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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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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伫立在天下南部的胥国,随着几代君王的励精图治,已经成长为一个令剩下几国恐惧的庞然大物,而这具庞然大物,正像是运转中的战争怪物,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宇内。

邻居们一个个倒下,被扫进故纸堆里,接下来……

就着窗外雪地的反光,瀚博臯端详着来自胥王的任命书,时不时的咳嗽声都叫送旨的侍者颇有些担忧。

室内的温度暖得很高,可就是这样,清瘦到仿佛风吹就要消散的男子依旧在膝上盖着厚厚得毯子,苍白到仿若幽魂的面颊只有在剧烈咳嗽时才能染上几缕人气。

终于侍者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还望瀚将军量力而行,胥国人才济济,将军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魁地寒冷,实在不必……”

胥国君臣融融,胥王手下的各式文臣武将也性格不同,虽然胥王冷肃,但在体谅臣下这件事情倒是意外做得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王好似恨极却始终没能下手的醉蝶夫人的功劳。

侍者暗示瀚博臯可以拒不受命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瀚博臯擡手打断,对方努力地在病痛之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好似比雪还薄:“那便是驳了王的好意了。王体谅我,想叫我了却了这桩心愿。”

他和师兄,终于到一决生死的时候了。

伴随着风雪的彻骨之痛,不得不急流勇退的扼腕,对几乎毁尽他坦途的师兄的恨意,伴随了他这么多年,真的到了将要一雪前耻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茫然。

望着窗外茫茫的大雪,瀚博臯心中多了几分荒诞的可笑。

他破败的身体因他人加注的苦难而衰亡,却又因对于这人的恨意而茍延残喘。

将手里的委任书搁置到一边,瀚博臯向侍者行礼:“多谢。”

侍者也不是一次两次替这些犟骨头武将传旨了,最后也只是略带同情地、用看易碎琉璃的目光回视着瀚博臯:“那,还望将军珍重。”

瀚博臯已经许久未曾领兵出战了,更多的情况,他是驻扎在都城,为胥国培养大量军事骨干的战略大师,可是当不顾身体发出的警告,出征魁国的时候。

瀚博臯坐在马车中,心里却叹了声:“久违了。”

姬明知当然也知道这次领兵的是他的师弟,那个早早被他挑断脚筋的师弟,那个因为身体配不上野心,在和楚穰合力破楼之后再没有声息的师弟。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那个病秧子不好好缩在暖和的地方茍命,反而一副要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模样,当真可笑,真怕是还没对峙的时候,就病死在路上了。

在胥都待久了,被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小年轻吹捧,怕是早就被磨光了锐性,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果不其然,双方的斥候在两军相接之前活跃着,密集传递着信息,瀚博臯受不住风雪,身体每况愈下,加之或许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甚至不像当年以自己为军师而是亲自挂帅出征。

现如今,两军尚未对垒,一方主将就好像气息奄奄了一般,难免人心浮动。

姬明知看着情报显示胥国的军队,进入魁地不过一旬,营灶的使用情况就只有最初进入魁地的六分之一,不自觉地嘲笑着昔日的手下败将:“即使当初的你真的是不出世的奇才,现如今也不过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奄奄一息的病秧子。”

“你应该感谢我啊,如果不是我,你又何来的机会率兵灭楼而不招致主君的猜忌。武人毕生的追求你已经达到了,裂土封侯,如果你不是这样的残废,哪有那么容易功成身退?”

“既然你不肯平顺地度过生命的最后一程,那就只好叫师兄送你上路了。”

姬明知偏过头,对一旁的传令官下命令:“告诉,杀了瀚博臯。”

瀚博臯怀里抱着暖炉,说不清是他的脸色还是外面的雪花要更加惨白一些,瘦脱了形的身躯与外面的枯树哪个更暮气沉沉一些,他的情况确实不佳,但倒也没有姬明知想的那样糟糕,他半阖着眼,轻声问身边的副将:“天是不是快黑了?”

“是,现在约为申时三刻。”

“弓箭手呢?”

“弓箭手已就位,我已传将军命令,今夜如若看见火光,立刻放箭。”

“那便好。”

雪花漫天,很快掩盖了一切的痕迹。

姬明知率领着魁国的精锐部队,是夜里到达这处狭长的谷道的,万籁俱静,仿佛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踩在雪地里的脆响。

很快,游走的斥候带回来一块白绢,昏暗的夜里看不清字迹。

姬明知命人擦亮火焰的下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刚想叫停却快不过万箭齐发,就着火光,姬明知隐约看见几个字“姬明知死于此!”

通红的字迹与血染的天空映照,上面刻骨的恨意仿佛通过飞翔的箭矢传到了姬明知的脑海中,姬明知闷笑一声,拔出长剑:“倒是成全了我师弟的名声啊!”

长剑落地,白绢染上红渍。

一切有重归寂静。

与占据了大半天下的胥国相比,魁实在是小得可怜。

当斩杀了魁国最为名声显赫的武将姬明知之后,胥国的军队便如同脱困的猛虎,一路往北,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特别有力的反抗。

于此同时,瀚博臯在大仇得报之后,似乎也被抽尽了全部的精神气,再也没有力气领兵,将指挥权移交给了从胤国方向赶来的其他将军,几乎是闭门不出,带着烧得火热的马车里,安静地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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