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岁稔·卷一:长卷记家(1/2)
天还没亮,年久砚的砚底突然泛出微光,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年兽蹲在山枣苗旁,用爪子掬着晨露往根上浇,尾巴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叶片——怕碰伤新抽的芽。墨砚先生披衣坐起,研墨时砚台自动在“团圆册”拓片边缘添了行小字:“寅时三刻,年兽护苗,露湿爪尖。”
“这孩子,总把事藏在夜里。”他笑着把拓片抚平,听见窗外传来久缠藤的轻响——第三道结节在“说”话:“水…够吗?”(年兽的声音,带着对浇水多少的不确定)。灶心玉在灶膛里发烫,白烟袅袅升起,映出年兽第一次进灶房时的样子: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爪子绞着布包带,像怕踩脏地砖。久缠藤长出第五道年轮纹时,虎娃踮脚摸了摸结节,突然“咯咯”笑起来——里面传出年兽学写“家”字的声音:“横…歪了…爪太重了…”(带着懊恼的闷哼),接着是墨砚先生的声音:“轻点儿,像摸虎娃的头那样”。
栗婶正在揉面,面团在她手里转得圆润,年兽蹲在旁边学,爪子把面团捏得坑坑洼洼。“不是抓山枣,得揉。”栗婶握着它的爪慢慢转,“你看,像把日子揉得软和些。”灶心玉的白烟又冒出来,这次是年兽第一次学揉面的样子:把面团捏成了山枣形状,急得直甩爪,虎娃在旁边喊“像石头!砸核桃的!”
入夏的灶房闷热,年兽往灶里添柴的动作已经熟练,火舌舔着锅底,映得它的绒毛金灿灿的。灶心玉突然冒出浓烟,白烟里浮着半年前的画面:年兽第一次添柴,把火钳掉进灶膛,烫得直甩爪,却不敢说,偷偷用雪搓了半宿;现在它能精准地控制火势,还会在熬粥时提醒栗婶“该搅了”。
“你看这烟里的影子。”栗婶往年兽碗里舀了勺绿豆汤,“那会儿你连火钳都拿不稳,现在比我还会看火候。”年兽的耳朵抖了抖,往虎娃碗里推了推自己的绿豆汤——里面的枣是它特意留的,比虎娃碗里的大颗。
中秋那天,久缠藤的第十道年轮纹刚好长成,结节里藏着全家的声音:
“年兽的米酒酿好了!”(络生举着酒坛喊)
“虎娃的新鞋要纳好了!”(栗婶穿针的声音)
“拓片要添新页了!”(墨砚先生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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