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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镇魂塔的来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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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骨生花?”康金龙蹲下身,把培养皿凑过去,灵泉水的光粒立刻被花苞吸了过去,在花瓣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张雨也蹲下来,指尖悬在花苞上方,不敢碰:“信上说要用共生之泉的水浇灌……”

“我来。”阿禾伸出手,掌心的归信石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石头表面竟渗出了一小滴水珠,落在花苞上。

“啪嗒。”

水珠落下的瞬间,花苞突然轻轻一颤,最外层的花瓣缓缓展开,露出里面更娇嫩的粉色。石缝里的暗紫色晶石也亮了起来,顺着根须往花苞里输送着微光。

“它动了!”阿禾的声音带着惊喜,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子。

机械虎凑近闻了闻,尾巴甩得更欢了,却懂事地往后退了退,给花苞腾出空间。康金龙赶紧将培养皿里的灵泉水小心地浇在根须上,光粒争先恐后地钻进花苞,让它舒展的速度又快了些。

阳光渐渐升高,骨生花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点点绽放。它没有寻常花朵的浓烈香气,只有种淡淡的清冽,像雪化时的味道。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花心处立着根金色的花柱,顶端顶着颗小小的露珠,晃悠悠的,像阿禾眼里的光。

“真好看。”阿禾喃喃地说,伸手想去碰,又猛地缩了回来,怕碰坏了这易碎的美丽。

张雨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笑了:“你爹娘说,这是给你的礼物。”他捡起一块被机械虎扒出来的碎石,擦去上面的土,“你看,这石头上有字。”

阿禾凑近一看,碎石上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阿禾”。笔画很深,像是用手指硬生生刻上去的,边缘还带着点剥落的痕迹,想来刻字的人当时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是爹娘刻的。”阿禾的指尖抚过那两个字,突然落下泪来。不是难过的泪,是热的,烫在手背上,像要把心里那些说不清的情绪都烫出来。

机械蜂从骨生花上飞起,落在碎石旁,翅膀对着刻字的地方扇了扇。那里的泥土松动了些,露出的塔,正是信里提到的镇魂塔。

阿禾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样东西:一块磨得光滑的木牌,上面刻着他的生辰八字;一个绣着半朵花的荷包,线脚有些乱,像是初学刺绣的人绣的;还有一张泛黄的纸,画着个简单的小人,坐在轮椅上,旁边画着两个大手拉小手的人,头顶画着个大大的太阳。

“这是……我小时候?”阿禾指着纸上的小人,声音哽咽。

“嗯,是你爹娘画的。”张雨蹲在他身边,声音很轻,“他们把想对你说的话,都藏在这些东西里了。”

康金龙把培养皿放在骨生花旁边,看着它彻底绽放,忽然说:“你看,花根缠着的那块晶石,和镇魂塔的核心材质一样。他们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留给你了。”

阿禾低下头,看着木盒里的东西,又抬头望向骨生花。阳光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的光落在他脸上,暖融融的。他忽然明白,爹娘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爱藏在信里,藏在花里,藏在这一路陪着他的人身上,藏在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咔嗒”声里。

“我们回去吧。”阿禾合上木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把花移到培养皿里,带它回家。”

机械虎用嘴轻轻叼起培养皿的边缘,跟着往回走。张雨推着阿禾的轮椅,康金龙跟在旁边,时不时看看培养皿里的骨生花,又看看阿禾脸上的笑。

回去的路上,青石板的“咔嗒”声似乎更轻快了些。阿禾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是他小时候听来的,早就忘了是从哪听的,此刻却自然而然地哼了出来。机械蜂在他耳边飞着,像是在为他伴奏。

走到城门口时,阿禾回头望了一眼那片乱石堆,阳光正好落在骨生花曾经扎根的地方,那里仿佛还留着淡淡的光。他知道,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爱,不会因为花被移走而消失,它们会跟着这朵花,跟着木盒里的念想,跟着身边这些温暖的人,一直陪着他走下去。这“咔嗒”声里藏着太多细碎的温柔——是张雨连夜打磨轮椅齿轮时,特意留的那点咬合间隙,怕太顺滑了反而少了“活着的声响”;是康金龙在轴承里掺的那勺灵泉细沙,说“这样走起来带点大地的劲儿”;是机械虎每次跑在前面又回头等一等的脚步,把风里的草木气都揉进了这节奏里。

阿禾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着,和这“咔嗒”声合着拍。怀里的木盒贴着胸口,能感受到镇魂塔木牌的温润,像娘的手曾在他发烧时贴过的额头;荷包上半朵没绣完的花,线头还留着爹笨拙打结的痕迹。他忽然笑了,对着空气轻声说:“我听见啦。”

风掠过城头的铃铛,“叮铃”一声接住了这回应。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咔嗒”声漫过街角,混着机械蜂振翅的微响,在阳光下织成一张网——网住了藏在齿轮里的心意,藏在花根里的牵挂,藏在每个“等一等”“慢一点”里的懂得。

原来爱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宣告,就是这样跟着脚步走,陪着日子响,在“咔嗒”声里把“离开”走成“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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