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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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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观简朴, 但内里却温暖舒适,脚下有烧着银丝炭的小火炉,坐处垫着软和厚实的羊毛毯。

从王府后门低调出行, 穿街过巷, 渐渐来到闹市。

燕绥挑着侧帘看江州夜景——

好热闹啊。

入夜万家灯火, 如天星缀在人家窗户。两侧民房商铺夹道便是夜市,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走停停吆喝叫卖, 坐地摆摊的小贩摊头支着半明半昧的小灯,暖色灯光照出撒盐似的小雪,零零星星落在摆出的货物上,也落在生意紧俏不住招揽客人的商贩头上, 也落在生意冷清袖手闭眼打盹的商贩眼睫上。

已经是十一月,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大雪封山之前, 猎户们打了野物售卖,剥皮或卖或留着自家做衣裳, 剔下来的肉卖不上大价钱但也算一门进项。

燕绥听见百姓高声低语,说着日常生计,无论认识不认识, 提一句快过年了, 便都搭上话,互道吉祥。

江州真的好起来了。

天灾过去,不堪其任的官员也被撤裁, 即使江州的财政暂时不能恢复从前水平, 但百姓生活踏实心有期盼, 这就是好事。

果然, 如徐嘉式从前所说, 江州是可以自愈的。

燕绥今晚出来是买狐裘的,因此格外留意售卖野物的摊档,看见挂在铁钩上被剥了皮的兔子獐子,幸而落着雪,冲淡了腥气。

燕绥放下帘子:“你不是说要给朕买狐裘吗?怎么不在这里停下?是不是反悔啦?朕可不依,一定要给朕买。”

陛下脑袋里都想的什么?怎么会这么可爱?

徐嘉式失笑,故意逗燕绥:“是啊,臣反悔了。先前臣清点私库,发现给江州赈灾时填进去不少,臣实在是家徒四壁了,买不起狐裘给陛下了。不如陛下赏赐臣些?”

燕绥比他更能耍赖:“朕出门从来不自己带银子的。朕就要你买,就算把你抵押给摊贩也要给朕买。”

徐嘉式对陛下这样娇气任性的模样很是受用,才二十岁的人,本就该活泼开怀才对,他也配合地卖起委屈:“原来在陛下心里,臣还不如一件狐裘重要。把臣抵押了,陛下可就没有郎君,孩儿们可就没了父亲。”

“等着朕来赎你呀。”燕绥勾住徐嘉式领口,鼻尖蹭着他下颌,“朕会把你赎回去的,不过啊,这样一来,你就是朕的了。”

徐嘉式勾着燕绥下巴亲吻:“臣本来就是陛下的,无需契约文书,陛下早已将臣套牢了。只要陛下需要,臣随时可以献上一切。”

燕绥轻咬着他嘴唇打上专属自己的印记:“那为什么不在市场停下?朕从没逛过市集,好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

“市面上混乱脏污,气味也并不好闻,陛下恐怕难以适应。那些摊档上的货色质量参差不齐,短时间难以挑选到好的。前面有专门的皮草铺子,虽说给陛下使用还是粗劣了些,但勉强也还用得。”

“狐裘好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你送的,朕都喜欢。”燕绥低头在徐嘉式怀里蹭了蹭,“上好的狐裘宫中要多少有多少,朕只想体验你曾经的生活——你说你以前打了猎物也会拿来出售,难道是直接送到皮草铺子里?还是在这种集市来卖吧,你会像那些摊贩一样吆喝吗?”

徐嘉式叫停了马车,搀扶着燕绥走下:“臣不会吆喝,但因为货物品相好并不愁卖。那时卖东西也不为赚钱,只是觉得有趣,炫耀本领听人夸奖才是真正目的。”

“很好卖吗?朕还以为你说留给老——你父亲,是因为卖不掉呢。”

“陛下未免也太小瞧臣了。”

“叫朕——叫我淇台。”燕绥环顾四周,身手顶级的侍卫们扮作普通老百姓就近保护,但他认不出来,人群熙熙攘攘,热闹有趣又充满着不确定。而握着徐嘉式的手,足以消除大部分不安,燕绥可以俏皮地开着玩笑,“谁让你先前钓不上鱼就让施张在水下往鱼钩上直接挂。”

徐嘉式有一瞬间赧然,他根本记不得有这回事,但可以想象自己为了讨陛下欢心再愚蠢造作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钓不上鱼没关系,钓到淇台就足够了。”

“才不是你钓上的。”燕绥小指勾了勾徐嘉式掌心,“我是愿者上钩。即便是你是姜太公钓鱼,直钩我也心甘情愿地咬了。”

千金难买心甘情愿。

被燕绥偏爱是徐嘉式这辈子最幸运之事。

人来人往,却都成为背景。充满烟火气的灯光将燕绥照得格外好看。

徐嘉式喉结滚了滚,凑近燕绥耳朵低声:“等淇台生完孩子……”

低声耳语直扣心扉。

燕绥瞬间红了脸:“你也知道还有孩子呢,不许胡说……之前让你为所欲为却束手束脚,再想,等半年之后吧!”

说罢,燕绥忍不住笑,牵着徐嘉式走向市集。

头一次如此闲逛,这也新奇那也喜欢,但凡是燕绥看过摸过的东西,徐嘉式统统买下来——泥塑玩偶,不知道小猪还是小狗更精致,索性十二生肖整套都买完。

“郎君好阔气呀。”燕绥举着个狐貍面具,半遮了脸双目含星地看着徐嘉式,“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毕竟郎君为了我都家徒四壁了,这样大手大脚以后怎么过日子呀?”

这样勾魂夺魄的心肝,一字一句都像叩在徐嘉式心头,别说倾家荡产,就算把命交出去,徐嘉式也心甘情愿。

“就算连四壁都没了,还有淇台养我呢。只要狐貍面具吗?小猫的要不要?”

燕绥还在犹豫,不止小猫的,兔子的他也想要。

生意好有钱赚,摆摊的老妇人笑呵呵地说:“既然夫人喜欢,少爷就都买了吧。”

徐嘉式纠正:“不是夫人。”

老妇人怔了怔,打量二人一身贵气,不是夫人,难不成是哥哥陪着身怀六甲的妹妹逛街?正疑惑不解时,徐嘉式又道:“是爱人。”

老妇人:“……”这不是一样么?

徐嘉式将摊上的面具都买下,老妇人谢了又谢收摊回家。

燕绥踮着脚把小狗的面具往徐嘉式脸上扣,自己戴着那张狐貍面具,在人群熙攘中,他们携手低语。

燕绥道:“我穿着女装,扮做你夫人也差不多。”

“不一样。”徐嘉式与燕绥十指紧扣,“夫人是对妇人的称谓,淇台不是妇人,旁人不知,但我很清楚。我知道,淇台并不喜欢女装,若非必要,我是不愿让你这样委屈的。即便没有这两个孩子,我亦深爱淇台,是任何也替代不了的。我是淇台的郎君,淇台亦是我的小郎君。”

燕绥心头暖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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