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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剪刀规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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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剪刀悬在苗圃上空的瞬间,时间的流速仿佛被抽走了半拍。那不是凡间铁匠锻打的金属光泽,而是从时间缝隙里提炼出的冷白,刃口流转着细碎的光纹,像被冻住的闪电凝固在钢铁之上。当它向下俯冲时,空气被撕开的声音细若游丝,却精准地落在可能性新芽最柔嫩的茎秆上——那些刚从时间土壤里探出头的绿芽,还带着透明的绒毛,顶端的芽尖里藏着无数个尚未展开的平行世界,有的枝桠会通向人类掌握星际航行的未来,有的分叉里装着另一种语言体系统治全球的文明,还有的细枝上挂着某个普通人本该改变历史却被命运改写的人生。

寒光掠过的刹那,这些尚未成形的可能就成了飘散的光点。它们不是被剪断,而是被彻底抹去,连带着新芽扎根的那片时间土壤都泛起了细密的白霜。站在苗圃边缘的执剪人穿着镶金边的黑色长袍,袍角绣着循环的时间符号,脸上覆盖着无面的青铜面具,只有指尖握住剪刀柄的力度,泄露了这场“修剪”并非机械的流程——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银剪刀起落间,原本在苗圃里肆意生长的可能性枝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最先被处理的是平行时间的枝桠。那些从主时间线上分岔出去的枝条,有的粗壮如古木,枝繁叶茂间能看见另一个时空里人类与外星文明建交的庆典;有的纤细如发丝,却吊着某个朝代未曾覆灭的隐秘历史。执剪人的银剪刀落在这些分枝与主杆的连接处时,没有发出任何断裂的声响,枝桠就像融化的雪一样消失了,只留下主时间线上光秃秃的杆体。更令人心悸的是,他从腰间的皮囊里取出一个银质小瓶,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均匀涂抹在分枝消失的创口上——那就是“历史必然性”防腐剂,液体触碰到时间杆体的瞬间,原本还在微微颤动的杆身立刻变得僵硬,创口处凝结出一层光滑的硬膜,仿佛那些分枝从未存在过。

有几滴防腐剂不小心滴落在旁边的土壤里,原本湿润的泥土瞬间变得板结,土壤里藏着的细小时间虫纷纷翻出地面,抽搐着变成透明的空壳。执剪人看也不看,继续沿着主时间线移动,每处理完一处分枝,就用指尖敲一敲杆体,发出沉闷的回响——那是时间被固定的声音,像把流动的河水冻成了冰。远处的苗圃角落里,还残留着几截没来得及清理的分枝,枝桠上的叶片已经开始枯萎,叶片的脉络里能看见模糊的画面:一个小女孩本该在雨天捡到一只会说话的猫,一个科学家本该在实验失败后发现新的物理定律,一个宇航员本该在太空行走时遇见未知的星尘生物。可现在,这些画面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最后变成一片空白的枯叶,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接着,执剪人的目光落在了可能性新芽的根系上。那些新芽的根须原本在土壤里盘根错节,像无数条细小的银线,每一条根须都连接着一个潜在的未来。可现在,苗圃中央的空地上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石槽,槽里装满了粘稠的暗紫色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散发出类似旧书页和金属氧化混合的怪味——这就是叙事定型液。执剪人弯腰握住一株新芽的茎秆,指尖的力量恰到好处,既没有折断茎秆,又能将整株新芽从土壤里拔起。新芽的根须离开土壤的瞬间,还在微微颤动,根须上沾着的泥土里,能看见细小的光点在闪烁,那是尚未完全成形的可能性碎片。

他将新芽的根须缓缓浸入叙事定型液中,液体接触根须的刹那,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原本银白色的根须立刻被染成了暗紫色,像被墨汁浸透的棉线。根须上的光点一个个熄灭,原本柔软的根须开始变得僵硬,像被硬化的塑料丝。执剪人松开手,这株新芽就直挺挺地立在石槽里,不再有任何生长的迹象,顶端的芽尖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成了暗紫色的硬块。越来越多的新芽被拔起,浸入石槽中,石槽里的液体渐渐被根须填满,表面漂浮的泡沫也越来越多。偶尔有几株新芽的根须比较粗壮,在定型液里挣扎了几下,根须上的倒刺勾住了旁边的根须,仿佛在求救,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定型的命运。

更让人揪心的是那些“不合理”的时间变种。它们原本是可能性新芽的一部分,因为不符合主时间线的逻辑,被执剪人从芽尖上剥离下来,随手丢进了石槽。这些时间变种有的像透明的气泡,里面装着一个人重复过同一天的循环;有的像扭曲的金属丝,代表着某个历史事件的结局被颠倒;还有的像细小的萤火虫,闪烁着某个文明突然消失的秘密。它们落在叙事定型液的表面,没有立刻下沉,而是像浮萍一样漂浮着,气泡里的画面还在不断循环,金属丝还在微微扭动,萤火虫的光芒还在闪烁。可没过多久,定型液就开始渗透进这些变种里,气泡破裂,金属丝融化,萤火虫的光芒熄灭,最后都变成了漂浮在液面的灰白色碎屑,随着液体的波动轻轻晃动,像被遗弃在海上的垃圾。

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时间变种,是一个装着中世纪城堡的气泡,里面能看见骑士骑着会飞的马,城堡的尖顶上站着长着翅膀的猫。这个变种落在液面时,还顽强地维持了一会儿形状,气泡里的骑士甚至拔出剑,对着石槽外的执剪人挥舞了一下。可执剪人只是用银剪刀的尖端轻轻碰了碰气泡,气泡就“啵”地一声破裂了,里面的城堡和骑士瞬间消散,只留下一滴灰白色的液体,融入了石槽里的定型液中。石槽旁边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枚已经凝固的时间变种碎屑,有人不小心踩上去,碎屑就碎成了更细的粉末,风一吹就散了,仿佛这些“不合理”的可能,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最后被改造的是苗圃的土壤。原本的土壤是深褐色的,湿润而松软,用手一捏就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生命力,土壤里还能听见细微的“沙沙”声,那是时间微生物在活动。可现在,一群穿着同样黑色长袍的人推着装满灰色粉末的推车,走进了苗圃。他们手里拿着特制的铁耙,将原本的土壤一点点挖起来,堆在苗圃边缘,然后将推车里的灰色粉末均匀地撒在空地上。这些灰色粉末就是教条培养土,摸起来坚硬而冰冷,像混合了水泥和细沙的混合物,撒在地上时,发出了沉闷的“簌簌”声。

一个负责铺土的人不小心将铁耙插进了土里,铁耙的齿尖立刻被染成了灰色,他用力一拔,带出的土壤里没有任何微生物的痕迹,只有细小的灰色颗粒。他们用铁耙将教条培养土耙平,土壤表面形成了一层光滑的硬壳,用手敲一敲,发出了类似石头的声响。原本生长在土壤里的时间苔藓,接触到教条培养土后,迅速变成了灰白色,枯萎成了一层薄壳。有几只还没来得及逃离的时间甲虫,钻进教条培养土里后,很快就不动了,甲壳从原本的深蓝色变成了灰色,轻轻一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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