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2/2）

医生把他推搡出来说：“片子出来让医生看了才知道。”

等片子并没有多长时间，医生拿着片子看了又看，照了又照，后来又叫了另外一个医生又看又照。他们四个人在屋外的座位上都摒住呼吸在看着医生的表情，但这些医生的表情始终是一副模样，没有笑容也没有愁容。

终于照完了，医生走过来问：“谁是成小龙的家属？”

成耀银说：“我是他爹，医生，我儿子有事儿没？”

医生说：“你自己进来一下说话。”然后把小龙他们三人关在了门外。

“根据片子观察，情况极不乐观，我们判断是脑瘤，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到省里大医院里再做检查，然后再做定论。”医生不紧不慢地说。

成耀银的心一下就空慌了，腿一下子就软了，他蹲下去。医生把它扶在座位上压低声音说：“你先别着急，看你儿子的情况还是早期，还有得治，到省城医院做脑瘤手术就行。”

成耀银的话开始打颤：“医生，那得花多少钱？”

医生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舍不得花钱：“花多少钱也得花，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他是你儿子，是一条生命，你养了他这么多年，总不能看着他自生自灭吧。”

成耀银慌忙说：“我不是不给他治，我给他治，我卖房子卖地也给他治，我就是问---得花多少钱，我得给他准备---钱去。”

“做这种手术，在省城最少也得五六万吧，到北京就更贵了，但是要使这种病真正好起来，恐怕还得花这么多。”医生的口气一直很平和。

成耀银眼圈红起来，突然跪在医生面前说：“医生，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求你先让我儿子在你这里住着好不好，你们先给他看着，我准备好了钱马上就去省医院做手术。”

医生赶紧把成耀银拉起来说：“你也别太着急，在这住着没事，只是你得快点准备钱，这种手术不能耽误的，但是我劝你手术前别对你儿子说出病情，免得他受打击，对病情不利。”

成耀银从屋里出来后，强稳住自己说：“没大事儿，医生说是用脑子累的，先在医院里住几天看看，过几天就好了。”

听说没大事儿，何老师和李启铭就回学校去了。成耀银开着三轮车到家里拿钱交住院费。

春桃正在家里着急，看成耀银回来忙问小龙怎么了？成耀银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灾星，你迟早得把我家毁了。”

春桃没在乎他说什么，又问小龙怎么了，成耀银甩下她的话，慌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