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千佛寺(十七)(2/2)
只要一触及沈浪,这种清冽甘甜的滋味,便汩汩地淌入心底。
顿时身体大为激动,欲望更加高擡。塔搂紧沈浪,亲吻着他的耳廓,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唤着:“沈浪……沈浪……”
声音温柔缱绻,充满了无限柔情,连唤五声之后,低柔沙哑的男音竟变成了甜美娇憨女音,宛如空谷莺鸣,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沈浪……沈浪……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竟是朱七七的声音!
头脑一片混沌的沈浪,在王怜花的诱哄下,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迷茫与松怔,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佛香袅袅依依地充盈满室,迷幻的香气将周遭一切熏染得光怪陆离。
在沈浪眼中,怀中的之人的面容如同拢着云雾一般朦胧不清。听那一声声呼唤自己的声音,仿佛是朱七七。
他已经无法思考,朱七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否该出现在这里。
伴随着那一声声呼唤,拢在怀中之人脸上的烟雾,渐渐聚拢凝实,仿佛将化出一张绝美的面孔……
王怜花凝注着沈浪,下身仍然承受着猛烈的撞击,然而眼中欲色反退,清醒到近乎冷凝。
他抚摸着沈浪的面孔,用朱七七的声音又柔软地唤了一遍。
“沈浪,叫我……叫我的名字……”
扳着王怜花大腿的收松开,顺着他臀部一路向上抚摸,直至攀上他的肩膀。沈浪将头埋进他颈间,吻着他的脖子,道:“怜……王……怜花。”
王怜花温柔道:“沈浪,你错了……再听听我是谁?”
声音又是一变,甜美悦耳变成温柔娇怯,光是听声音便觉楚楚动人,令人怜惜,赫然是白飞飞的声音。
闻声,沈浪从他颈间擡头,吻住他的下颚。温热的唇瓣,滑过他的双唇,鼻尖,眼帘,最后在额头上落下温柔一吻。
沈浪低声道:“你是……怜花。”
王怜花微微一怔,皱起眉头,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然而他眼睛却是弯的,他的瞳眸却是笑的。
他轻叹了一声:“你可真是……”
猛然吻住沈浪的双唇,动作狂烈,眼神鹫猛,如同噬人的猛兽。
他在沈浪口中一声声,一遍遍地低吼道:“沈浪!沈浪!”
激烈到令人窒息的深吻后,唇齿抽离,窗外突然响起一个极煞风景的声音。
“你这样试探他,不怕他跟你上完床后,翻脸不认人么?”
那声音并不陌生,弱势沈浪此刻清醒,必然能认出——乃是千佛寺的和尚了悟。
屋中,王怜花一边与沈浪缠绵,一边竟能保持声线平稳地淡淡道:“且不说他明日苏醒,不会记得我的试探。”
手指摩挲在沈浪脖颈,擡头在那温热的双唇上吻了吻。
王怜花轻笑道:“他是沈浪,他不会逃避。”
屋外,了悟盘腿坐于窗下,哈哈笑道:“王公子,男人这玩意儿,上床时甜言蜜语,下了床就翻脸无情,你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你与我就是这样的角色。”
“虽然他是沈浪,但他也是男人,又能比你我好到哪儿去呢?”
王怜花冷笑道:“凭你也配比他?”
话音刚落,突然垂头合眸,双唇紧抿,握在沈浪肩膀上的左手,轻轻颤抖起来。
了悟笑道:“是是是,我比不得比不得。”
“你是块等死的烂泥,而他则是朵人见人爱的花。”
“嘿嘿,你又是什么呢?王怜花?”
嘲讽之语,未见回应,了悟敛起笑容,皱眉道:“你……毒发了?”
静候片刻,屋中除了床榻震动,再无其他声响。
了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古怪又尖刻,还有几分歇斯底里,甚至还搂着肚皮在地上滚了一圈,那模样就像是发现了一桩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哈哈哈!你算好了今晚会毒发,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沈浪上床的?”
“想用床底间的欢愉来减轻毒发时的痛苦?以欲止痛?还真是个极有意思的想法。”
“可是别忘了,你我中的是什么毒!”
屋中,王怜花低吼道:“闭嘴!”
他双眼紧闭,握在沈浪肩膀上的手越发用力,能见到一根根暴突的青筋,与紧绷的掌骨。脊背上汗水一层层滚落,整个人宛如水洗一般。齿冠咬的咯咯作响,俊美的面孔在剧痛中一点点扭曲。
了悟犹自大笑道:“那种痛苦,那种折磨,天底下无人能想像!叫人情愿活活拽出自己的肠子,掏出自己的心肝!”
“闭嘴!”
“你受不了的,你忍不住的!”
“闭嘴!”
“为什么不一刀宰了沈浪!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大人就会将缓解之药赐下,你就不必承受毒发之痛……”
王怜花瞳眸怒睁,骤然爆发出一声嘶吼:“你找死!”
突然,你蜷曲起身体,捂住胸口。
剧烈的疼痛从心口生起,仿佛星火燎原,瞬间蔓延到全身。
他无法形容出那种痛苦,平生所受的那些刀剑之伤,在这疼痛面前全部不值一提。
此刻,就好似有人在用一口钝刀,狂烈粗野地在他身上抽筋剔骨。全身的筋络都仿佛纠结成一团,全身的骨头都好似在断裂与碾碎。
这疼痛已非常人所能承受!
身体颤抖不止,王怜花紧咬的双唇上渗出缕缕血丝。
他面目扭曲,目光鹫猛,抱住沈浪用力一倒,两人重新仰躺在锦被上,双腿盘在沈浪的腰间,摆动着腰臀,竭力迎合。
毒发的剧烈致使浑身肌肉紧张,筋络绷紧,连xue口与内壁也忍不住锁紧,痉挛与颤抖起来。
沈浪不禁发出一声快意的低吟,用力扳住王怜花的大腿,下身的抽查更加猛烈与用力。
王怜花被撞的呼吸急促,呻吟破碎,涔涔冷汗从他脊背上滑落,漫进乌发里。浑身湿透,如同脱水的游鱼。
突然,体内的热铁擦过溢出敏感的所在,王怜花颤抖着发出一声低吟。内壁痉挛起来,不断紧缩吞吐,因为剧痛而疲软的xg器竟又慢慢挺立。
全身高热如烧,痛苦与快感在他的身躯上流窜,所到之处引起难以自抑的战栗。
沈浪身下的巨物本能地对准那敏感之所,抽插不断。
他伏在王怜花耳边低唤着:“怜花,怜花……”
王怜花低吼一声,狠狠地咬住沈浪的肩膀,鲜血从他唇齿间缓缓地淌下。
痛苦与快感同时重刷着他的神智,混乱,迷失,不知今夕何夕……
耳边只剩沈浪灼热的气息,还有那一声声柔情的低吟——怜花,怜花……
窗下,了悟对屋内传来的阵阵呻吟喘息,迷乱交合之声充耳不闻。
他拍着大腿,又哈哈大笑了一阵,自顾自地摆弄起手中皮影。
两根指头拈起一个美女皮影,悠悠念道:“从前的从前,又一个如观音,似菩萨的少女,提着一篮子金银珠宝,在闹市中招摇而过。”
“一个肮脏的乞丐从街角冲出,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双腿,求她布施自己。”
“那乞丐所求既非食物,亦非金银,而是与少女春宵一度。”
“菩萨般的少女答应了他。”
“两人在小巷中行云布雨,颠鸾倒凤。当乞丐在少女怀中攀上巅峰,感觉自己仿佛得到一切之际,少女无情地挖走了他的宝贝,割掉了他的命根儿。”
念到此处,了悟面容骤然变得狰狞凶狠,“啪”地一声,揪下美女皮影的脑袋。
拈着扯下的脑袋,悬在眼前,笑嘻嘻道:“楚秋词啊楚秋词,你到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去了你的脑袋。”
“可不是你那个最害怕的人,毕竟他一点也未曾将你放在眼里。”
大笑一声,将美女皮影撕成碎片,向屋檐外抛去,被寒风吹得漫天纷飞。
他哈哈大笑道:“是我啊!是我方子舟!”
“你真以为我出家当了和尚,就心如止水,放下一切了吗?”
“若我不为我那命根报仇,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又哭又笑,手舞足蹈地癫狂了好一会儿,他又重新盘腿坐下,轻声哼唱道:“少女二八,美似菩萨。她挖我根,我割她头。黄泉相见,两不相欠……”
忽然,屋中响起两人野兽般的低吼,似是攀上了巅峰。
了悟……不,应该说是曾经的“淫皇”方子舟,支起耳朵停了一会儿,顿时觉得他那跟早已丢掉的活儿,都仿佛胀痛起来。
不由得唉声叹息,捶胸顿足道:“唉,我怎么当初就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复又拍手唱道:“可惜她挖去我的宝贝儿,割掉了我的命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