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2/2）

许多高官贵胄，世家子弟在人前为了隐藏自己有龙阳之好，就会选择去不会暴露样貌的青枫楼。

青年擡眸：“如果北狄小汗王手里的秘方真的有效呢？”

北狄那边信奉巫医，就像南疆盛行蛊术一样。既然那边的百姓千百年来都用这些法子治病，指不定真的有秘方可以让他母妃的疯症有所好转。

“可外面已有不少殿下和北狄小汗王之间的传闻，您要是私下去青枫楼和他见面……”

大宁皇子跑去看小倌儿，还是和北狄小汗王一起，御史骂人的折子估计能把六殿下淹了！

“我何时说要私下和北狄小汗王会面了——去青枫楼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和皇兄皇弟们一起。”

穆玦写了五六封请帖，在第二日去文华殿读书的时候，一封封发给了其他皇子们。

九皇子率先拿起请帖看了一眼，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迹后颇为惊异地盯了穆玦一眼。

“六哥是不是昨儿没睡好，脑子糊涂了？请我们去逛青枫楼？！”

其他皇子不敢像九皇子那样对他这么不客气，但也没有要接下请帖的意思。

一个说：“六弟，我已成婚，你知道你嫂嫂不许我去那种地方的……”

穆玦笑眯眯：扯什么呢，你光是侧妃就有三个，小妾更是数不胜数，你的王妃和你各过各的，还会管你去不去青枫楼？

一个说：“六弟，我那日已经答应母妃陪她礼佛……”

穆玦“啊”了一声：“礼佛啊。”

他没记错的，对方的母妃信的是道家，宫里一册佛经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性。

还有一个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六哥，我还小……”

穆玦伸出手，笑容真诚，有些惋惜。

“其实是北狄小汗王请我去青枫楼，说他有个秘方可以治我母妃的病，但我不大敢自己一个人去……既然大家那天都有事要忙不能陪我一起，那我也就不去赴约了”

他把请帖一封封收回来，走到九皇子面前时，对方把请帖按住了。

“六哥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北狄小汗王是客，既然是他邀请六哥去青枫楼，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几位皇兄没有空，那就我陪着六哥一起去吧？”

狼崽子蔫头耷脑地赖在东厂书房的桌案边上，跟陆厂督认错。

“老师……我本来也没想理会北狄小汗王的。但是他说他有能治我母妃疯症的秘方，我才接了他的请帖答应赴约的。”

陆世廷把他压着的奏折抽了出来，眸光并未落到他身上，语气平淡：“嗯。”

“我知道那个北狄小汗王对我心怀不轨，所以我还特地拉上了九弟陪我一起。”狼崽子不屈不挠，把陆世廷抽走的奏折拽了回来，“老师……怎么不说话？”

“殿下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东厂放在殿下身边的暗卫很多，殿下不必担心。”

狼崽子委屈：“真等北狄小汗王对我做了什么，暗卫真的赶得及阻拦吗？他要是摸一下我的手，亲一下我的嘴——”

陆世廷侧过脸，凤眼映着跳动的烛火：“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穆玦注视着对方清寒的面容。

这些时日他们并没有少做亲密的事情。那些时候陆世廷的模样和往日还是有差别的。

譬如眸色会发暗，嗓音会低哑，会一边抚摸他的发尾，一边说一些温柔哄他的话。

不过男子在床榻上说的东西总是不可信的。

他也会在极乐时对陆世廷说他喜欢他。

但看看现在，他一如既往地利用对方，陆世廷的态度也并不像在意他会不会被北狄小汗王染指。

“我不想去青枫楼见那个小汗王，但我又想要能治好母妃的秘方。东厂不是有易容术吗……要不老师易容成我的脸顶替我去青枫楼，这样好不好？”

“臣的身形和殿下有差别。”

“我不会让老师白去的。”狼崽子低头咬了一块桃花糕，唇很润，“我就在青枫楼隔壁的包厢，等老师拿到了秘方就来找我——我听说青枫楼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我们正好可以试试。”

陆世廷勾唇：“殿下倒是会给自己取乐。青枫楼的东西，不会比宫廷里做的精巧。”

穆玦吃掉了半块桃花糕，剩下的一半喂到了陆世廷唇边。

“那些小玩意有没有都无所谓……反正也没有老师的手好。”

九皇子：不是，请我的时候没说是陆厂督易容来的啊？