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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丈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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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前几代君王对佛道两家算是不偏不倚, 该有的敬意足够,但也不过分依赖。到了高宗时,因皇后之死, 高宗性情大变, 听信妖道之言作法招魂又画符炼丹, 终落得宦官得权生乱的下场。

徐嘉式靖难之后,又大力整治了宦官和道士, 那些谄媚君王的妖道的徒子徒孙都被连根拔除。连带其他正经修行的道士也更加避世,不敢再出风头。

昨夜道人敢当街自称其师进过皇城面君,定然不是妖道之流。如今他又被老王爷劫了去……难道他真的是当年那位高人的徒弟?

因为高人的预言,老王爷才将女儿换成儿子, 可算得是飞来横祸。若不是这则预言, 或许徐敏也不会落到今日地步,老王爷心怀怨恨也是说得通的。

书房中。

徐嘉式听燕绥感叹沉吟良久, 摇头:“不对,我好像见过那人。”

“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或许根本不是道士,你怎么会认识?”

“他或许不是道士,但我一定见过他……”徐嘉式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道士……能预测洪水的神器……父亲把他劫走……”

种种线索关联——

“我想起来了!他是阿姐的丈夫!”

燕绥惊讶得坐不住:“你姐姐的丈夫?那也就是阿菟的生父?”

徐嘉式神情严肃地点头:“一定是他。那年我违抗父命逃婚入京, 多亏阿姐帮忙。阿姐说她有心上人,给我看过画像,那时他并不像如今这般落魄潦倒, 五官俊朗神采奕奕, 确实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送给阿姐的东西也样样新奇。我进京不久, 阿姐也和他私奔云游。”

徐嘉式说着握拳:“我再得到阿姐消息便是父亲说她产子而疯。阿姐一个临产的孕妇, 被人追杀,九死一生才有了阿菟,艰难保住一条命,却成了如今模样!有我之过,但那人更是罪该万死!在阿姐最艰难的时候,此人抛弃了她!”

如此就说得通了。徐嘉式与徐敏只是表姐弟尚且如此愤慨,何况老王爷是亲生父亲。

燕绥叹息:“若是如此,他落到老王爷手上恐怕就没法活命了,也是他活该。”

徐嘉式却摇头:“阿姐的病尚未痊愈,裴良方曾说以旧事故人刺激,或许会有效。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可能,只要对阿姐有好处,父亲也会暂时留他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落到父亲手里定要让他掉一层皮。”

徐嘉式猜想得不错,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双顺便在王府门口发现了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道士。把人接进府里放在地上,徐嘉式用冷水泼醒。

“敏敏!”隆冬时节,道士被扔在雪地里大半夜,又被泼了冷水,淤青斑驳的脸上几乎要结出冰碴,他一声惊呼醒来,牵扯得身上剧痛,在地上蜷缩翻滚。

徐嘉式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还有脸叫阿姐名字。”

道士急促而沉重地喘气,半晌才睁大淤肿的眼睛,仰望徐嘉式:“你……你是摄政王,是敏敏的表弟?”道士挣扎着起身,满是血污的手来抓他胳膊,“你带我去找敏敏!我是敏敏的丈夫!”

徐嘉式抽手,看着他站立不稳跌坐在圈椅里:“阿姐如今心智不明,认不得什么丈夫了。你见她做什么?她身怀六甲时你弃她而去,如今还想再伤她吗!”

道士面目肿胀涕泪横流:“不是……我不是抛弃她,当年……”

“当年她临产,你为何不在她身边!她生死一线挣扎时你在哪里?她恐慌无助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有脸说是她丈夫!你怎么配!”

“我没想到会这样……”道士被打得半死又冻了一夜,口齿不清,说着呛咳出一口血,“当年,敏敏快要生产,才告诉我她是周王的外侄女。我师父当年就是因为预言周王家中必出皇后才下落不明……她明知我在找我师父,却一直瞒着我……我一时难以接受,便赌气离家出走。我没想抛弃敏敏,我只是想在外面冷静几天……但当我再回家,人去楼空满地血迹,我发疯一样去找敏敏,但怎么也找不到,我以为她不在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爱敏敏,没有她,我活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爱她,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在那时候离开……”

听道士声泪俱下,徐嘉式闭了闭眼,他相信阿姐的眼光不会坏到认不出真心假意,只是命运弄人。

此人果然是当年那位高人的徒弟,恩怨纠缠阴差阳错,谁是谁非很难说清。

“你叫什么?”

“我……我叫胡来。”

“胡来?”徐嘉式皱眉重复一遍这个古怪的名字,“罢了,胡来就胡来吧,但阿菟的名字不能胡来。”

“阿菟?”道士面带疑惑。

“是你和阿姐的儿子。那孩子命大,出生遭了大难也平安健康活到现在。本王有意向陛下请旨册他为周王世子,只是孩子还没有正式起名所以并未办成。你拟几个名字,待阿姐病愈挑选——好好想,不许胡来。”

胡来怔了许久,忽的从圈椅里滑落,双膝跪地叩拜上天:“我一生从不迷信,但敏敏和阿菟母子还活着,我胡来感谢满天神佛保佑!”

徐嘉式把人架着胳膊抄起来:“打量你也不是正经道士。不信神佛,便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你听着,留你性命是为给阿姐治病,阿姐清醒后若心有怨恨不肯原谅,你的命便也就到头了。若是阿姐不计前嫌,还肯认你,你便收拾起招摇撞骗那一套,好好补偿阿姐!若是再敢有半分对不住阿姐,本王不会饶你!”

“不用你说,再让敏敏受到半点委屈,我就自杀谢罪!”胡来强撑着稳住身形,“敏敏在何处?我想见她!现在!立刻!”

“阿姐在京城。”

“那我这就进京!嘶——”

徐嘉式一把将急匆匆往外跑的胡来扯回:“先养伤。若死在路上,反倒耽误阿姐的病情。”

胡来被拽住胳膊,周身关节都像被扯散开了似的,老王爷昨夜是下了死手打的,他心中有愧根本没有还手,这样赶路恐怕真的不能活着赶到京城。

“三天,至多三天我就进京!”胡来咬牙,“就算是爬我也要爬着去见敏敏。”

徐嘉式没当场给他答复。

在将此事转述给燕绥时,徐嘉式道:“三天之后肯定是不能让他去见阿姐的。父亲和我都不在京城,是不可能让胡来和阿姐阿菟单独相处的。父亲本可以带着胡来直接回京,但他还是选择把人扔给我们,想来一是为了让陛下彻底相信我和阿姐确实只是姐弟;二是父亲在暗处陪着我们东巡,为我们保驾护航。”

燕绥点头:“老王爷嘴硬心软,处处为我们着想——你分明都懂,上次见面你怎么不叫父亲?”

徐嘉式面色微红,垂眼:“我当然想同父亲和好,但太久不曾对话,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候倒是脸皮薄了,跟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能开口的?”燕绥偏头靠进徐嘉式怀里,“和好吧,做儿子的主动些。你还有父亲,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了,父亲虽言语严肃但心里记挂着你,担忧你的安危。朕的父皇生前不肯见朕,弥留之际也将朕拒之门外……你是老王爷的骄傲,可朕……父皇大概希望从未有过朕这个儿子。如果——”

“陛下。”徐嘉式打断燕绥的假设,“没有如果,陛下是天下万民的仰仗,是我的福气。高宗苛待陛下,是他陷于悲痛走了极端,陛下是无辜的。陛下从没做错什么。从前没有父亲关爱,日后,让我爹带着陛下一同钓鱼,也是一样的。”

燕绥失笑:“半夜翻墙出去回来不让进门那种吗?”

徐嘉式也笑出来:“夜里我可不让陛下出去——”

两人在花园中闲步,忽然有人急步而来,转头一看是裴良方。

“那个叫胡来你们是从哪弄来的?”裴良方走得急有些喘,叉腰屈着身子看两人。

“他怎么了?”

既然要带胡来回京帮助治疗徐敏,也就没必要对他隐瞒裴良方的身份,正好他身上有伤,就安排他在王府和裴良方师徒住在一处。

人到面前时,裴良方正拿母羊试验练习剖腹,没工夫搭理他,扫了一眼看死不了便丢给了阿术。

阿术学东西很快,几天认遍了常见的药材,然后开始学炮制药材调配药方。本来裴良方就愁没病人给徒弟练手,便将胡来交给阿术去治——治不治得好另说,反正治不死。

然而裴良方很快却发现,刚对学医有些兴趣的徒弟又不亲近自己了,听讲也不认真,反倒时时刻刻惦记着往胡来那跑,简直成了胡来的小跟班。

问过之后才知道胡来跟他讲了很多新奇的东西,比如人可以乘车一日千里,还可以上天,好多新奇的东西都是人造的。阿术听得入迷,问能带他去看吗?他想学上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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