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心起(修)(1/2)
次日一早,赵贵进城洗漱一番后,便进府来见赵嬷嬷,打一碰面就把事情说了。
赵嬷嬷听了暗喜,心想自己再不会夜夜担惊受怕,唯恐太太知道了那些事,大发雷霆而撵自己出府,思及此,总算把那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于是让赵贵略等一刻,忙进院来见袁夫人。
袁夫人知事已妥当,又喜又忧,喜的是灭口保密,忧的是杀人埋祸,虽拿出不少谢礼与赵嬷嬷,并保证两天内办好路引,但心里很是有几分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受奶娘的蛊惑,撵了那昙花出去,若她留在府里,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如今人命案被衙门接手,若一旦被查出真相,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思及此,真真是悔不当初!
却说赵贵告辞出来,在院子来迎面碰见两个婢女,见着鹅黄袄之人长得浓眉大眼,着嫩绿袄子之人,桃腮杏眼,夺人眼球,不由上前笑道:“两位姑娘好。”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团团和圆圆,因谢逸赏了银子,圆圆便陪着团团过来谢恩,不料半路竟遇到个煞风景之人,忙沉下脸啐道:“哪里跑出这般不要脸的登徒子来?”
“两位姑娘不认得我?”赵贵陪笑道:“我是赵嬷嬷的儿子赵贵,今日来向太太请安,未料竟遇到两位天仙般的姑娘,不知在哪位主子跟前伺候?”
两人一听她是赵嬷嬷的儿子,更是懒得搭理,绕过他就走。
赵贵却嬉皮笑脸的跟在后面,边走边说道:“往日里我常常到府上走动,因而各院的姑娘都是认识的,只两位面生得很,想必是跟着三姑娘回府的团团和圆圆吧?说来也巧了,今早起床我便听到院里有喜鹊叫唤,现在又碰见两位姑娘,不是老天给的缘分还是什么呢?”
“说来倒是巧到一起了。”圆圆顿住脚,扭头嗤笑道:“今儿早晨我也听到了鸟叫声,不过却是一只黑炭头大老鸹。”
赵贵顿羞得面红耳赤。团团趁机拉起圆圆就走,赵贵忙又跟上来陪笑道:“姑娘们小心看着路,这几天天冷,外面都结冰了呢……”说到此处,便哎哟一声摔了个狗j□j。两人连忙回头看,见赵贵趴在地上,似个蛤蟆般,不由捂着嘴儿偷笑。赵贵连忙爬起来,一面笑嘻嘻的看她们,一面弯腰拍灰尘。
圆圆见他整张脸沾了不少灰尘,忙拿手臂碰了碰团团,捂嘴笑道:“你瞧!这会儿真是只黑炭头大老鸹了。”赵贵见圆圆笑,竟被那笑靥摄住,圆圆觑见他跟个呆鹅似的,便忍不住又笑起来,团团趁机拉了圆圆就走。
本以为这不过是个插曲,圆圆便没把这事告诉弄玉。但次日一早,弄玉过去请安,那赵嬷嬷无意间便问起圆圆的生辰八字,弄玉知她不怀好意,却是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随口捏了一个八字与她。回来就问圆圆可是与那赵嬷嬷发生了什么纠葛,周氏不解,团团忙把昨日遇到赵贵的事情说了,弄玉又把赵嬷嬷问八字的事一说,周氏若还不清楚那赵嬷嬷的打算,便真真是傻子一个了。
圆圆早如轰雷掣电,愣在了当场。
弄玉知道无非是赵贵看上了圆圆,所以赵嬷嬷今日才会问她的八字,若是个相配的,日后必定会来提亲,思及此,不由怒火滔天,好个老虔婆,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人身上,难不成以为自己没有脾气,任由你搓圆捏扁不成?见圆圆发着呆,便拉着她说道:“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又没卖身给府里,你若是不同意,她们也不敢强来,就算强来,还有老祖宗在呢,她那么疼我,必定不会为难你!”
圆圆本是满腹的委屈要道,只是喉咙好似被卡住,吐不出半个字来,只管怔怔的掉泪。三人好一通的安慰,才让她破涕为笑,把那悬着心放了下来。
圆圆去了,周氏便说道:“姑娘,你看圆圆这事该如何办?若那赵嬷嬷真个上门来提亲,倒还真不好拒绝。”
“有何不好拒绝?”弄玉冷笑道:“圆圆是我的人,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就算那老虔婆拿太太来压我,我还不能拿老祖宗去压她?她既爱名,就不会背上一个刻薄原配孩子的罪名。若这都不行,便写封信与外祖母,让她找个名义把圆圆接了回去就是!”
周氏一时没想到颜府,听了这话,不由大松一口气,暗里庆幸这俩丫头是颜府的人,若姑娘那会儿要了卖身契过来,这会儿倒是没好法子拒绝了。
正在此间,忽见一个老婆子慌慌忙忙走进来,说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昙花姑娘被杀人了!”
周氏唬了一跳,忙颤声问道:“可……可是被太太撵出去的那个昙花?”
“可不就是她?”老婆子忙不叠的点头道:“刚才有刑部的老爷进府,说昙花母女前个晚上被人杀死了,只有一对龙凤胎还活着,昨日早间醒来,见到母亲和姐姐的尸体,竟活生生的给吓晕了过去,直到下午才醒来。多亏那男孩机灵,牵了妹妹跑出去向邻居告诉,那邻居才慌忙向衙门报了案呢。我偷听验尸官说,那作案之人是先用迷药将她们迷晕,再手起刀落,跟个切西瓜似的把母女俩的人头给砍了下来,听说那现场吓死个人呢!”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胸脯。
周氏脸色煞白,忙扭头向弄玉看去,见她亦是毫无血色,慌忙打发走了婆子,喃喃说道:“这实在太巧合,太奇怪了!怎地我刚找过她,她便被人杀了?难道有人监视我不成?”
“怕不就是呢?”弄玉止不住的愤怒,冷笑道:“这人真好手段,杀人灭口,简直一了百了了!又把府里的情况摸得个一清二楚,让人不佩服他都不行呢!”
周氏一听这话,不知怎地,脑子里竟浮出了袁夫人的影子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事关重大,以后我们要慎重些才是。待这事风头过了,我悄悄去找被撵出去的几个人问问情况。”
“此事先不急。”弄玉看着她说道:“昙花死前你去探望过她,这事一定会引起衙门的怀疑,一旦他们来问你口供,你便说因昙花曾经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大家彼此感情不错,这次你出门是奉了我的命令顺便探望她而已,我是侯府小姐,他们暂时不会多想什么。”
周氏点头,暗自庆幸那日留了些银子与昙花,因而后来被叫去问话时,便轻松的搪塞了过去。一时回来,又和弄玉来袁夫人处探探情况。
到了袁夫人的小院,只见三奶奶、含玉、润玉一行人皆在,只静坐两侧,未敢说话,而袁夫人坐在炕上垂泪,赵嬷嬷垂头站在一旁。弄玉只得在润玉旁边悄悄坐了,袁夫人突然问道:“三姑娘,你可听说了昙花这事?”
弄玉点头回头:“亦是刚知晓,嬷嬷还被衙门传去问了话。”对于嬷嬷探望昙花一事,她迟早会知,也迟早会怀疑,而今自己率先说出来,亦算有些先发制人。不怕人怀疑,就怕无法占“便宜”。
袁夫人听了,果然怀疑,便开口问道:“这事与周妹妹有何关系?”
“哪里有什么关系?”周氏假意叹道:“还不是我们姑娘心善,念她伺候先太太一场,便让我回家后顺便代她去探望探望,我去了她家,那境况确实不好,我便送了些许银子,可事也凑巧,哪里想到她没过一天便被人杀了,所以衙门的人便找了我问问话。”说到这里,自言自语道:“说来也奇了,那昙花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里又是孤儿寡母的,怎与人结了那般的生死仇恨?”
赵嬷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当弄玉的眼睛无意与她对个正着时,忙一下子避开了。弄玉本有几分聪明,现代时也曾看了一些警匪片,见赵嬷嬷惶悚,不复往日的漠不关心,因本就怀疑袁夫人与此事有关,这一来倒更加确定了。
正想此间,春风进来说道:“太太,老太太过来看您了。”
话刚完,迎春便扶着老太太走了进来,袁夫人忙迎老太太坐到炕上,自己垂首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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