了,这些情况都可以归结到黑金森林的异状上。

不过人们都知道恶性魔能泄露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却不知道该怎么防范。

魔法师是其中最警惕害怕的人群,这股恶性魔能对魔法师的伤害是最明显的。

在这种时候,魔法师们要么逃的远远的,要么闭门不出。

偏偏歌莉病了。

一开始她只是感冒,久病不见好,逐渐发展到发热,咳嗽,鼻血不止。

伍德和她未婚夫毫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歌莉的病情、改善她的环境,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昏迷不醒的歌莉舒适一些。

这些男人对如何照顾脆弱的生命一无所知,他们只能全然信任医生的做法。

只有那名老女仆卡卡用掉了牙的瘪嘴囫囵咒骂,她反对医生的做法,把他骂作是赤脚医生,骂他是骗子。

她说呀说呀,嚎啕大哭,除了昏迷不醒的歌莉,谁也不在意老女仆卡卡说什么。

赤脚医生用药把歌莉折腾了几天,一会使她发的高热更热,出了大汗;一会又让她禁食,给她灌下咖啡;还在她腕部切一个小伤口,要给她放出毒血;又认为她应该呼吸新鲜空气,大开窗户,让冬季寒冷刺骨的风涌进小屋,直到屋内的铜器铁具结上冰霜。

最后这个医生摇头说,他没办法,歌莉是受到恶性魔能的侵蚀,这不归医生管,如果想治好她,只能用魔法师的秘药。

何塞披上兜帽,立刻跨出门。

但是,不论是小酒馆,赌场,大街小巷,通通找不见魔法师的身影。

何塞在清冷的街道走了许久,平时热闹的街道,吆喝的小贩,来往的车马,此时都不见踪迹,只有老乞丐还蜷缩在街角。

何塞往老乞丐的脚边投下几枚铜板,然后拐进一条小街。

他找到小酒馆老板罗伯,希望罗伯能告诉他一些消息。

罗伯抽着烟斗,不情愿的说:“我不能说魔法师的消息,这是规矩。要是每个人都能通过我找到魔法师,以后没有魔法师愿意到我这里喝酒了。你不也认识几个魔法师朋友吗?”

不过罗伯愿意给他指一个方向:“看到那边没有?你可以问问那边玩牌的人,他们用不着守我这样的约定。他们消息灵通,脾气可不好。能不能问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知道哪位魔法师会配这种秘药吗?”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秘药,不然为什么魔法师这么害怕呢?给自己配一副就好了嘛!如果你是想问,在洲际城里最有能耐、见多识广的魔法师是谁,那一定是‘阿曼多’。其他魔法师宣扬自己的名声,收一群免费听话的学徒当奴隶使唤,都是些沽名钓誉的人,没什么实力。阿曼多不一样,他原来是位贵族,进过黑魔法师联盟里的元老院,是真正的高级魔法师。后来阿曼多的家族没落了,他又一心痴迷他的研究,才混的越来越差。偶尔上我们这来,拿他研究的东西赊账,换几口东西吃。”

何塞没有再多问,时间不等人,他向罗伯告谢,朝那张桌子走过去。

“你们在玩什么?”何塞问。

眼前几位壮汉,筋肉虬结,从脸上到脖颈纹满诡异的花纹,他们齐齐冷漠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其中一位大汉面色不善:“我们自己人组局玩儿,不要生人。”

“怎么?还怕生?”何塞边解下袍子,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来玩三局。赌注,十万金币。”

一语撂下,壮汉们变了颜色。

举座皆惊,全店哗然,已经有人忍不住大吹口哨了。

何塞接过店员递来的新牌,他把之前在桌上的牌和钱全推到地上,换上新的:“如果我赢了,我不要金币,只请你们告诉我一位魔法师的住址。”

壮汉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何塞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乎是迫人的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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