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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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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两军沿河对峙了足足三年之久,这或许是谁都没想到的。

平分天下的局面僵持了足足三个春秋,足以将大江两岸的国家,发展出截然不同风格的文化风俗来。

又是一年春天,醉蝶倚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摸着鬓边一缕新长的白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操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只轻盈的蝴蝶从窗外的花丛中飞到醉蝶的肩上停驻,似乎是对醉蝶的疲惫感同身受地勉励。

三年时间,在醉蝶的策划下,昭、幽、以及部分的胤已经达到了初步相互融合的状态,这或许也跟幽攻占昭和胤的方式有关——都是将对方从内部化解,基本没有对平民过大的伤害,也几乎没有用上大规模坑杀之类的手段。

加之,幽王和江那边的王比起来,确实是有些离经叛道的成分在身上的。什么移风易俗的习惯必须遵循祖制?

祖宗当初在草原上饥一顿饱一顿地啃土,这样的规矩有什么特别可学习和传承的?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原来过的什么日子?两相对比,自然知道该听谁的!

简言之,除了统一横度量这种纯物质世界的标准之外,在精神文明的建设上,云国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缝合怪”了,这里抄一些那里补一点,只要是有用的、方便的、合适的都加上,还管它原来从哪里来?

也正是云这样混不吝的行为,反而误打误撞地增强了其他几个国家“亡国人”的归属感。

醉蝶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暖阳,心里默念着“快了”。

现在的胥王是她看着长大的,胥国现在律法制度的筋骨也是她一手推动起来的,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制度的难以为继。

毕竟,这制度对于坐在高位上的人来说,要求太高了,如果驱使胥国这架战车的人能够伏虎,那当然胥国所向披靡;但如果执辔人没有这个能力,反被虎所伤。

很显然,当初的那个小太子,并不是这样一块好材料。

至今走不出“背叛”的阴影,不把人当人而当工具使用,对于占领的地区,更是以强硬的方式要求对方抹去祖先的痕迹,成为胥国的一份子。

民怨积蓄已久,也该沸腾了。

正如醉蝶所预料的那样,很快在胥王某次率领车队巡游国土的时候,他遇到了一队非常有组织有纪律的乱民,虽然很快被镇压,但国内蓄积已久的力量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反胥势力仿佛星星之火,呈现出燎原的势态来。

一切过去有用的镇压活动,突然就都不再管用了,反而像是扬汤止沸,局势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

于此同时,江那岸的大军也一副拔营起寨的模样,一道昔日从魁国皇宫秘密送出的遗诏突然之间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据说,当初魁主是同意了为胥王授勋,承认他是天下的主人,但前提是对方真正在善待天下;否则,他愿意耗尽魁最后一份信誉,扬起伐胥的旗帜。

一直兢兢业业辅佐胥国的国相项渉不知怎么开始闭门不出,还带走了大批朝堂上的骨干,一副要叫这个国家覆灭的冷眼。

内忧外患之下,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注定了那样……

胥王站在为自己新修建的高楼上,遥遥地望向江北,在逐渐高起的火舌中,他依稀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小爷爷,那个被他父亲算计至死的小爷爷。

小爷爷还是用那样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在质问他怎么毁坏了楚家世代的骄傲,但那眼神又好像如同当年将他粗暴地塞上车架时那样——对他从来都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任何失望,只是冷漠转身。

正如楚穰当年为了胥国开疆扩土一身伤病回来,匆匆接受了父亲托孤般的遗诏,便替他前往胤国,慷慨奔赴了举国上下欺骗他的陷阱,身披风雪。

他本来……

胥王低笑一声,烟熏过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呕哑的悲鸣,正如这轰然塌陷的胥国。

“胥国灭。”

醉蝶坐在桌前,看着风姿不减当年的都莫,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明还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困惑——难道权力真的有这么养人,都不会老的吗?

不自觉间,醉蝶竟然将心底里的话问了出来,被坐在她对面的都莫听见,叫对方又一次忍不住调侃:“如果你真的好奇,何不尝试与我共掌天下?”

醉蝶还没说话,都莫便握住了她搁在桌上的手,往前一带,害得醉蝶差点扑入自己怀里:“我的承诺一直有效,只可惜,神女无心啊。”

与那双漂亮又桀骜的眼睛对上,醉蝶自然地错开目光,挣开对方虚握住的湿热的手掌,捏住酒壶,自如地给自己斟上一杯:“我教你这么些年,你倒是只把我这幅油腻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怎么是油腻呢?”都莫径直连带着醉蝶的酒杯与她的手一起捏在掌中,摁在胸前,话锋一转,“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问,夫人什么时候来取我的命呢?”

指关节轻贴在心脏有力跳动的胸膛上,醉蝶面色不变:“你从哪听说了我要取你性命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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